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3)
得来。说完,再不看他,转身而去。
十七又气又无奈,恨不得给他一剑来解解恨,但是最后冥渊大开之时,他还是没忍住偷偷跟了进去。
没办法,谁让他先动了情,那就只能他输了。
那是暗无天日的七日七夜,他一直跟在十八身后,连眼睛都不敢合。
每当十八有危险,就在暗处偷偷相助。
十八应该是发现了,却始终没让他出来,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直到最后一天。
整个冥渊只剩下了他们俩。
十八这才提着沾满鲜血的剑,对着身后的他冷冷地说道:师兄,出来吧。
十七这才走了出来,对着他笑道:师弟,没想到竟在这儿碰到了。
十八转过头,看他的眼神却与往日不同。
从酒楼之后,他第一次又叫了他,师兄。
狗屁
十七仿佛看不到他眼中的恼火,笑吟吟地应了声欸,谁知下一秒便被十八一把掐住脖子。他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后背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岩石。
十七疼得闷哼一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唇角,毫不意外地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十七无奈地笑了笑,抬眼望着眼前的十八,细长的眼尾妖精一般弯起,带着几分嗔意。
师弟,你怎么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呢,再怎么说也是上过床的关系,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十八的手因他的话松了一瞬,又很快收紧,眼中恼怒更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带着强烈的怒意,谁让你跟来的!
十七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似想透过眼睛直接看到他心里。
他气十八气惯了,所以没有半分慌张,只是问道:怎么?舍不得我了?
十八没有说话,看着十七身上这些日子跟在他身后护他而沾上的血迹,慢慢松开了手不再看他。
许久,才半是无奈半生气地说道:师兄,你怎么总是不听话。
十七闻言,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然后垫起脚尖,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臭小子,怎么和我说话呢。
一边说,一边深深地望着他。
从眉眼到唇边的那颗痣,一笔一划都描进心里。
待都细细看完,这才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走吧。
十七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但是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毕竟从进来那一刻他就知道最后面临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然而后面却久久没有声音。
师
十七转过头,话还没说完,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意。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长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一时间,十七有些恍惚,十八明明知道他的结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难道是还不放心?
十七想着,唇边的笑意凉了下去。
然而却还是忍不住勉力支撑起身子,想抬头想再看他一眼。
只是他的师弟下手太狠,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了。
十七的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暗了下去。
唉
十七没忍住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本想等十八转身后再偷偷看他最后一眼呢,可惜终究是没来得及。
实在是有些可惜。
师弟。
十七以为自己死了。
却没想到自己竟还能再睁开眼睛。
先感受到的便是腿部的阵阵僵痛,还未低下头,便又听见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沉闷的声音。
定睛一看,才见自己的双手被手臂粗的铁链绑着高悬于树枝之上。
双腿因此只能半跪,连动一下也艰难。
胸口处的痛意比刚刚的一剑穿心来得更加凶猛,十七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敢低头望去。
那里已经没有了冷冰冰的剑,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细长弯曲,带着倒刺的树枝。
那树枝就像一根交换器,一边源源不断地吞噬着他的血液,另一边也将身旁那棵树的灵气输入他的体内。
在一进一出中,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师弟,你这是十七看着地上熟悉的影子,慢慢抬起了头。
面前站着的,正是十八的身影。
十八望着他,眼底似有不忍,然而稍纵即逝。
他转头,看向一旁通体白玉色的树,淡淡地开口,师兄,这是禹树。
禹树?
十七听了这名,倒是生出几分印象来。
相传禹树为禹帝所栽种,可活死人,肉白骨,为上古神树。
当然,十七一直认为,这只不过是传说罢了,一棵树而已,还能通天了去。
十八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这树虽为禹帝所栽,然千百年来生于冥渊,其实邪性更甚于灵性。
所以?
所以,十八说着,看向了他的胸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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