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2 / 4)
,余生安稳,你的子嗣,将来若学有所成,也能在大汉入仕为官嘛!”
刘承祐言罢,孟昶愣了愣,红肿着眼睛,眼角的泪痕甚至显得有些滑稽。但迎着刘承祐那坦诚的笑容,孟昶再度起身,长拜哽咽道:“陛下宽宏雅量,臣不胜感激,钦心拜服!”
好生安抚了孟昶一阵,方才命人送走他。刘承祐真的很宽容吗?看起来是的,但他的这份宽容,也是有条件的,那便是对他的权威与统治无害,再加上,孟昶入京以来的表现,很不错,没有明面上忧思故国,并且谨守本分。
“二郎,你觉得这孟昶如何?”刘承祐突然,饶有兴趣地问刘旸。
对此问,刘旸有些不明白,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他爱哭,也喜欢下跪!”
“对!”刘承祐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刘旸的脑袋,有些认真地对这小儿道:“你要记住,这便是亡国之君的悲哀与无奈,作为失败者,生死荣辱,皆由人一言而决,只能靠胜利者的宽容与怜悯,苟且存世!永远记住!”
刘旸仍显懵懂,但见父亲严肃的表情与语气,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
慈明殿,三名妇人缓缓走出,虽着锦群,但服色皆显素雅,一老妪,两少妇。老妪乃是孟昶之母李氏,两少妇乃其女眷徐氏与李氏。
这是他们第三次受邀进宫,同为贤识之妇,汉太后与孟昶之母,似乎很投机,就差认为姐妹,至于孟昶的两名女眷,不过作陪,毕竟,平日里,宫外的贵妇、诰命们,也时有受邀进宫,与太后、皇后相处叙谈。
作为亡国之妇,进出别人的宫室,心情自然是充满异样的,忐忑而不安,所幸前番,一直平安进出,并无异状?
不过这一次,似乎出了些意外,未及出宫,两名宦官拦住了去路。目光放肆地在两名少妇妖娆的娇躯上扫视而过,瞧向那花容月貌,细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赵国公孟昶的家眷吧!哪位是夫人徐氏?”
闻此问,徐氏娇躯一抖,美丽的面容间,流露出少许戒惧,轻声应道:“妾身就是!”
点了点头,宦官道:“淑妃娘子听闻你多才艺,召你过殿,以诗会友……”
“妾身并不认识淑妃娘子啊!”轻咬红唇,徐氏柔婉地说道。
听其言,宦官双目一瞪:“这就不是小的们关心的了,我们只管奉命相召!”
徐氏不由看了看身边的李氏,李氏何等精明,哪里察觉不出其中的问题,慈和的面庞间,隐显阴霾之色,带着一丝屈辱。
皇后盛怒
碧华殿,只是汉宫之中,最寻常的一座殿阁,偏远僻静,少有人烟,平日里就只有一名小太监打理,与冷宫无异。然而今日,汉天子却悄悄然地驾幸于此。
徐氏与李氏两名少妇,在内侍的引导下,缓缓走来,娇容哀婉,步履不复轻盈,映入眼帘的碧华殿,笼罩在寒意之中,更添几分凄冷,那洞开的殿门,就仿佛一道张开的兽口,等待着猎物到来。
宫殿之中,暖室如春,袅袅生烟,暧昧的气氛已然营造到位了,刘承祐一身单衣,盘腿坐在席案后边,自斟自酌,浅饮温酒。
待到两名身姿绰约,风韵迷人的妇人入内,刘承祐一时愣住了,不是为美色所迷,而是有些意外,怎么来了两个人?
“臣妾徐氏(李氏),见过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两名美妇人,盈盈下拜,柔婉的声音中透着少许的凄然,惹人生怜爱。
只一刹的失神,刘承祐反应过来,大抵是内侍自作主张,不只把徐慧妃请来了,还将孟昶的李昭容打包带来了……
“平身!”刘承祐抬手,语气温柔。
两名妇人起身,面带柔弱,在刘承祐的示意下,一齐入座。俱微低着螓首,在汉帝的注视下,显得局促不安,却也只能忍着心头的不适,不敢有任何反抗失礼的举动。
“抬起头来!”刘承祐的声音与表情没有了平时的严肃,稍微带着一点浪荡。
二者,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弄,相继抬首,将美丽的面容,展露在刘承祐面前。
两名美人近在身边,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沁人的芬芳,香泽扑鼻,撩动着刘承祐心弦。仔细端详着两个美妇人,徐氏自是明眸皓齿,香肌玉骨,玉面生辉,明眸之中,闪动着少许柔弱委屈的光芒。李氏也不遑多让,梳着中原少见的朝天髻,身姿婀娜,目露秋波,似蒙莹泪。
两人都是侍奉孟昶十数载的美人,三十出头的年纪,比刘承祐大上不少,嗅着空气中的芳泽,刘承祐并不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
“果然一代佳人,只怕蜀女之美,尽在姿容之间啊,不愧花蕊之名!”刘承祐轻笑道。
汉帝的声音令人感到紧张,徐氏低声应道:“陛下过誉了,妾身二人岂敢当之?”
“朕听闻,二位在蜀宫之中,陪伴孟昶挟弹骑射,游宴寻诗,不道流年,甚是欢愉。不知今日,朕是否有幸,可得美人,弄盏侍酒?”刘承祐的目光中似乎带有一种灼热的力量,盯着徐氏,淡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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