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3)
若是在他们那非得把迟应吊起来挂在太阳底下晒个三天三夜,他才能把这口气出了。
那边,迟应被光头领着走到了擂台边,台上打着好几道刺眼的聚光灯,迟应抬手遮在帽檐旁,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约莫是这里汗味重,神色还带着几分嫌弃。正好有一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以周遭黑暗为衬托,好像成了光照的源头。
有那么一瞬间,沈妄是有些晃神的。
迟应这个人,但凡低调下来,在哪都不那么显眼,但只要他愿意,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能不约而同聚在他身上。
他是天生的焦点。
光头把他安顿好,又去和坐在一旁叼着烟的黑西装男人窃窃私语,男人穿的还挺隆重,戴了一副墨镜,和迟应一样,一眼就看出是属于同这里违和的人。
商量了一阵,光头朝迟应比出一个八的手势。
八千?迟应放下手,挑了挑眉,故作沉吟,我千里迢迢到这来,只给四位数?太不厚道。
光头:
若没记错,您老人家从放学走到这只需要十五分钟。
西装男子抖抖烟灰,嗓音略有些沙哑,却也算得上口齿清晰:算啦,老熟人嘛,开一万,可以了吗?
行。迟应轻笑,将起了雾气的眼镜扶正,那挑个时间。
男子却突然摘下墨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眼窝很深,鹰钩鼻,一时有种阴郁的深邃。
如果说,现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俩崽老底都要空了,甜甜的恋爱现在开始
晋江独发
话音刚落,迟应本怠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来的时候,可没告诉我是今晚的活。
男人笑了笑,又吐出一口烟圈:迟早都是要打,早一天晚一天又怎么了?小少主啊,人家都来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再干等两天对不对?
迟应冷冷看着男子,眸中像是藏了看不清的利刃,语调却很轻柔:但是,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远处的沈妄呼吸一滞,继而有些心虚。
他并没有等他,而是直接跟过来了。
第一排座位突然有个光着臂膀的人站了起来,一张口就唾沫横飞:哪那么多废话啊,我说赵天磊,你们的人都被我们这打遍了,还不出镇场,搁这弄个小白脸来挨揍,你这是瞧不起我们黑虎哥?
赵天磊,也就是刚刚戴着墨镜的黑西装男子,仍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他极轻地对那人笑了笑,竟带着丝嘲弄的意味。
这就是我们的镇场。
他张开手掌,指尖对向迟应。
那人一愣,继而大笑:哈哈哈,就他?啧,细皮嫩肉的,一拳就倒了吧?不过说来,这模样和身子骨可不应该待在这,而是应该
说着手就朝迟应胸口伸了过去。
武馆里的本地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想吃少主豆腐这是在找死?
顷刻间,那人只感觉到手臂被人抓住,连反抗的本能都还没来得及,刚察觉到嘎达的脆响,一声嚎叫便已经撕心裂肺,让地都抖了三抖。
迟应风轻云淡折了他的手腕,神色未变,好像刚刚只是掰了个炸鸡翅。
有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迟应的狠手,有的人呆愣得不敢发声,一时间场内只剩了低嚎。迟应依旧是一副戴着眼镜的斯文学生模样,却再也没人敢看低他。
沈妄也跟着愣了一两秒。
他自然注意到了赵天磊对迟应的少主称呼,还有什么镇场的名词,种种含糊其辞,却又能推断出,迟应何止是不简单,那简直是大大的不简单。
赵天磊看起来是这里的头头,但迟应并没有对他阿谀奉承,只是给予了平等的尊重,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打手和老板。
沈妄差不多看明白了,迟应就是打手,而且是顶尖打手,甚至,他是这里所有人中,仅次于赵天磊这个金主的老大。
怪不得那天被拦,那个地下武场的人看清他的模样后,神色有些古怪。
合着是见到大哥了!
一旁手臂上纹着黑虎的男人,大约就是刚刚被称作的黑虎哥,黑虎见自己手下受了欺负,反倒是鼓起了掌,饶有兴致地盯着迟应:不孬啊,小屁孩,果然我没来错,这样,现在,你和我来一场,无论输赢,我给你
黑虎比了个数字:三万。
迟应顿住离开的脚步,回过头,给了赵天磊一个眼神,两人相顾沉默片刻,迟应突然转身走到了擂台上:那么,请。
沈妄:
真是,一加钱,什么都能解决。
黑虎嗤笑一声,偏头对赵天磊阴阳怪气:哎呀,你们少主真是没有原则,为了钱,连人都不等了。
迟应不动声色泼了个冰水:不为了钱,为人?你有媳妇?
黑虎:
噎了片刻,黑虎哼哼两声,将椅子踢开,走到了擂台上。
他膀大腰不圆,肌肉狰狞,手腕青筋明显,身上坑坑洼洼都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