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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明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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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了几声,继续道:“就算有事,责任在我,你放心吧。”

丘聊没说话。

他到现在也没想通,既然潘畔惦念着从前,那他当时为什么会背叛他的兄弟,抛弃云北的一切来到霄国,然后想今日一般,整日被痛苦包围,晚上是熬不尽的梦魇。

丘聊轻轻捋了一下潘畔的背,道:“当年你其实可以假死逃跑。”

潘畔轻笑一声,脸上慢慢显露出苦涩,“就算逃走又如何,我已经回不去了。”

巩家杀了唐练,他回不去了。

潘畔不想再跟丘聊聊这个话题,他看向撩帘看花的青槐,道:“我刚才听绡绡叫她常小姐,是她原来的姓吗?哪个常啊?”

潘畔其实并不关心青槐到底姓什么,他只是想引开丘聊的注意力,但他没有想到他自己反而被这个姓给吸引。

丘聊道:“我在你手上写吧。”话毕,也不顾潘畔愿不愿意,拿过他的手,在他掌心把这个字一笔一画极具柔情地写出来。

他边写边道:“阿槐好像就姓青,后来阿槐说她不想用青这个姓了,便改为嘗。”

一开始潘畔兴致缺缺地看丘聊在他手心写字,可随着这个字的大致模样的清晰,潘畔的脸越发凝重。

丘聊写完,脸上浮现出笑意,“以后她不再是云国的青槐,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嘗槐。”

我的阿槐。

潘畔一言难尽地看向丘聊。

他想问你知道这个字的意思吗?没错这是一个姓,但若一开始她就是姓这个嘗,他不会心情这般百味杂陈。

可现在是青槐自己选的这个姓,这个“嘗”姓。

丘聊写完这个字还有些愉悦,但是他见潘畔的脸上满是复杂,心情也慢慢地变得沉重起来。

良久,他问道:“潘畔,这个嘗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听说云国的人改姓都是有缘由的,选择哪个姓氏背后也定是有故事。

一开始他只顾着开心青槐改名,因为这样慕汉飞就算是拿慕玉绡的婚事跟赫连炽要“青槐”,赫连炽也无法把青槐交给他。

——这世上没有“青槐”,有得只是他丘聊的妻“嘗槐”。

可是,今日潘畔的表情告诉他,这个姓氏绝对不简单,青槐选“嘗”肯定有缘由,而且这个缘由,潘畔恐怕很难跟他说。

潘畔的心越发沉滞,一股难以言说恐惧席卷他的灵台,无法疏通。

丘聊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你说吧,我没你想得那般脆弱。”

青槐脸上没有情绪他都忍过来了,无时无刻的尖刺他都漠视掉了,只是一个姓氏,又能伤到他哪里。

潘畔笑道:“这个姓氏挺古老的,在云国也偏僻,挺乏善可陈的,你没必要知晓。”

说着,潘畔便拉着丘聊的衣袖去看湖中的鱼,道:“丘聊,你看这鱼吃花了,我告诉你,这种吃花的鱼烧起来最”

丘聊盯着潘畔拙劣的演技,沉声道:“陛下都可以忍慕玉绡毫不犹豫喝下断子汤,只是一个姓氏,又哪里能伤到我。”

他咬牙切齿道:“有关她的对我而言都极为重要,潘畔你说吧,我能接受。”

潘畔见丘聊攥紧了手,皮上青筋尽露,像是将破的鼓皮,眼尾也发着红,断然一幅在半怒半魂散图,好不吓人。

他不免在心中吐槽道:你真的能接受?

但此时既是他引的话题,也是他没掩好情绪,这才引起丘聊的关注,若是他非把这丝疑虑给丘聊压下去。

恐怕,丘聊的情绪真不一定能控制住。

潘畔斟酌了一下,道:“你跟青槐是在什么时间认识的。”

他其实更想问丘聊,他是什么时候把青槐给掳过来的,但

丘聊想了一下,道:“大概临冬了。”

潘畔一听,松了口气,道:“那应该是我想多了。嘗是秋初的祭祀,一开始我以为是她拿自己当祭品,现在想来”

潘畔未再说下去,因为丘聊的脸苍白的很,活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潘畔扶住丘聊,道:“你掳青槐不是冬日了吗,怎么还这一副肝肠尽断的样子。”

潘畔说完自己也楞住了。

秋天,祭品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云北之战就是霄国在秋初借着草盛马肥攻打的云国,此后不久汉飞便失踪被青槐所救,也是在秋日青槐家破国危。

怪不得一副回肠寸断的样子。

丘聊把唇咬出了血。

他原本以为青槐在慢慢接受他,可是他没想到竟是自己自作多情。

丘聊抬起头看向青槐如玉般的侧颊,心中一片凄凉。

他忽然想起他不怀好意问过她,她为什么不去死,而是呆在他的身边。

青槐轻轻一笑,覆手弹一下琵琶,道:“因为我活着就是为了看到你死。”

那是青槐第二个笑,亦是最后一个笑,自此她再无情绪。

是啊,多闻“只为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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