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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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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意赶紧拍马屁:“王爷您的工笔这么好,不画几幅传世之宝当真是可惜了。”

封朔揶揄道:“嗯,一副传世之宝有了。”

姜言意眨巴眨巴眼:“你舍得给旁人看?”

封朔看姜言意一眼,他当然舍不得。

被反将一军的封某人微微倾身,贴近姜言意耳畔,带着点戏谑的口吻慢悠悠道:“我留给自己看的传世宝。”

他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姜言意耳朵上,姜言意只觉耳朵痒得厉害,不由躲了一下。

封朔轻笑出声,姜言意瞪他一眼,拿了画就要走,“我该回去了。”

封朔仗着手长,绕过她肩膀按住了画卷的一段,这个姿势相当于把姜言意困在了他怀抱和书案之间,偏偏当事人还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急什么,我再题一首诗。”

先前他给自己的古董羹店作过一篇赋,引得文人墨客争相前来店里打卡,姜言意对他的才情还是放心的,当真一脸期待地等着他作诗。

封朔换了支狼毫饱蘸墨汁,用行草字体在画左上角题诗。

他的字也是一绝,遒劲潇洒,自有一股风流意气。

题完诗,封朔垂眸问她:“认得么?”

姜言意心道自己练的书法虽不是行草,但还能不认字么?这是瞧不起谁呢?

她一本正经念起画上的诗来:“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1

姜言意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作的是一首淫诗,她闹了个大红脸,抡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招呼:“你捉弄我!”

封朔朗声笑开。

姜言意气鼓鼓卷起画就要拿走,却又被封朔夺了过去,他道:“既是生辰礼,自该在你生辰时给你。”

姜言意冲着他哼了一声,拎起裙摆小跑着离开了他的院落。

封朔看着她的背影,提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转眼就是十月初九,姜言意生辰前几天,封朔就又亲自带兵去前线了,她也得启程上京,这个生辰,两人注定是没法一起过的。

如今衡州以北基本上都安定了,姜言意此行便只带了一千随从。

想着京城那边湖泊不多,也不怎么盛产螃蟹,姜言意还把做好的醉蟹也带了一瓦罐回京。

封朔好饮酒,醉蟹有股酒香,甚得他心,之前姜言意做的那些醉蟹,几乎快被他吃完了,离开衡州前她还特地又腌了一缸蟹留给封朔。

一路风尘仆仆,姜言意生辰当晚抵达驿站时,亲自下厨做了碗长寿面打算犒劳自己。

郭大婶拿了个大木盒敲门进屋,脸上带着笑道:“东家,生辰欢喜。”

姜言意微愣,欣喜之余,心中的确是有些感动的:“婶子怎知晓我今日生辰?”

这些天忙着赶路,她也没给下边人透露自己生辰的事。

郭大婶道:“王爷出征前交代过老奴,这是王爷给您备的生辰礼。”

姜言意本以为盒子里是郭大婶送的礼物,一听的封朔送的,不由又生出几分期待来。

主要是这盒子四四方方的,体积还不小,像是能装不少东西,直觉告诉姜言意里边应该不是那副画。

她打开盒子,当真是眼前一亮,嘴角也扬了起来。

盒子里是一盏点燃了的走马灯,灯罩做工精美,每一面的灯纱上都有她的画像,或躺或立,或行或静,每一幅都栩栩如生,画的格外传神。

随着灯笼里烛火的热气上来,走马灯开始缓缓旋转,灯壁上她的画像也变得连贯起来,竟是按照从晨起到暮时她的活动来画的。

郭大婶看姜言意喜欢,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她憋着这么多天都没给姜言意说封朔给她备了礼物,就是等着今夜把走马灯点燃了拿给她亲自看。

郭大婶笑得合不拢嘴:“老奴活到这把岁数,还没见过哪盏走马灯有这般好看的。从绘这灯壁上的画,到打磨灯架子,都是王爷每晚处理完政务后,在房里一个人忙活的。”

姜言意只觉走马灯里的那盏烛火,似乎也一并照进了自己心里,让她整个胸腔都被这股暖意填满。

当晚她直接把走马灯放在自己床前,趴在床上两手撑着下巴,望着走马灯发呆,时不时又伸手去拨灯上的流苏穗子。

“我今年生辰只许一个愿望,你在战场上一定要平安。”

透过纱窗洒进来的月光皓白如霜,夜风从未掩实的窗棂缝隙里吹进来,屋中更添了几分凉意。

衡州的夜色同样凉薄,一钩狼牙弯月高悬在天际。

封朔处理完最后一册公文,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帐外深沉的夜色,竟已快到子时了么?

堆放公文的竹篓边上放了一副卷起来的画,他伸手摩挲着画卷,低喃:“阿意,生辰欢喜。”

今年没能陪她好好过一个生辰,彻底解决完南边的战事,往后她的每一个生辰他都会陪她过的。

因着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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