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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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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参加过任何比赛,也没接触圈内任何事情了。这个你应该知道,她后来不是和我们见过一次吗,聊了聊。

方芝:嗯。

陈念:那个时候她养父母基本就放弃她了,开了公司找别的童星。后来她大学报了个会计专业,考的成绩也不怎么好,养父母觉得她丢人,也不给她生活费了。

正好如了她的愿。陈念笑了笑,后来她自己边工边读,完成了学业。顺便在大三大四的时候整了不少幺蛾子,比如带着一堆杀马特男生到家里,往墙上泼油漆。

方芝停了吃饭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陈念:再比如,非逼着她养父母给她买房子,说这是他们父母应尽的义务。

还威胁他们,要是不买,就把那些锁在房间里的烂账,通通寄到公安局。

方芝:哇哦。

陈念:总之,闹了个天翻地覆,自己也受了不少罪,终于解除了领养监护关系。

陈念笑着道:她签约的时候我们经纪总监问她有什么梦想,她把我拉到一边偷偷跟我说,她有一个梦想,但不符合公司规定。

她说等她成名以后,有钱有势了,不仅要把那对恶人做的所有坏事捅出去,还要私下报复,让他们后半生在痛苦中度过。

她问我这是不是不符合公司给她定位的温柔姐姐的形象,我说我们可以给你改人设,复仇天使也不错。

她还问我她这样是不是特别过分,毕竟那对养父母把她从孤儿院接了出来,给她吃给她喝,还供她上学到十八岁。陈念捏住了一把勺子,指尖轻轻地滑在勺子柄上,芝芝,你觉得她过分吗?

不过分。方芝回答。

没什么可犹豫的,也非常真诚。

真不过分,作为一个同样被领养的孩子,方芝在陈念家里感受到了真正的爱,她被这样的爱包围着长大,更明白方知晓那对养父母做的是多么禽兽的行径。

他们或许没有饿着她,没有殴打她。但他们在一个孩子思想还没成型的时候,就给她灌输成年人那些最低级、最卑劣的想法,他们企图让她相信,世上所有一切都是交换,所有一切都可交换。

为了向上爬,为了那些虚妄的掌声和金钱,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包括一个人的人格和尊严。

要是他们成功了。方芝道,他们会彻底毁了方知晓,毁了她的人生和未来,让她只能在烂泥里爬。

还好,方芝笑了笑,继续吃饭,方知晓很清醒,很勇敢,她逃脱了那个牢笼。

嗯。陈念捏了捏有些颤抖的手,将双手置于桌面下,慢慢地调整呼吸。

从方芝嘴里听到这样的分析,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方知著站在她面前,同她开口,说出那些被掩埋的曾经

就像一块内里腐烂的疤,揭开了尘封的疮痕,伸进去一把尖刀。

还好,方知晓逃脱了那个牢笼。

还好,方芝现在坐在她对面,自信,健康,快乐。

她说完这些,可以继续安稳地吃饭,静静地同她笑,还要问她,公司到底给人家方知晓开了什么样的条件,能不能帮助人家实现梦想。

陈念的呼吸回归平稳,心里的石头轻飘飘上升。

她同她继续聊下去,两个安然无恙的人,一顿久别重逢的晚餐。

尖刀清除了腐肉,但没有痛感,只有等待新生的开慰。

吃完饭,陈念心下熨帖,四肢也都暖了。

方芝抬手,把自己吃饭时扎起的长发放下来,那簇紫色非常耀眼,给又乖又甜的长相添了些叛逆。

陈念起身,拿起了两人的包,道:走吧。

方芝接过了自己的包:去哪里呢?

陈念看着她,方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又上来了。

陈念挑了挑眉,道:我看你还是不够累。

方芝抿抿唇,从包里掏出支口红,补了补唇色:还可以。

鲜亮的红唇,带着点果冻的质感,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吸引走人的视线。

陈念指挥她:把外套穿上。

方芝照做,这个时候倒是挺听话。

两人出了餐厅门,外面冷风一刮,路灯一打,飘下几片雪花来。

车就停在门外,陈念担心方芝冻在外面的那一小截腿,匆匆过去帮她拉开车门,方芝却没有上车。

她停在原地,双手插兜,仰头看着墨一般的天空。

陈念催她:快过来。

不要,方芝施施然道,我好久没见雪了。

陈念只得又到了她跟前,跟她一块,仰头看那飘下来的小雪粒儿。

这哪里算雪啊,上上周那场才大呢,他们在公司门口堆了三个雪人。

方芝回头看她,蹙着眉头:这不是今年北市下的第一场雪吗?

陈念:不是,今年冷,这算第三次了。

方芝一下子失去

了看雪的兴致,她拉住了陈念的胳膊,快步把她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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