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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作者:川澜)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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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薄时予,倒显得她心胸狭窄了,说不定还会被她哥借机给遣送回宿舍。

何况夫妻俩有底气这么对她,也代表了在她哥面前是有些分量的。

沈禾柠不是平白受欺负的人,她一直在等这夫妻俩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要告状就告个大的,直接把人从城南公馆请出去。

这个家,她只想和哥哥两个人住,他的身体她能照顾,不需要其他人。

所以如果放在平常的话,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不会再对周姨还嘴,但是……

“恋爱结婚?”她看着周姨,静静问,“听您的意思,好像已经有对标的人了,是吗。”

沈禾柠在家始终表现得脾气软,周姨已经认准了她好拿捏,乍然被她眼神刺得有点怔,随即道:“人选可多了,都是门当户对的,任暖——薄先生应该还没跟你介绍过吧?两个人青梅竹马长大的,最后肯定是要往一块儿走,两家联姻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你迟早都得从这儿出去。”

周姨又冷哼,这次换了称呼:“你看看,自从你搬过来,时予连家都不回,要换成我,早就识趣走了。”

沈禾柠指甲按进手心里,笑容可掬说:“不用换,您放心,我走不了的,要走的人估计是您。”

说完她转身上楼,关上卧室门,在窗台上抱着膝盖低头闷了一会儿。

她对任暖无感,但极度排斥“青梅竹马”四个字,她跟薄时予才是青梅竹马,不管年龄差了几岁,都不能被人取代。

任暖只不过是薄家世交,和薄时予年纪相仿,追着他跑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有过什么动容,凭什么……现在被拿出来,说得像是已经确定的恋爱对象一样。

她还记得十来岁那年夏天,薄时予放假回家来,为了给她解暑,亲手下厨做了一小碗绿豆沙冰。

她满心欢喜地捧出去摆在桌上,赶着时间跑去洗手,唯恐沙冰有一点融化,然而她回来的时候,那碗冰被薄家的阿姨端起来,递给了来作客的任家小姐。

任暖用小勺舀着放进嘴里,动作讲究,是跟她截然不同的,成年女孩子的貌美骄矜。

她那时还很小,手指搅得疼,明白自己不能吭声,转过身想走,眼泪噼里啪啦地止不住掉。

薄母过来拦住她:“柠柠,怎么都不跟客人打招呼。”

她抽噎着,在一众大人中间显得小气又别扭,好像为了一碗沙冰计较是多么幼稚可耻的事情,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行径,就应该被当成谈资尽情地笑。

她垂着脑袋,眼泪涌的更凶,但她一直乖巧听话,知道自己是寄住在别人家里,不能闹不能不高兴,也不会跟人争吵,只是闷着头往前跑,直到撞上年轻男人的胸口。

薄时予俯身把她拎起来,黑瞳深得有些可怖,轻轻问她:“谁欺负我们柠柠了。”

她摇头,小声抽噎,想憋住泪。

薄时予把她托到手臂上,径直走回客厅,看见那碗被任暖吃过的冰沙,低声笑了一下,温和又疏远地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当着这些人的面,把碗拿过来,手一翻倒得干干净净。

薄母脸色有些变了,皱眉问他:“时予,一碗冰沙而已,至于吗?再让阿姨给她弄一碗不就好了。”

薄时予抱着哭花了脸的小姑娘,毫不迟疑说:“至于。”

“柠柠要的,谁都不能碰,”他似是漫不经心,语气却低冷,“柠柠不要的,倒了也不想给别人。”

他拍拍她的头:“哭什么,哥给你做更好的。”

那天下午,外面客厅兵荒马乱,薄时予领着她进厨房,把她摆到料理台上,会做的甜点全部做了一遍,侧过头朝她懒洋洋的笑:“小禾苗,哥哥手艺厉害吧。”

沈禾柠想着他那天的神色,再配上周姨刚才的话,智齿更疼了,眼眶忍不住有点泛红。

她找出手机给薄时予打电话,起初他不接,她有的是耐心,坚持不懈地打,终于等到那边被接通的声音。

二十八岁的薄时予声线很淡:“什么事。”

沈禾柠一听到他嗓音就当场委屈泛滥,小声问:“哥,你在干嘛。”

“工作,”他简短说,“如果只是闲聊,我挂了。”

沈禾柠自己给自己添油加醋,语气里真带出了一点哭腔,抱着被子跟他诉苦:“我智齿好疼,疼得满床打滚,脸都快要肿起来了——”

薄时予顿了片刻,冷静说:“家里有药,先吃了止疼,消肿以后去拔掉。”

他这么条理分明,一点没有情绪波动,沈禾柠更难过,直白地提出要求:“药根本就不管用,我需要神经麻药,比如接吻什么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教我上第三课,”她闷闷问,“教了就不会这么疼了!”

等了十来秒,沈禾柠都有点慌张了,薄时予的声音才沉缓传过来:“沈禾苗,等睡着以后再做梦,现在太早了。”

他甚至清清冷冷加了一个字:“乖。”

完全不宠,简直嘲讽。

跟过去活脱脱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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