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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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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了喉咙里。

空气陷入沉寂,屋檐的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屋中隔了两米多距离的暖炉,似乎能听到木炭在次,又像是油溅的声音。

四目相对,李初尧率先挪开眼睛,他站起身,望着外面敞亮着却在下雨的天空,眼里的怒意,慢慢恢复平静,如同一湾死水,掀不起波浪。

我恨他们!刻在灵魂里,即使死也要带到下一世。

如果非要一个形容,那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恨意。

苏御好半响没有说话,他突然不想问了,也不想去揭开这个伤疤,他希望李初尧能够快乐、肆意的活着。

就像在调侃自己的时候,陪自己去要礼物的时候,不管是无赖的他,还是一脸宠溺,将自己视为珍宝的他,都比现在这样强。

苏御站起身从后面抱住李初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只要你不推开我就不多问。

后背传来一阵暖意,如同深处寒冰里的救赎,李初尧望着身前的白皙的双手,勾了勾嘴唇。

死水的幽潭中,被人凿了一个洞,引了一湾活水进来,将幽潭装满,慢慢溢出去,将死了的孤寂渐渐替换掉。

好。

听到他这声愉悦的好,苏御勾了勾唇。

阿尧。

嗯。

李初尧脸上露出一个直达眼底的笑,仿佛将雪岭上的寒冰一并花掉了。

雨势渐渐变小,明亮的天空,好像也露出了微笑。

将无人问津的眼泪收住了。

娘亲,雨停了。

李舜维伸出一只手,屋檐许久才落下一滴水珠,在他的掌心发出嗒一声响,李舜维转过身,望着躺椅上的人,皱了皱眉。

近日,娘亲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三姨娘眉间轻微蹙着,好似有化不开的愁丝,眼窝下隐隐发黑,整张脸青白,唇色淡的的看不出颜色。

李舜维将放在一边的毯子小心翼翼盖在三姨娘身上,他怔怔看了许久,眼前的这个人,在李府一日不如一日,他望着三姨娘消瘦的身形,都快忘了这个女人,曾经多么好看。

娘亲,好好睡吧。

说完李舜维站起身,深深望了一眼三姨娘,起身出了房门。

白色的鸽子站在窗柩上,一下又一下啄着细碎的馒头屑。

李舜维一进屋,鸽子便朝他飞过去,两只小眼睛转了转,仿佛在说主人赶紧拆信。

李舜维将它拿在掌心,解了它脚上绑着的纸条。

随手将鸽子扔出窗外,李舜维将信摊开,只见上面写着:威赌瘾成性,以身份威胁,夫人暂不知,引二少爷入。

李舜维眯了眯眼睛,临南的意思是,临威用临南身份的事情,相要挟临南不准说出去,张香兰虽然不知道临威的事情,但是刻意让临威教唆李初尧去了赌场。

李舜维一手按在桌上,一手拿着纸条,将其拿到灯笼上烧掉。

他手指轻轻抬起,又落在桌上,发作细微的响声。

今日早晨的事,他倒是听说了,老夫人房中发出一声巨响,这里面虽然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确实证明老夫人发怒了。

能够让老夫人发怒的事情可不多。

他现在需要等,看老夫人和张香兰打的什么算盘,再加一把火,帮她们锦上添花。

李舜维勾了勾嘴唇,这李府就要不太平了。

但越是不太平,他越是高兴。

李舜维手指收缩成拳,眉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断绝关系(一更)

酒楼人声鼎沸,小二一个人当几个人用,飞上跑下,在这冷冽的冬天,忙的满头大汗。

老板笑得不一样乐乎,招唿着客人,里面坐。

等忙过这一趟,小二停下来,用肩膀的帕子擦了擦汗水,伸手扯了扯了掌柜的衣服,掌柜的,今日什么事啊,怎么这么热闹?

掌柜睨了他一眼,邺城李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没听说啊?

啊?小二一脸茫然。

掌柜的摇摇头,将柜台上的茶壶塞到他手上,不等小二露出苦色,他推了一把人,拍拍小二的后背说:自己去听听。

小二撇了撇嘴,总觉得掌柜的是故意使唤他,让他半刻也不能停歇。

无奈他只能拿着茶壶,一桌一桌倒茶。

诶,前几日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

怎么会没听说,邺城内闹得沸沸扬扬,据说今日啊,李府会当着官家的面,将李府二公子从族谱上划去,这可是铁了心要断绝关系啊。

你们说的这李府,不会是邺城第一那个李府吧?

不然还有哪个李府,看看酒楼这些人,哪个不是冲着看热闹来的。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话就得从李二公子去沂南说起了

李家二公子去沂南,同苏家的双儿成亲,本是一桩美谈,可谁知道李二公子染上了赌瘾,欠了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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