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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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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动物的气味和粪便的臭味。

巴耶济德被要求穿着滑稽的戏服,与杂技演员一同表演,昏暗的灯光下,巴耶济德穿着滑稽的戏服,他的动作笨拙而僵硬,与那些身手敏捷的演员形成鲜明的对比,每一次的踉跄、每一次的失误,都会引来前来观看打发时间的贵族发出阵阵哄笑和嘲讽,他们的笑声像针一样刺在巴耶济德的心上,他的心在滴血,但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苦笑,以迎合那些无情的目光。

每当表演结束,巴耶济德都会默默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角落的笼子里,那里是他的囚室,也是他的避风港,笼子四周挂满了厚厚的帘子,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和窥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巴耶济德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的屈辱和困境,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

巴耶济德是穆拉德一世之子,他并非庸碌之君,相反,在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东西方大帝国的君主都是一代名将,当年与奥地利联姻的匈牙利国王拉约什二世拒绝了穆拉德一世的和平倡议,接着就爆发了决定巴尔干命运的第一次科索沃战役,而巴耶济德的父亲穆拉德一世于战役开始时即被暗杀,巴耶济德被迫在军中即位,必须面对看起来极为不利的战局,这个年轻人通过沉着冷静的指挥歼灭了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等国联军,俘杀其统帅拉扎尔公爵,征服了塞尔维亚、保加利亚。

八年前,巴耶济德与匈牙利国王西吉斯孟统帅的匈牙利、波兰军队以及英、法骑士组成的十字军共十万人会战于尼科堡,并大获全胜。

如果不是帖木儿西征,估计这时候巴耶济德不是在马戏团里,而是坐在君士坦丁堡高高的王座上只能说帖木儿救了拜占庭帝国一命。

安卡拉战役中,跟傻乎乎直冲的西欧骑士们不同,帖木儿利用比奥斯曼土耳其军队更高的机动力绕开防线从南方抄其后路,把奥斯曼土耳其军队逼迫到平原上决战,两个同样以骑兵见长的国家以各自的君主亲自指挥着开始了决定两国命运的决战,然而很快变故就发生了,守卫奥斯曼土耳其军队右翼的蒙古-突厥裔两万骑兵被帖木儿帐下的其旧主招降叛变,随后连锁反应就是安纳托立亚部队以及部分亲卫队近两万人也被迫投降,奥斯曼土耳其军队一溃千里。

然而得知朱棣靖难成功的消息的帖木儿却并没有继续吞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甚至去占领拜占庭帝国,而是把土耳其的旧领地平均分给了巴耶济德的四个儿子们,而巴耶济德本人则被拘禁于监牢内,作为战利品看待,帖木儿甚至会把他当作脚凳使用,逼迫巴耶济德的塞尔维亚妻子于他的朝臣面前跳舞。

巴耶济德看着牢笼的铁栏,有的时候,他很想一头撞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现实是残酷的,巴耶济德的耳边又响起了观众的嘲笑声和驯兽师的鞭打声,这些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皇帝,而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囚徒。

巴耶济德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曾经拥有无尽的权力和荣耀,如今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重获自由,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屈辱和痛苦,期待着有一天能够重回故土,重新登上皇位。

但是,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巴耶济德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他问自己:我究竟是谁?是那个曾经荣耀的皇帝,还是现在这个屈辱的囚徒?我的未来在哪里?是重获自由,还是永远沉沦?

这些问题像黑暗的漩涡一样吞噬着巴耶济德的心灵,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挣扎和痛苦之中。他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期待着有一天能够摆脱束缚,重获自由。

在昏暗、充满异味的笼子里,巴耶济德像往常一样孤独地坐着,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自从被俘,他就一直这样度过着每一天,仿佛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

笼子的帘子被轻轻掀起,一道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巴耶济德微微眯起眼睛,看到两个人影逆光而立,其中一个是身材高大的帖木儿皇孙哈里勒,他的面容在光线中显得柔和,而另一个人虽然他不认识,但从独特的服饰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传闻中被扣押的明朝使节。

哈里勒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帐篷里回荡:“巴耶济德皇帝,我们来看伱了。”

这里的人都被他暂时赶走了。

说着,他示意傅安向前走。

傅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巴耶济德面前,他深深地看了这位曾经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皇帝一眼,然后缓缓地双手作揖行了一礼。

这一奇怪的举动让巴耶济德感到有些意外,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大约是大明那边的礼节,于是同样行礼表示回应。

“傅安特使,你怎么会在这里?”巴耶济德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双方交谈用的还是波斯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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