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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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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晚晚仍住在含冰殿。她白天嫌外头晒,晚上又嫌出去蚊子多,是故天天躲在殿里偷懒,光着脚走来走去,连衣裳也不好好穿。

他跨进殿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那懒美人趴在矮足长榻上,长发随意挽了个髻,插了支狼毫当簪子,身上披着疑似是他的寝衣。她两肘撑在榻上,往后翘起两条腿,嘴里还咬着一支笔,白鹿纸扔得到处都是。

“还在画赏幽录?”拓跋泰随手搁下红蛋走过去。

“不是!”

崔晚晚赶紧捂住画纸,飞快收起塞在靠枕底下,扔了笔朝他笑:“胡乱画着玩儿的。”

拓跋泰心生好奇:“怎么还遮遮掩掩?”

“因为——”崔晚晚直起身子,转了转眼珠子,眸光流转,“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那种画。”

他含笑猜测:“避火图?”

她也不答是不是,爬过去搂着他脖子只顾笑,亲他嘴角。

他的寝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几乎跟长袍一样,她贪图凉快,里头只穿了小衣亵裤,衣襟松松散散,稍微动作就滑下来,露出红纱主腰,只见深兜玉腹,浅露酥雪,拘出一把细腰。

拓跋泰剥了那件寝衣丢开,灼热大掌搭在细腰之上,眼底慢慢浮出欲色。

“画不能看,能否临摹?”他含着她的耳珠问,“什么样式的,你做与我瞧。”

“呸,满脑子想些不正经。”崔晚晚含羞,手玉推他肩头,“我才不要。”

他顺势倒下,扯过她趴在胸膛:“那朕来——”

……

夏雨打海棠急急行行,好一阵才停歇。

拓跋泰胡乱拿寝衣擦了擦,崔晚晚想起身被他按回去。

“再躺会儿。”

“不要,黏得难受。”

他不同意,非要她躺,纠缠了半晌才难为情地解释:“仲祺说这样比较容易、咳,受孕。”

她转过脸去看见方几上的那筐红蛋,顿时明了,便也没有再坚持,半侧着身子趴好,腰边肌肤绯红,全是他捏的。

“邓将军要请大家喝满月酒吗?郎君到时候也带我去看看呀。”

他想起邓锐眉飞色舞的得意劲儿,哼了一声:“同他一般的黑脸小子,有什么好看。”

简直一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口气。

“我怎会想看别人的孩儿?我想探望林氏而已。”崔晚晚觉得好笑,哄道,“阿泰这般俊俏,将来的孩儿才是最好看的。”他兼具鲜卑人与汉人的血统,又把两者的优点融合于一身,在她看来处处都好。

拓跋泰果然被这句话安抚住了,憧憬道:“咱们生个白白嫩嫩的女儿,肯定把仲祺家的比下去。”

“女儿会有,儿子也会有。”她的脸颊枕着手臂,盈盈望着他,“郎君这般好,当然是儿女双全。”

“那朕与小碗要多多努力才是。”

靠枕底下露出白鹿纸一角,拓跋泰心念一动,顺势抽了出来,崔晚晚想去拦已经晚了。

他看着画中人,面露惊喜:“是朕?”

她竟是在偷偷描摹他的模样。

“还给我。”崔晚晚把画抢了回来,宝贝似的抱着,嗔怪道,“还没画好呢。”

拓跋泰搂过她亲,眉梢都是笑意:“就这么喜欢朕?日日相见还不够,竟要画下来珍藏?”

“你少自作多情,谁喜欢你了。”崔晚晚嘴硬不承认,“我是准备做个用来出气的木头人,生气的时候就把画贴上去,专门打他。”

“反了你!”

拓跋泰逮着她腰间软肉上使劲挠,她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溢出来。

“阿泰,”她软软靠在他肩头,极小声地说道,“我怕忘了。”

他还沉浸在欢悦之中,一时未听清:“你说什么?”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舍得 不能留了。

六月进入雨季。

今年京城的雨水来得多且大, 护城河的水位都暴涨了一丈多,各地上的折子里也说今夏雨多,拓跋泰唯恐爆发洪涝, 急召各郡州掌河渠堤堰等事务的官员入京, 会同工部共商对策。

好在去年他刚登基就下旨治河,在国库空空的情况下, 硬是挤了一笔银子拿给工部疏通河道、修缮堤岸,如今看来还是起了作用,至少没有严重的决堤发生。

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夏季是农桑的关键时候, 若是一个不慎良田被淹,不仅粮食颗粒无收,更会影响到均田令第一年的成效,所以拓跋泰格外上心。

他一上心就废寝忘食, 又是数日不进后宫, 连贵妃搬回长安殿这件事还是福全告诉他的。

不知不觉邓锐的儿子都满月了。

邓锐是御前红人,想巴结讨好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他又为人豪爽实诚不设防,所以从前的将军府总是大门敞开, 门庭若市的样子,迎来送往好不热闹。但今日一反常态,将军府铁门紧闭, 偶尔有人前来敲门拜访, 也被门房一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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