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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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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笑着接过话来:“若是此人,臣倒是真有所耳闻,解学士所言差矣。”

“如何?”解缙问道。

“士奇兄素来是个闷在翰林院里的,大约是不与京官们交际,解学士更是不屑去这等勾栏听曲取乐的,那在下就卖弄一二了。”

这下就连杨士奇也来了兴趣,杨荣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姜星火非是色中饿鬼,相反,秦淮名妓自荐枕席着无数,却未听谁真正成功过。”

“竟有这般魅力?”解缙有些难以置信。

杨荣莞尔道:“其人名声不为朝野所知,但若是提一首浣溪沙,解学士定然是知道的。”

“勉仁贤弟说来。”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解缙登时怔住,一声“好”字脱口欲出,却是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嗝~这首词,倒也有几分水准。”

“只是白衣卿相妙手偶尔,跟解学士才学比便是天差地别了。”杨士奇已有些不耐,语气平淡地说道。

解缙眉头皱成“川”字,刚要张口,却被朱高炽切断了话头。

“好了,三位先生,我们不说姜星火其人如何了,只说父皇交代的事情。”

此言一出,几人终于从刚才被岔开的话题里绕了回来。

这个事实已经充分证明了,在八卦面前人的好奇心确实是无穷的。

朱高炽尽量简短地把朱棣交给他的问题,也就是王朝周期律的原理,给三人复述了一遍。

等到最后一句话讲出,花厅内,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杨士奇沉思着喃喃自语。

杨荣抬头看着朱高炽,朱高炽恰好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了片刻,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杨荣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一问三不知了。

“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这种话都敢说出来,鬼知道自己参与进去,会不会被这股必定会成为滔天大浪里的事件打的粉身碎骨。

明哲保身,只有装哑巴了。

解缙则是先琢磨了半晌,最后却是左顾右盼。

“解学士?”朱高炽看着他。

“殿下。”解缙犹自不可置信,“这王朝周期律,真是姜星火提出来的?不是道衍大师借陛下之口?”

解缙心中满是质疑,这当然不难理解。

在解缙的心里,像姜星火这种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学渣。

凭什么能悟出这种连他解解元都悟不出的道理?

凭他是方孝孺的徒孙?

还是凭他如柳永、杜牧般靠着浪荡词,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朱高炽纵然性情宽仁,此时也有些觉得滑稽又生气,他闷声道:“父皇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

听了解缙的质疑,便是刚决定打算装哑巴的杨荣都忍不住开口道。

“解学士,若真是道衍大师悟出的,他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借他人名、他人口。”

几人还要说些什么,杨士奇却忽然抬头。

“殿下,臣有办法。”

解缙的质疑

朱高炽一愣,连忙问道:“杨先生有何高招?”

杨士奇微微颔首道:“既然是王朝周期律,那么咱们只需追溯历史,在大一统王朝里,寻找国祚长久的王朝在田地兼并方面有什么举措,再对比国祚短暂的王朝的举措,就可以得到一个相对较好、较为成熟的解决办法了。”

杨荣暗暗点头,从历史中寻找经验、汲取教训,这显然是一个老成谋国的提议。

“这”

朱高炽有些吃惊,想不到杨士奇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可行之策。

“这倒是与臣的《太平十策》不谋而合了。”

解缙插话道:“八百年周朝,自然是国祚最为绵长的朝代,臣于太祖高皇帝的时候,便曾建议恢复井田制,如此一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拥有天下所有的田地,所谓田地兼并的问题,自然就不复存在了。”

此言一出,不仅朱高炽的手心出了汗,就连杨荣也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暗骂其愚蠢。

杨士奇一时无语至极,冷冷说道:“新朝王莽重新恢复井田制,新朝存在了十四年,跟秦朝并为大一统王朝里国祚最短。”

解缙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索性一气之下不再言语。

杨士奇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推导了下去。

“两汉四百年,开国时继承秦制,即田地独有可自由买卖,田地所有者需要向国家交耕地税,税率为亩产十五分之一或三十分之一,到元帝时期便已崩坏。”

“唐朝三百年,在田地制度方面,前期推行的是继承自西魏北周大隋的府兵制,中期是租庸调制,后期是两税法。”

“两宋三百年,不立田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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