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3)
把在座的都骂了,众人给花晋明就是一顿狗血淋头的痛骂。
花晋明和花景贵自然是不敌的,灰头土脸地败退了。
回到客栈,花晋明越想越气,只道:“那花景途敢这般张狂,不过是以为得了布政使司这靠山了。我这就到按察使司去告状,一告他花景途行贿献贿,二告藩台贪赃枉法,渎职徇私。”
花晋明那里知道官场那里头的深浅,只凭这一股子火气便冲按察使司去击鼓告状了。
只是进了司里不待花晋明说话,他和花景贵就先得了一顿棍棒,被打出按察使司来。
花晋明他那里知道,民告官,如子弑父,按律必先得坐笞五十,而后再论。
欧尚龙听闻后,道:“真是蠢到没边儿的玩意儿。”
花晋明见投告无门,一时满腹冤屈无处诉的,在客栈大堂借酒浇愁,逢人便说自己冤屈的。
一日,花晋明总算得一人指点,说:“这地界又不是他们一手就能遮天了去的。别忘了藩台、臬台之上,还有抚台不是。”
花晋明顿觉眼前是豁然开朗。
至于花晋明如何钻营的巡抚,这里先按下不说,只说家里头。
因着花景途和花渊鱼、韩束都上广州去了,家里一时也没个男主子,就剩下一屋子的女眷到底不成。
傅老爷子便让傅泽明多到花羡鱼他们家去走动,以便有事能及时照应一二的。
现如今康敏最是乐意傅泽明来的,所以每每傅泽明到了,康敏便道:“老太太和我到底是长辈,泽明在我面前难免要拘谨些。说来,泽明也非外人,没的那么些个见外的规矩,让玄鱼和羡鱼都来陪着说话。”所以花羡鱼和花玄鱼时常作陪的。
这般有来有往的,傅泽明和花羡鱼、花玄鱼就越发亲厚了。
这日傅泽明又来了,说是傅老爷子偶的一提陈化得极好的普洱茶,令他送一饼过来。
楚氏先问候了傅老爷子和李师娘,便闲话开了。
康敏借一话头对花羡鱼道:“你们前些时日不是学了烹茶,今日正好考校了。把我的紫砂壶拿来,普洱和紫砂壶最是相得益彰。”
少时,就见顾妈将红泥小风炉端了进来,炉上的茶釜内正是泉水,待釜中泉水一开,花羡鱼执勺舀出水来汤壶。
罢了,又取茶刀,撬下出些许碎茶,投入紫砂壶中。
冲入第一遍水,稍等片刻,却倒出不用。
二次冲水盖上壶盖,静置片刻,这才是可饮用的茶汤。
花羡鱼举止虽不够流畅优雅,但贵在专注,倒没让水花四溅的,烫着自己也烫着人了,可见是用心了。
第一杯茶,花羡鱼敬给楚氏。
楚氏却笑道:“你傅哥哥是客,你该先端给他才是。”
☆、第七回 韩束献锦囊之计,傅泽明郎心有意(十一)
花羡鱼捧着小茶托,给傅泽明送茶,“傅哥哥,请用茶。”
傅泽明谢过后,端起茶碗,先观其色,次闻其香,浅抿一口,细细品味。
不待傅泽明回味清楚,花羡鱼便等不及了,问道:“傅哥哥,如何?”
傅泽明见花羡鱼如此,不觉笑道:“也有是头一道茶汤的缘故,所以汤色到底不如三四道之后的好。但这茶汤茶香馥郁,入口生津,回韵之意倒是十足了。”
花羡鱼高兴道:“妈,你听,你听。傅哥哥可是吃惯了云南茶的人,他都说好了,我这下可算是学成了?”
康敏一面吃茶,一面笑骂道:“少偷偷支吾你傅哥哥帮你说好话的。”接着对傅泽明道,“你也少惯着她的。”
傅泽明像是被氤氲的茶气熏红了脸面,笑道:“这茶的确是好,我才说的。”
康敏呷了一口茶后,对花羡鱼又道:“依我一句公道话,就算是好,也是泽明带来的茶好,非你之功劳。”
于是花羡鱼跑楚氏身边道:“祖母最是公道,您说到底好不好?”
楚氏笑呵呵道:“都好,都好。”
众人都笑过一回,花玄鱼问道:“傅哥哥,听闻你们云南有一种叫打油茶的。”
傅泽明点点头,道:“那茶是从瑶人那里传出来的,吃不惯的拿比作药汤子也是有的,要是吃惯了,那是越吃越香的。”
“真的?”花羡鱼和花玄鱼一时也听出兴致来了,只让傅泽明赶紧说的。
“滇地潮气重,吃这样的茶,能驱寒气,健脾胃……”说到自己的故乡,傅泽明脸上那是少有的精彩焕发。
最后就连怎么做的打油茶,傅泽明都说得细细的,把花羡鱼也给馋得,直嚷着要吃。
康敏便笑道:“我们家是没有的,要不你跟你傅哥哥回云南吃去。”
这话听着像是康敏的玩笑话,可细一品,能听出多少味道来的。
傅泽明是又惊又喜的,一时手足无措,倒显出小儿女的情状来。
待到傅泽明要回了,康敏又独让花羡鱼去送。
此般种种,只差没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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