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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风烬尘手一顿,微微撒出些酒。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迟应叭叭叭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许久,活像被老师点名中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全文背诵,一直说到结尾的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整整几分钟,没一个人打断他。
漂亮。事实证明还是天师比较勇,风烬尘率先赞扬,好序,臣回去得请人书写裱起来,陛下果然是文武全才,好序,好序。
当然是好序,不然怎么上的高中语文课本?
为了防止风烬尘说出期待陛下亲笔写序并提名这种糟心话,迟应连忙招呼舞女上前演奏缓解气氛,歌舞升平中,总算过了这一茬。
听玄鹤的意思,估摸沈妄从小就是个学渣,迟应怕露馅,也更不想把别人的作品提上自己的名字,所以提前讲出梦到这个离谱说法,加上刚穿来时,他已经梦到了幻日,也就更让人可信了些。
完成任务,离换回来更近一步,迟应淡淡笑了笑,看向沈槐,却见沈槐一副震惊脸,活像看到文弱书生打死老虎似的。
你怎么会作序的沈槐喃喃。
迟应搓掉手中花生米的皮,扔到嘴里:说了,不是自己写的,是梦到的。
这真能梦?沈槐跨入自闭的边缘,我武功卡瓶颈的时候,怎么没梦到应该怎样变动作。
迟应突然有些出神。
因为我梦中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而非亭台楼阁。
远方的湖泊,一艘船缓缓驶来,伴随着宛转悠扬的琵琶声。估摸陛下当场作序刷新了大臣们的认知,他们讨论起来也大胆了许多,甚至有杂在人声里起哄着让陛下再作一次序的声音。
好像逼着他把语文书挖空似的,甚至连沈槐看他的眼神也颇为期待。
算了迟应想,姐弟一场,就当他还回去的见面礼了。
他重新拿起铜镜:沈妄,你语文书在不在身上?
嗯?我在上体育课。沈妄回。
我知道,你现在能弄到本语文书吗?
做什么?
你姐让我作序。
沈妄眼角一抽,就像学渣听到十分钟后临时听写,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你等下,我去上楼拿。
挺急的。
三秒后,迟应又一次听到了沈妄的声音:同学你好,能不能借下你的语文书?
陛下大概是很少这么客气的和人说话,语气很别扭,被他问到的女生更是头一回遭到校草的主动问候,磕磕巴巴了半天:啊我我有我可以!
沈妄接过书,全然不顾女生的脸红,继续问他:然后呢?
他说话太大喇喇,那女生还以为是在和她说话,人呆了呆,突然激动:你还要教材全解吗!我可以跑上去拿!
不用,谢谢,我等会还你。
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留给女生一个无情的背影。
迟应顿了顿,暗自感叹陛下适应环境之快: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怕你会被人误以为在好好学习。
沈妄走到操场拐角处,坐在树丛的阴影下的台阶:这里没人,然后?
你翻书找一下,有一篇课文,叫琵琶行。迟应缓缓说,我知道有这么一篇,但我没背,等会你说一句,顿一下,等我说完你再接下一句。
这一天,扈国秋猎,宣尧帝,如行云流水,一时惊动全国。
山遥水阔,兰亭之下,十七岁的宣尧皇帝负着手,并不张扬,只是风轻云淡地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另一时空,沈妄生疏地捧着语文书,控制着节奏,一点一滴引导迟应下一句话,在两人的配合下,近乎是毫无破绽地念完了一整首文章。
沈妄读完最后一句话,舒了口气,闷声一笑:我可没提前看过这篇文章,差不多是当场认字再读给你听,如此艰难,我却丝毫没出差错,你不感谢?
迟应扶正皇冠:好厉害,谢陛下圣恩。
作为谢礼,我帮你洗掉了你在你大臣眼里文采不好的形象,怎么样,可以交换了你读了一篇课文吧?
那自然足矣。
至于陛下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拥有了足以参加科举的文采,陛下的原话极其玄幻。
昨晚朕做梦梦到两个人,一个叫王羲之一个叫白居易,两首序都是他们念给朕听的,朕只是转述。
然而找遍了历史书籍,甚至民间的本子也被人疯狂翻阅,愣是没人找到这俩行和序,有人坚定地认为陛下这是谦虚,但是当朝中有人真正提到落笔提名时,陛下的神色是令人毋庸置疑的严肃。
别提朕的名,说了不是朕写的,你要提名就写王羲之白居易。
最终,在迟应的威迫下,提书的文官在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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