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 3)
准备补觉。
身处在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昨晚本就没睡好,一大早又被拖起来登基,此时身心俱惫,只想在床上躺尸。
官员全聚在那跪着了,此时皇宫内一个人都没有,迟应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铜镜,对着镜面说:你说天师预感登基当天会出意外?我还以为多难呢,就是个幻日现象,解释一通不就得了。
下一刻,铜镜略微发烫,像是有人靠在了他的耳边说话:所以登基大典顺利完成了?
是啊陛下,你看我多么以德报怨,你没帮我考试,我还是不计前嫌把你的登记仪式顺利做完了,希望你打心底感恩戴德。
那声音轻嗤一声:笑话,若不是任务驱使,你怕不是能在本殿的寝宫睡个一天一夜。
迟应淡笑:确实,那你更要感谢我,还有,沈妄,你别顶着我的声音自称本殿,太中二了,我受不了。
说来可笑,当今圣上沈妄,不是刚刚参加完登基大典的他,而是铜镜对面占着他身体的人。
他迟应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准高二学生。
他穿越了,不仅穿到了古代,还和皇帝互相换了身体,更头疼的是,他是在分班考试的前一天穿越的。
这就意味着,他考入实验班的梦想算是被摔了个稀碎,沈妄这个古代人占着他的身体,在现代社会,除了还会吃饭走路,剩下估计和刚出生的婴儿也差不了多少,别说考试,出门都困难。
于是他难免对沈妄有些愤恨的情绪,没事干就要把他拉出来怼一顿,而无论如何,迟应毕竟是把这登基大典完成了,沈妄自知得了便宜,也不好回怼。近几场跨越时空跨越身份的拌嘴,都是以迟应的胜利告终。
然而今日份拌嘴刚进行没多久,更神奇的事发生了。
迟应在皇宫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眼看太阳落山,天色逐渐暗沉,迟应在各式金碧辉煌里兜了半天圈子,这大热天,身上华贵的龙袍有好几斤重,闷的里面全是汗,头上龙冠也已经倾斜,迟应彻底没了脾气:陛下,你们皇宫的路,可真是比老胡同还错综复杂。
之前有人引领他出门,他也特意记了线路,然而皇宫实在大的离谱,那些弯弯绕绕一时竟把他困在了其中。
沈妄估摸也是难得遇到这种新奇事,顿了半晌才问:你迷路了?在哪?
我也不知道。
啧,你不是大学霸嘛,怎么,还会不认识路?
沈妄话音刚落,背后突然有人高喊:陛下怎的还没回寝宫?
迟应立刻将铜镜塞回衣袖,缓缓侧身,发现那正是登基大典上大热天全身包的像粽子,被唤做天师的人。
臣风烬尘,参见陛下。
天师上前几步,手持长杖,弯腰做礼,在衣服饰品碰撞的叮叮咚咚声中不疾不徐摘下帽子。
帽子被摘的那一刻,白发倾泻而出,天师略抬眸,面带笑意,迟应惊讶的发现,这层层衣服里头包着的竟然是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
沈妄昨晚给他整理了一些重要官员的名单,其中就有天师风烬尘。
不过作为脑子里都是科学发展观的现代高中生,对他而言,天师就像邪教那么迷糊,无非就是养了个神神叨叨吃闲饭的家伙。迟应对他的态度和街头算命的也没什么区别,不过碍于沈妄的身份,他表面还是有些许恭维:闲着无聊,到处走走。
风烬尘欲言又止,低头笑了笑,可是陛下,臣还是不太明白,何为幻日?史籍中并无记载,陛下又是怎么知晓的?
他音色轻柔,又端了副腔调,听起来格外有坑蒙拐骗哄小孩那味。
迟应一顿,反问:天师大人竟不知?
臣不知,所以才好奇陛下如何知晓。风烬尘像是有些期待。
迟应看都不看他:昨晚做梦临时梦的。
那边的沈妄直接哑然:能不能编的用心点?
迟应暗自翻了个白眼那能怎么说?说他是带着全新的世界观穿到他家皇帝身上的吗?是不是以后还得在这造个天文馆?直接领先邻国三千年?
估计是回答太过敷衍,风烬尘自觉陛下已有驱人的意思,不再自讨没趣,告辞后便起步离开,却被迟应叫住。
你等等。
太阳已经落山,即将迎来群臣下班高峰期,总不能还在这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沈妄隔空也没法引路,总是要抓个炮灰带路的,还不能那么刻意。
于是风烬尘就听见陛下说:你数学好不好?
堂堂天师还是头一回被问数学成绩,不禁愣了愣:陛下有何事?
跟朕回趟寝宫,有个数学题要问你。
虽未三更,但天已经彻底黑了,迟应整理了一沓子纸,上面全是风烬尘整理的古代数学知识他发现古代的数学把一部分解法挖出来,可以应对现代的考试。
风烬尘刚走没多久,迟应还记得临行前,堂堂天师一脸厌世,唉声叹气这都不是人学的。迟应因此和他产生了一点共鸣,并惊讶的发现,天师讲数学的水平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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