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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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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

总归,影响不了大局。

他之所以迟迟不肯表露态度,是因为最近的朝中,弥漫着一股不正之风。

这种苗头他很熟悉,这是……党争!

毋庸置疑,前段时间,朱鉴和俞士悦在内阁的擂台,就是一种表现。

但是,这股风气并不是因他们而起,也不单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

如果非要究个根底时间的话,差不多,应该是太上皇确定归朝的消息传回的时候,开始蔓延起来的。

或许是因为天家之事太过敏感,从商议迎复的仪注开始,到后面朝堂上的种种事件,群臣都越来越在意站队和立场。

被英国公府笼络的那帮人,竭力为太上皇争取,而朱祁钰这边的话,则明里暗里的开始使绊子。

朝中很多两边都不属于的大臣,在朝堂上也开始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看法都无比谨慎,做任何的决定,都要先以各种方式试探他这个天子的意思,然后再做决定。

不论是非,不论对错,只讲利益,只讲立场。

这便是党争的雏形!

当所有人都开始考虑,怎么做对自己是有好处的,对自己的对手是有坏处的,那么,必然就会产生朋党。

党争是一颗毒瘤,所以,必须要摘掉!

毋庸置疑,朝堂之上,天子就是最大的势力。

所以,党争最开始的苗头,就是争相讨好天子,视天子心意而决定自己的立场。

如果说,朱祁钰想要的是大权独揽,言出法随,满朝奉迎,无有不从,那么

,这自然是好事。

但是,看过了百年兴衰,朱祁钰最大的感受,就是每个人都是平凡人。

他看过自家大侄子的“成化犁庭”,看过朱祐樘的“弘治中兴”,看过朱厚熜的“大礼议”,也看过朱由检的“内阁连连换”。

这些皇帝,或有英明,或有仁慈,或有谋略,或有大志,但,也都有犯错的时候。

朱见深宠信万氏,戕害皇嗣,朱祐樘偏爱外戚,放任他们胡作非为,朱厚熜权压一朝,却容不下一个敢说实话的海瑞,朱由检空有大志,却狭私多疑,难挽大厦之倾。

即便他曾看过百年兴衰,即便他是天命所归。

但,他又何敢说自己不会犯错?

如若朝廷上下,皆要看他的心意决定自己的立场,有些人因是他的心腹而赞同他的决定,有些人因支持太上皇而反对他的决定。

日子久了,朱祁钰又如何能够分清,哪些是真实的声音,哪些是因党争而先选立场,再定理由的声音。

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

常怀谨慎之心,当一个人志得意满,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恰恰是最危险的时候。

党争不可起,这是底线。

但是,想要抑制党争,不是一刀劈下去就够了的。

他越是表现的急切,越会成为党争的燃料。

因为,那些因他的意志而刻意的避免党争的行动,也是在遵循他的意思,本质上,没有差别,相反的,会让朝中大臣无所适从,变得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所以,想要破除党争,需要的是能够在朝堂漩涡之中,不受立场所限,为国正身,为朝立言之人。

需要他站出来,成为一道旗帜,将所有人导向正途。

所以,朱祁钰一直在等……

等于谦回来!

他没有跟于谦提过这件事情,但是他清楚,于谦就是这样的人,不必他多说什么,于谦自会做出对朝廷最有利的选择。

抛开一切不谈,为东宫备府,有利于太子府建制完备,储本安稳,太子是国本,东宫安定,则社稷安定。

所以,大局出发,备府是有好处的,当然,弊端也有,但是无碍大局。

如果这次要出阁的不是太上皇的子嗣,而是朱祁钰自己的皇子的话,那么根本就不会产生这种争论。

于谦能看清楚这些,也有魄力做出决定。

当然,前提依然是他这个天子不会激烈反对,否则,又是另一种状况了。

应该说,于谦没有让朱祁钰失望。

他站了出来,没有因为他是自己最倚重的大臣,就否定为东宫备府的积极意义。

哪怕,自己刚刚通过了他举荐大臣的提议,也刚刚核准了他清查军屯的奏疏,他也没有因此而改变态度。

他是正臣,是如今的朝堂上,最需要的正臣!

所以,朱祁钰对于谦抱了很大的希望。

他希望于谦能够让其他的大臣明白,真正该花心思的,是朝局,是国事,不是天子心中在想什么。

尤其是他最倚重的王文和陈镒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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