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节(2 / 3)
么可瞒得了,从隘留关退下来的溃兵漫山遍野都是。
“将军?”
胡烈又下达了一部分命令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张辅。”
他虽然有野心、有抱负,可是归根结底,他哪怕跟张辅站到了同一台赌桌上,也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他的兵力不够雄厚,只有三万多人,能凭藉的,就是鸡翎关的易守难攻,而张辅则不同,他麾下不仅军队人数多,而且都是明朝的精锐部队。
“将军,我听说张辅只是个荫袭的侯爵,您为什么如此重视他呢?”有人皱眉问道。
胡烈摇头道:“张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根据我们的情报,他在前几年的靖难之役里,就已经崭露头角,是明朝皇帝身边的宠臣,据说更是受到了明朝新式军事思想的影响,主张将大规模使用火器与传统战术相结合,这样的人,哪里是一个靠着荫袭上位的纨绔子弟呢?”
“你别忘记了,如果说武世勋的失败还能归结为不够小心,被突袭了侧翼,可隘留关的失败,就完全是张辅的计策称得上是‘胆大心细’了进攻欲望极强,根本不会满足于一点小的战果,而且抢关溃兵与后援骑兵的配合更是恰到好处,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明军能配合的这么好?”
这个问题,显然是因为胡烈不了解热气球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到底是个多么bug的存在。
简单而言,明军开挂了,上帝视角,还是没有战争迷雾的那种。
鸡翎关的安南国众将听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胡烈看了眼身边的众将,继续说道:“我军想要击溃明军,恐怕难度非常高,最好还是等待卫王的增援。”
这里要说的是,所谓的“卫王”,指的是胡元澄。
胡元澄是胡季牦的长子,在陈朝的时候任司徒,现在在“大虞”任左相国,封卫王。
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胡元澄作为长子没有当皇帝,反而让胡汉苍当了皇帝?
在决定谁当皇帝的时候,胡季牦有心小儿子,于是拿砚台来试探胡元澄“此一卷奇石,有时为云为雨,以润生民”,胡元澄的回答是“这三寸小松,他日作栋作梁,以扶社稷”,于是胡季牦将皇位传给了小儿子,将军权交给了大儿子,还写诗告戒他们“天也覆,地也载,兄弟二人如何不相爱?呜呼哀哉兮歌慷慨”。
这就有点丐版司马家的意思了
不过如果历史线没有偏移的话,胡元澄的命运应该也挺有趣的。
作为安南国的左相国、卫王,他被明军俘虏后,竟然因为擅长使用火器,所以被明朝授以官职,《明实录》上就明确记载,朱棣授命他“督造兵器局铳箭、火药”。
而且这小子官运甚为亨通,在明朝的工部混的是风生水起,以敏感的安南国王族降臣身份,从永乐到正统,三十多年里连升工部主事、郎中、侍郎,正统十年六月,胡元澄从工部左侍郎升迁至工部尚书,解锁了一个独有的特殊成就——同时在大明和安南做到位极人臣。
这种命运,连胡元澄也感到意外,慨叹说自己“出自幽谷,迁于乔木,沟断之余,滥同成器,岂非先人之泽未割?乃得生逢圣世,深沐尧仁,而有此奇遇也欤!”
当然了,眼下的胡元澄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命运的,他现在正作为安南国富良江防线的总指挥官完成着“对抗大明”这个注定失败的任务。
只不过失败的具体过程,可能跟固有的历史线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鸡翎关这里决策已定,胡烈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来人,给本将传令!命各军加强戒备,全力迎击明国援军!决战鸡翎关!”
“遵令!”众将轰然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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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张辅率麾下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鸡翎关,在关前安营扎寨。
当清晨的阳光洒在鸡翎关外的旷野上,顿时为这片荒凉的平地披上了金灿灿的霞衣。
鸡翎关上,深夜未熄的火把依旧摇曳,照耀着关外的一切。
关外,一队队身穿皮甲、腰挎横刀的明军骑兵已经列阵完毕,一双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关内的动静。
明军当然不可能用骑兵攻城,这些骑兵,是护卫将军们略微抵近观察。
不过为了避免主将被狙杀的笑话,再加上有瞭望远镜,大明的将军们倒也不需要靠的太近,就能从容地观察这座雄关。
须知道,在后世,友谊关可是华夏的十大名关之一,如今虽然被安南国黎朝所窃据,但仍不能妨碍它的伟大,此关的关楼左侧是左弼山城墙,右侧是右辅山城墙,犹如巨蟒分联两山之麓,气势磅礴。
而且鸡翎关作为安南国边境的最高险关,它的地形实在是太过特殊,两侧因为依靠山脉而建,所以形成了类似长城的连绵城墙与烽火台,可谓是警哨遍布,根本不可能通过绕后迂回、侧翼包抄等手段攻克。
而在鸡翎关的正面,则是一条宽阔平坦的有些过头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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