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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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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夫人一怔,后凄然道:“若能,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将涵儿送到王府去。当日老爷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且姐夫家早不复从前之势,如何还有救涵儿之力?”

韩悼滑道:“如今无论如何也总要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也罢,许还有几分希望也未可知。时到如今,再往都中送年礼怕也赶上不上了,但也不能省,迟了,也总归比没的强。我已吩咐束哥儿她二媳妇尽快备下年礼,你再修书一封,一并送去。”

秦夫人还能说什么,自然忙不迭地起身去写信。

次日,韩悼滑叫来韩束,让韩束令花羡鱼和柳依依给林蕊初修书,问寒暖,叙旧情,大有重修旧好之意。

柳依依一听说,顿时傻眼,她穿越来时,林蕊初已家去,所以她根本连林蕊初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与林蕊初的旧情了。

无奈之下,柳依依倒是有心旁敲侧击问柳夫人,可韩太夫人近来缠绵病榻,柳夫人要侍疾,多有不便。

柳依依只得小心借故问画绢了。

然,当初林蕊初在将军府之时只同韩涵亲厚,原柳依依又是个怯弱寡言的,甚少与林蕊初往来,所以画绢知道的也不多。

柳依依只得抓住林蕊初身子不好一条,做文章了。

而花羡鱼一听韩悼滑要让她给林蕊初修书,冷笑了数声,道:“让我给林姐姐修书?只怕旧情没有,旧日的恩仇就说不清了。依我说,大老爷果然要林姐姐回心转意,必得束哥哥才能了。”

说罢,花羡鱼将脸一掉,再不管了。

韩束正思忖韩悼滑为何忽然又要同林家修好了,听闻花羡鱼这话,韩束再抬头就只见花羡鱼早背过身去了,知道花羡鱼的性子上来了,笑道:“羡鱼妹妹可别浑说,这可事关名声。”

花羡鱼这才又掉过脸来,道:“怎么心疼我坏了你林妹妹的名声了?”

韩束道:“和她什么相干的,分明这是在坏了我的名声。家里谁人不知,我只一心一计地宠二奶奶一人,再无旁人的。”

花羡鱼脸上就是一阵飞红,娇嗔道:“好没意思的话,你我到底是如何的,自己明白。只这样那边就把我说得不知和睦,独占专宠,持宠而骄了,如何还禁得住你再玩笑说我得宠的。”

这会子韩束已起身至花羡鱼面前,半俯身到花羡鱼面前,一挑花羡鱼的下巴,笑得极是戏谑,道:“我那话果然是没意思的?天地良心。”

花羡鱼依旧还有些闷气,一把拨开韩束的手,道:“可不就是天地良心,到底如何自家清楚。”

韩束故意又欺近了花羡鱼几分,道:“我倒是想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了,就不知妹妹……”

话犹未完,就听轻声的惊呼,接着就是碗盘摔落的声音。

韩束两眉一紧,起身回头看去,只见招娣正戚戚然蹲在地上收拾摔碎的盖盅,道:“近来她怎么总莽莽撞撞,毛手毛手的?”

花羡鱼拿手扶了扶髻上的步摇,撇了招弟一眼,似笑非笑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了吧。”

招娣手上就是一顿,才要说话,却听韩束道:“也罢,说起来她也服侍你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开个恩打发她回合浦去,让她老子自己配人去就是了。”

这招娣起不该有的心思了,可这也怪不得她,当初花羡鱼的乳母唐嬷嬷,也就是招娣的外祖母,曾三番四次地告诉招娣,她是要帮花羡鱼笼络住姑爷心的。

可到底该如何笼络,那时唐嬷嬷还不知会被花羡鱼解事的,所以就没教清楚,如今这些都是招娣她自己琢磨的。

只因招娣紧记住唐嬷嬷一句话了,待到她招娣在姑爷的身边站住了脚跟,再想法接一家子过去,她娘家才能名正言顺地享姨奶奶娘家的福。

招娣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其实她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花羡鱼亦不是没给过招娣机会,可她就是一门心思只往这上头钻研了,就连一向与她亲厚的珠儿疏远了她,亦未察觉。

这样的人是再留不得了。

按说在南都城里找人配了,也不是不可,只是招娣知道的事情不少,难再留她在南都,所以花羡鱼的意思也是把找招娣送回老家去配人。

一听韩束说要打发她回老家去,招娣顿时大惊失色,跪爬到韩束面前,哭求道:“求爷饶过奴婢这一回,要打要骂,爷只管发落,千万别撵我走,日后我定一心一计服侍爷和奶奶,再不敢有歪心邪念了。”

韩束一脚踹开招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把封大娘叫来,赶紧打发她去吧,再留不得了。”

丽娘和封大娘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腰圆体壮的婆子,不用多问也知道韩束为何发落的招娣,两人一手一脚就把哭嚎着告饶的招娣给叉了出去,草草到下房收拾了招娣的东西,连明日就是大年三十都不留的,就备了车往广东送去的。

珠儿进来收拾地上的残局重新上茶,这才又退了出去,留下花羡鱼和韩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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