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节(2 / 4)
未见,风采依旧啊!”虽然是自己姐夫,还是儿女亲家,关系也算亲近,但正式场合,还得用正式称呼。
不过,看着仍旧风度翩翩,一副中年老帅哥模样的宋延渥,刘皇帝这番话都也有几分真心。要知道,宋延渥可比他年纪还大,但不论精神还是体态,都保持得太好了,让刘皇帝不免心生感慨与羡慕。
一般而言,受到刘皇帝宠信的臣僚,都不缺乏一点最基本的素质,那就是谨慎恭顺。面对这笑吟吟的刘皇帝,宋延渥恭谨依旧,拜应道:“陛下过奖,实不敢当,臣终究凡人,陛下才是天威益重,神采照人啊!”
刘皇帝笑了笑,没有继续寒暄,四目一扫,看了一圈那些明显经过重修的码头建筑,注意到这与密布船只所不相符的沉寂氛围,吩咐道:“先过河吧,不要耽误了码头的正常运转!”
“是!”
渡河准备早已做好,此番随刘皇帝北上的,也少了大量累赘成员,只有两千骑兵护卫以及少量大臣僚属。
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包括那些仪仗辎重,都尽数运过了大河。作为沿河重镇,东京开封北面一道锁钥,澶州的城墙一向是坚固的,然而河决之后,在大水的侵袭下,也着实受到了不小的破坏。
垣墙堕毁,城基受损,几处墙体也都是新砌筑的。与路经的城镇相同,按照朝廷制定的防疫要求,各处都洒满了石灰,澶州这边甚至有些刺鼻。
城内的情况仍旧有些糟糕,哪怕经过打扫,污秽与泥尘能够清洗干净,但那些损毁的房屋,坍塌的建筑,却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能重建的。
哪怕如今的澶州,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抗灾善后事宜,但萧条的气息却始终笼罩这座城池,大量物资的填补,并不能使得澶州迅速恢复如初。
刘皇帝走走停停,左看看,右望望,一切了然于心,却又不发表任何看法,随驾的李少游、宋延渥等人几度想讲解一番,却谁也开不了第一口。
短暂的秋阳又躲到层云背后,天色又笼罩在暮秋的黯淡之下,凉风愈劲,一干人等的心情也越发沉闷忐忑起来了。
很多人都不禁想,是不是皇帝有哪里不满意,最忧虑的,还得属知州了,真有什么问题,他必然是第一个倒霉的。
良久,刘皇帝方道:“时辰还早,先去军营看看!”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最困难的时期已经度过了
军营驻地,设在英公堤前。英公堤,乃是为纪念柴荣而命名的,因为早年柴荣曾在澶州担任节度使,这个理由确实有些牵强,毕竟柴荣一生也算充满传奇,历任的职务,建立的丰功伟绩,值得留名的地方也着实不少,澶州这边也只算一个过客,实在不具备代表性。
至少,在淮东、河西都有一些与柴公、英公、功臣相关的建筑碑刻。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纪念意义。
可惜,更名的时间不并长,英公堤便在夏季的大水中决口了,甚至在后来,成为朝廷与澶州军民抗洪的第一阵线。
前前后后,朝廷往澶州征调抗灾军民共计有三十余万人次,这已然超过了当地的人口,毕竟,澶州虽然地理位置主要,但占地实在不广,人口虽然集中,却数量不多。
军营的布置很严格,戒备等级很高,完全比得上战时,倒不是因为御驾之来,而是在疫情蔓延开来之际,不得不加强管控,流行的疫病或许可怕,但更可怕的还是混乱与无序。
所幸,有官府、军队的强力执行,初期的混乱很快就被平息,而越是动荡之时,权威与规矩的作用也就显得更加重要。
澶州当地所调集的军队,人数最多时,达三万余人,除了当地禁军,还包括京畿、河南、河北的官军。
驻地所在原本是一个村子,平时也承担护堤、巡河责任,在河决之后,也彻底毁了。不过,在原来的基础上,两排房屋建筑也重新拔地而起,以供军队驻扎,也为村庄的重建打下基础。
营地内的官兵已不多了,只有留守的一部分侍卫司禁军外,其他人,要么各还驻地,要么分派在各处控制治安的路卡关隘间。
从官兵人数的削减,便可以看出,澶州当地的情况,已经彻底得到控制了。官兵的们的状态看起来都还不错,并没有给人一种压抑沉重的感觉,所有的将士,都军容整齐,面容洁净,就像干净整洁的营地一般。
当然,若是在两个月前,或许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那时候,营地内是泥污横流,官兵们也大多污垢满身。
但是,随着疫病的爆发,卫生上的要求,自然而然地被拔到最高标准。到如今,哪怕最普通的士兵与百姓都知道,疫病的流行,与环境卫生息息相关。
“这处营地内,还有多少士兵?”刘皇帝问道。
“回陛下,如今仍旧在澶州的,共计七千六百三十二人,此处营中仅有两千卒,其余人等,安排在州城、码头、仓场及诸关要道值勤,另外还有四千人安排在防疫营!”宋延渥如数家珍一般摆出一串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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