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节(2 / 4)
皆言,你这个太子是田钦袏第二……”
“与田将军相比,儿远远不如!”刘文渊道:“此次情形不同,破我城镇,杀我子民,与造反何异,必须给予这些蛮夷一场深刻教训,否则安东难安。为安东长治久安,儿这区区薄名,又算得了什么?”
听刘文渊这么说,刘煦不置可否,不过晦色眼神中流露出少许满意,没有再多问,手一伸:“喝酒!”
“十四弟,这场宴席本是你的接风酒,你是贵宾,顺便拿来给我儿洗尘庆功,如何?”刘煦又瞧向刘昕。
“客随主便!”
用心
王府正堂,宴席仍在继续,刘煦突然吃了一杯酒,这引起了在座人的注意,毕竟刘煦从开场起,便滴酒未沾。
“大王!”知道刘煦身体状况耿继勋关切地唤了声。
刘煦还是同样的反应,抬手示意了下,道:“滴酒不进,有失待客之道!”
“大哥,不必如此,身体要紧啊!”刘昕当即表示道。
刘煦则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看着刘昕,缓缓道:“十四弟,为兄痴长你十八年,今日酒已至此,话也至此,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如有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大哥言重了!”见刘煦这般说,刘昕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拱手道:“小弟此来绥化,本为讨教,还请大哥直陈利害,弟感激不已!”
刘煦沉吟了下,方娓娓道来:“十四弟,饶乐国如今面临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封国初建,虽有旧例,但在大汉却无成制,一切都还需充实完善。你要明白陛下封国的用意,更需知道封国特殊之处!”
“封国之于大汉区别在哪里?最大之自主权,行政、律法、乃至军事,皆可依王之意志而决,作为饶乐的王,对这一点,你需要有一个清晰而准确的认识!”
“再说说你当下的困难,在我看来,只是一叶障目罢了!身份、名位乃是你治饶乐最牢靠的凭仗,耶律妃乃是契丹王族,你身上流着一般契丹王族的血脉,这一点在京师或许被另眼相看,乃至为人所鄙,但在这边陲,契丹故地,却是招抚人心的利器。
契丹虽然在过去几十年,被大汉打击得厉害,沉沦至斯,但其犹能立足漠北,甚至得到了朝廷的封号,在这漠北诸族中,依旧具有不俗影响力,这是不可否认的。
朝廷派萧继远来辅助你,其中想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提到血缘关系,刘昕的脸上明显闪过一道不自然,刘煦这话语气平和,但却隐隐说到了刘昕的痛处,自小而大,每每看到母亲苦守深宫,忧愁落泪,他便忍不住去探究其中的原因,而结果往往指向一点,契丹。
虽然刘昕养成了低调、深沉的性格,从不张扬表现,甚至面上云淡风轻,但不意味着他心里不在意。此番,见刘煦直接谈及此事,刘昕不免有些被刺激到,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席案上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刘煦依旧平静地观察着刘昕的表现,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继续说道:“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你是大汉的皇子,是当今天子的儿子,身上流淌着这世间最珍贵的血脉。
陛下以子孙就国,镇抚诸夷,发扬文化,这是对周遭诸族的恩赐。背靠天家与朝廷,不论是地方道州,还是边陲夷蛮,都会小心侍奉,行事自然无往而不利。
过去有不少人夸我治安东之功,然而,惭愧地讲,我虽有薄劳,却仍有多仰仗陛下与朝廷天威之处……
王饶乐,你只需考虑那一隅之地,驾驭治下那数万丁口,在施政上自有诸多灵活便利之处,甚至少有顾忌。
其中窍门,还需你细细体会,不是我三言两语所能讲明……”
刘煦这番话中,是充满了暗示,刘昕若有所得,但由于见识的缘故,总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说了这么多,刘煦的消耗明显有些大,微微撑着桌案,疲惫道:“十四弟,为兄话说得有些多了,借着酒兴,也说了些不当讲之话,但愿对你能有用处!”
“今日就到这里吧!难得来一趟,气候又如此严寒,就在绥化多待些日子吧!”刘煦道。
“多谢大哥指教!”刘昕郑重道:“对安东之治早有闻名,此番正欲仔细观察学习,用心体会大哥治政之智慧……”
闻言,刘煦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问下坐的耿继勋:“安东境内有一些人是饶乐那边迁来的,前前后后,有多少人,安置在何处?”
听这口风,耿继勋立刻敏感了起来,瞟了的刘煦一眼,沉声应道:“回大王,约一千户,暂时安置在鸭子河东畔。”
闻言,刘煦不由深深地看了耿继勋一眼,就他所知,可不止这么多人,不过,对于耿继勋的想法他也心知肚明。
顺着话头说下去,吩咐道:“十四弟既然亲自来绥化,为兄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样吧,这一千户民,届时就由你领回去吧,国相府差官吏做好安抚工作!”
“大王……”
“我意已决,不必多劝!”
刘煦的大方,显然有些让人惊讶,刘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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