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2 / 3)
弓搭箭,大略瞄准了对面明军的阵型。
“簌簌!”
“嗖嗖嗖!”
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
“噗噗!”
几名空心方阵里的明军士兵立刻倒在血泊之中。
“啊~~”
明军里传来惨叫声,有的士兵因为闪避的慢了些,直接被箭矢射中身体,无法继续装填弹药。
“稳住!不要怕!”
百户的脸色铁青,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指挥手下的将士,稳固防线,并向敌人射击!
“砰砰砰砰!”
双方再一次交锋,叛军损失了八十多人前排步兵,而明军这边又损失了十多号火铳手。
这样的伤亡,显然已经超过了很多人的预期,但此时他们却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按照训练时那样进行三段击。
白莲教叛军的弓箭手,纷纷朝着明军阵型倾泻箭雨,同时他们前排的长枪兵也快步朝明军阵型靠近,试图把明军堵在阵线之内,然后一举歼灭。
而明军阵营的火铳手,也在拼命射击,阻止叛军的逼近,刀盾手们也在小旗们的命令下,压住了阵脚,一旦开始肉搏战,他们将第一批冲上去。
双方交战激烈非常,硝烟四起,鲜血喷溅。
但是双方的优劣势,却是显而易见的。
明军的数量,相较于叛军来说要少上许多,但是明军士卒的素质和平日的训练量,却要比白莲教叛军高出许多。
因此,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明军火铳部队非但没有呈现出败象,反而用他们手里犀利的火器和三段击战术,将阵线维持住了,叛军一时间被猛烈的火力打的无法前进。
白莲教叛军前排的盾牌兵很快损失殆尽,弓箭手由于体力的限制,射速也开始慢了下来,然而明军的三段击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在另一侧的李五六,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冲在最前面的白莲教叛军,被一排又一排密集的铅丸爆掉了脑袋和躯干,血花飞溅,残肢四散。
霎时间,叛军的冲势被遏制了。
当然,在明眼人眼里,这种均势只是暂时的,明军占了率先展开两翼的优势,白莲教叛军一定会做出回应,而且明军的火铳,也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变得没那么好用了起来。
可李五六不知道这些,他的眼神呆滞,仿佛失了魂一般,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然而身体却机械地被推挤着向前。
在前方,明军让开了道路,可却没有哪个壮丁觉得是什么坦途。
然而就在这时,眼前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营垒,却忽然开始晃动了起来。
李五六愣了好半晌,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他揉了揉眼睛这才回过神来,明军的营墙,竟然自己塌了?
被裹挟着进入了营墙,前面竟然是空荡荡的土地,而在两侧和更前方的营垒上,则有着严阵以待的明军。
李五六来不及思考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下一瞬,他抬起了头。
有无数的“流星”顺着事先标定好的位置,划过了他的头顶。
决战
“哪有这么开炮的?”
五军都督府军事观察团的几名勋贵将领看着头顶划过炮弹组成的弹幕,窃窃私语着。
他们对于新式青铜野战炮的性能并不算了解,昨夜讨论对策时也并未参与,因此下意识地认为,跟旧式火炮性能区别不大,开一炮后,装弹就要好久。
而且按理说,都是先仗着火炮的射程优势对敌军进行打击,而后再让射程短一些的火铳开火,这前后顺序反过来岂不是荒谬至极?
就好比,先让弓箭手射箭,再让炮车(投石机)砸石头一样。
而成国公朱能不断观察着看着炮弹的落点,却陷入了沉思。
“这位国师,有点意思。”
朱能扭头看着土台上岿然不动的姜星火,忽然笑道。
“成国公此言何意?”
“你们没看过内廷兵仗局和工部兵器局报上来的新式火炮各项指标,这些是陛下嘱咐的高度机密,所以你们不理解倒也不足为奇不过,你们不理解倒也罢了,如今看来,连我都不理解这‘火炮跨射’之法,之前却是想当然了,还以为仅仅是跟炮车的战术相同。”
朱能干脆抬手指着前方不断向前延伸的火炮落点,说道:“伱们发现了什么?”
这些勋贵将领自然也不是吃干饭,就算是其中某些没怎么打过仗的洪武开国勋贵的第二代、第三代将领,耳濡目染之下也有几分眼力,他们观察了片刻,倒也瞧出了些端倪。
“咦?炮弹的落点在往前拱,打的越来越远了,这是什么打法?”
“而且火炮发射的速度也不对劲,怎么炮弹就没停过?”
还有人默默测算了一下火炮的发射频率,大约是半柱香的时间里(约25分钟),发射了5-6发炮弹(参考三十年战争时期加农炮平均射速),虽然炮弹的直径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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