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节(2 / 4)
往,本月已有两次聚会痛饮,饮则必醉!”李崇矩又道,声音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闻言,刘承祐面色稍阴,很快又轻笑道:“朕知道了!既然荣国公爱吃酒,朝野尽知,这几人不是故朋就是酒友,无甚大碍。抽个时间,朕也该上门讨几杯酒酿……”
“英国公途经洛阳,入家门,不足一个时辰即出,径来京师,据说,是与其父因家风问题,言语冲突,英国公不喜其父在洛阳的招摇张扬,用度铺张。”
听到此则消息,刘承祐莞尔一笑,道:“柴老太公该有七十岁了吧!英国公对老人,也太过苛责。”
话是这般说,但对于柴荣的这种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刘承祐直接问:“可知柴荣到哪里了?”
“算脚程,已入开封境内!”
“喦脱!”刘皇帝直接朝外喊了句,内侍头子赶忙前来候旨。
“你带着朕的车辇,去祥符驿,在那里等着,待英国公到了,直接把他接到琼林苑来!”刘皇帝吩咐道。
“是!”喦脱不敢怠慢,立刻应命。
从刘皇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此前的风波,那些莫名的非议,只是一种自然的“震荡”,英国公柴荣,在大汉皇帝心目中,仍旧是柱国重臣,享受崇高的待遇。
“你也辛苦了,厅内准备有冰镇的瓜,享用完就去办差吧!”面对李崇矩,刘皇帝又显露出和颜悦色。
“谢陛下!”
李崇矩,这个侍卫出身,从军转政,担任武德使,掌握庞大的情报监察机构,已经快十二年了。
不提其他,能够让刘皇帝始终没有更换他的想法,就可见其不一般之处了。
回鹘汗之死
在琼林苑这皇家会所等待柴荣抵京之前,刘承祐还接见了一人,甘州回鹘可汗景琼。早在甘肃地区基本平定之后,景琼就作为被征服的君主,押至东京献俘。
同样是被攻破国门,沦为俘虏君主,比起前辈们,景琼所享受的待遇完全没法比。一路兵丁看守,槛车押送,没有任何优待,反而吃尽的苦头,等到了东京,唯一的安排,也是被下放到理藩院的监牢里,许久无人过问。
差异之大,原因也很简单,大汉西平甘肃,打得不痛快,上下多有不满意的。比起其他战事,收复河西的伤亡总得来说,并不算重,但是那种被“冒犯”的感觉,总是令人不快的。
自身的原因找了,还得看对手的表现。如果一切都按着制定的战略以及大汉君臣期待的方向发展,或许又是另外一种说法。毕竟,从计划的本身来讲,不算光明正大。
但偏偏是不甘心沉沦的甘州回鹘,倾力一击,给汉军一闷棍,并差点成功,让大汉蒙受重大损失,给河西局势带来更多的变数。
当然,世上没有不允许别人反抗的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甘州回鹘的行为客观地来说可以理解,但是世间也没有那么多理性与客观。
强权才是硬道理,并且这硬道理掌握在大汉朝廷手中,因此,甘州回鹘偷袭汉军的举动,就是不臣,就是叛逆,就该口诛笔伐,严厉惩戒。
帝国统一了,强大了,也产生了一种毛病,大国病,一种近乎傲慢自负的情绪在滋生。虽然儒家思想讲究中庸,德行,礼仪,但也要看对谁,哪怕是帝国内部,都没有多少贵族、士大夫能够做到礼下庶民的,况于四夷。
对于回鹘汗景琼,刘承祐本没有接见的兴趣,刘皇帝完全没有必要在一介俘虏面前的耀武扬威,那也无益于他的逼格。
之所以见他,只是因为,景琼在临死前想见他一面,想亲眼看看灭了他甘州回鹘的大汉皇帝究竟是什么模样。没错,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激烈的讨论,景琼得了个处死的下场,不是异国之主,而是大汉叛臣,双标得厉害。
而刘皇帝呢,则大发仁慈,决定给景琼一个机会,让他见见破国灭家的罪魁祸首。
甫一见面,景琼还挺傲,所经苦难,已然消瘦不少,凭生白发,但是面对刘皇帝,却不肯下拜,不过,他的两腿显然还不够硬,在卫士的友好帮助下,那对膝盖还是地落地,匍匐在大汉天子面前。即便如此,景琼仍旧大胆直视,似乎要把刘皇帝的样貌铭记心底,带下地狱,带去来生,转世复仇……
刘承祐同样打量着景琼,年纪看起来不小了,但身材高大,体魄强健,一看就是个壮士,听闻被俘前,还骑马亲自斩杀了五名汉军官兵。迎着其目光,复杂的目光中分明饱含着刻骨仇恨,刘承祐倒感觉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反派了。
就冲着他这强烈的仇恨情绪,也只有死路一条。
“回鹘与朝廷交好十多年了,何以心生歹意,背反朝廷,悍然集众偷袭我西进兵卒?今沦为阶下之囚,斧钺加身,可曾懊悔?”刘承祐主动开口。
闻问,景琼声音低沉地反问一句:“西征的汉军,当真是为去救西州吗?”
“自然!”刘承祐脸不红心不跳,淡淡然地说道:“西州与朝廷友好通往十数载,不下与甘肃,使者仆勒,历经千难万险东来求援,泣泪以求,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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