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节(2 / 4)
,顾不上。
朝廷这边,虽然同意来使,放韩德让一行入境进京,也安排他们入驻礼宾馆,但也仅此而已,其后便不闻不问,把他们晾着。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管,毕竟是契丹来人,只是这件事,需要有刘皇帝点头才行。一直以来,对契丹事务,刘皇帝都是亲自插手过问的,他不表态,就是太子刘旸也不敢贸然动作。
韩德让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因此,也只能暂居东京,苦苦等着,等着刘皇帝召见的一日。当然,韩德让心理素质极佳,也耐得住忽视与折辱,安分守己地待着,甚至还有闲心在东京闲逛,亲自观察大汉的心脏的情况。
而这一看,便大有收获,正逢东京粮价风波,这更让韩德让确信大汉并不平静,朝廷求安求稳,契丹臣服的诚意,有可能被接受。
只是,这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刘皇帝还是没有接见的意思,询问只是得到一个待诏的答复,退而求其次,想见见太子,但太子操劳国事,也没空见……
此路不通
夏夜中的礼宾馆,静谧极了,清风拂过树梢,虫鸣藏于暗角,以及从那些客舍中不时传出的音乐,都显得格外清晰。
在礼宾馆待了这么些时日,韩德让对于周边的环境也差不多熟悉了,不需人引导,默默地朝着契丹的临时使馆而去。
一路上,见着那些笼罩在夜色下也难掩精致的楼阁装饰,心中的感慨仍旧不由自主地被拔高,就是当初的上京皇城,都不如大汉这小小的礼宾馆来得堂皇大气,安定下来的中国,在建设与创造上,实在无可比拟。
廊道间,转角之时,两道矮小的身影映入眼帘,见到韩德让,立时弯腰鞠躬,嘴里吐露出带着异味的问候,态度很和善,很有礼貌的样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韩德让虽然保持着一点矜持,还是回之以笑,点点头。二人再一行礼,慢步离开。望着二人蹑脚而去的背影,似乎连步子都不敢迈大,韩德让也不由来了些兴趣。
韩德让知道,这二人该是浮海而来西来的日本遣汉使,随着中国恢复一统,国力日益强盛,尤其是开始向海外拓展,汉人商民的足迹踏遍东北亚后,日本自然坐不住了,效仿他们的祖辈,遣使来朝,意图沐浴天恩,继续汲取中原文化为养分。
眼下日本正处于平安时代,种植园经济正在扩张,政治上权臣藤原家内斗不断,并不太平。不过在遣汉一事上,还是颇为积极的,多遣贵族精英子弟,长驻东京学习。
当然,迫于大汉的强势,以及那些时不时游弋在东北亚海域的汉军舰队,日本也不得不向大汉开放,除了政治上的恭敬顺从,两国民间的经济交流往来也日益频繁,至少日本金银铜这样的贵金属,很受欢迎。
和少数国家一样,日本也在东京建立了一座使馆,用以协调汉日关系、管理遣汉学生以及随时听候天朝上国的示谕。并且,还花费大价钱,在礼宾馆包了一栋楼,而此时能够出入的礼宾馆的日本遣汉使,显然身份不低,至少不是那些普通贵族子弟。
虽然接触不多,但对于这些日本矮子的卑敬,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慕强心理,韩德让还是颇为感慨的。至少那么多在京外使中,也就几乎把大汉当亲爹的高丽国,能把那种彻底臣服的姿态做得最到位了。
回房,落座,用茶,再加几块点心入肚,韩德让坐在书案后。平整的桌案,舒适的座椅,齐全的文房四宝,这些东西,在漠北可实难享受到。
闭上眼,稍微回忆了下今日在东京城内的见闻,稍微酝酿几许,韩德让体笔泼墨,继续记录着他此行的感受。
正下笔如飞之时,随从来报,萧统军求见,韩德让闻言,顿时吩咐请进来,并亲自起身备茶,显然对他萧统军很重视。
很快,一名身材魁梧,浓髯重眉,面显敦厚的男子走了进来,见到韩德让,拱手一礼:“韩相!”
此人名叫萧挞凛,时任皮室军统军使,是如今漠北契丹的实力派,军事贵族的顶梁柱之一。当年汉辽大战之时,曾随耶律斜轸抗汉于东北,辽南失陷后,也随之坚守通州,一直到汉军北上,彻底扫灭耶律斜轸那股契丹残军。最终,萧挞凛不得不收容一部分败卒,彻底退出东北,踏上西归路途。
由于在对汉战争中的坚强不屈,又因为颇具将略,当时还年轻的萧挞凛受到了契丹主耶律贤的看重,提拔为皮室将领。
在后续的漠北大乱之中,萧挞凛率军出战,因为作战勇猛,屡立战功,先后平定了十余支反契丹的漠北部族。
耶律贤病逝后,契丹内部动荡,萧挞凛当时正驻军西北,防备乃蛮人。闻乱之际,萧挞凛表现得很沉稳,完全不参与其中,只是约束部下,提高戒备,防止乃蛮人趁火打劫。
在韩德让、耶律休哥等人当权之后,对萧挞凛的表现,十分认可,大加褒奖。当然,在与大汉的激烈对抗之中,契丹损失了大量精英,剩下这大猫小猫三两只,自然格外重视。
后萧挞凛奉调回王庭,在东部室韦人的滋扰之中,与耶律休哥携手出征,大破室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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