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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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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索性悉数替她备齐,就算将来分隔两地,她想练习的时候也能用上他精心制作的物品。

这是舅父在世时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她怕父亲发现,一直寄存在英国公府。

“走吧。”她戴上面具,志在必得地握紧了月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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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荣昌王世子在英国公遗憾的叹息声中离开,由仆从引去校场。

他来得有些迟,观台上已经成群,他不想仗着身份兴师动众,干脆就近寻了个空位坐下。

有人对他行礼问候,他抬眼一看,是安国公长子时维,旁边还跟着他妻子和一位满脸稚气的贵女——三天前在晋昌坊见过的时四娘。

他们居然没有和时三娘一道?

荣昌王世子暗自惊讶,表面却和颜悦色,朝对方点头致意。

时维兴致勃勃地与他寒暄,时绮在旁听着,莫名觉得这位世子的声音有点耳熟,再一细想,顿时睁大了眼睛。

她和姐姐不一样,久居深闺,接触过的外男屈指可数,最近一次便是四月初八那天,她险些掉进水里,被一个陌生人顺手搭救。

他的嗓音不差,她当时虽然慌乱,却也记得清楚。

而眼前这位说话的音色,分明与那人相差无几。

思及那天发生之事,她窘迫得无地自容,默默祈祷他早已将她抛诸脑后。

荣昌王世子正与时维交谈,冷不丁看到她异彩纷呈的表情,微微一怔,不禁有些好笑。

时三娘这妹妹与她还真是截然相反,前者言行举止滴水不漏,后者却把所有心事都袒露无遗。

时绮觉察到他的目光,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好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参加比赛的贵公子们策马入场,荣昌王世子移开视线,她松了口气,也赶忙正襟危坐,将注意力投向前方。

两队各有五名成员,分别穿着红色与蓝色的衣服,杨氏倾身凑近时绮耳边,低声介绍他们都是哪家子弟。

时绮认真记下,庆幸今日阿嫂也在,否则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和兄长共处。

突然,她被红色队伍中的一员吸引了视线,那人戴着面具,身形比周围同伴显得瘦小,骑在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上,姿态格外养眼。

杨氏刚好说到他:“那位骑白马的是英国公府家仆,别看他外表瘦弱,却是一等一的好手。”

英国公府……家仆?

时绮皱了皱眉,其余皆是有头有脸的公子王孙,怎会让一个下人和他们同台竞技?

而且不知是否错觉,她竟从他身上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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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慕濯将一块木质名牌放在桌上:“曲将军,您可认识此人?”

英国公定目一看,讶然道:“此人与老臣有袍泽之谊,只是后来断了音讯。殿下,他如今……”

话音戛然而止,他本想询问昔日战友是否在岐王麾下,但又觉多余。

此物于他并不陌生,士兵乃至将领都会随身携带,倘若不幸马革裹尸,便可用来辨认姓名。

“请您节哀,他已经过世了,两年前在与北夏的作战中阵亡。”慕濯凝视名牌上干涸的血迹,轻声道,“他自言祖籍杭州,年少时与您和林将军情同手足,可惜造化弄人,他背井离乡,辗转来到灵州,至死都没能再见您与林将军一面,林将军牺牲之后,因北疆战事吃紧,他军务缠身,也一直没能回去看看。”

英国公神色伤感地闭了闭眼睛。

“临终前,他请求我将他的遗物送回故土,再替他给林将军上炷香。”慕濯用余光留意着他的反应,表面却仿佛恍然未觉,“但没有陛下的应允,我无法擅自去往杭州,而且我与罪臣苏氏存在血缘关系,林将军应当也不愿看到我。所以我将东西转交于您,望您为他达成最后的心愿。”

说罢,他把另一样物品置于桌案。

是块残缺不全的玉佩。

“这是……”英国公难以置信,“是当年老臣三人结拜兄弟时的信物,我们各持其一,拼凑起来便是整枚玉佩。多谢殿下,老臣定会替故友完成遗愿。”

慕濯又道:“也请您代我祭拜林将军,我是苏家现存的唯一后人,理应到他坟前负荆请罪。”

英国公正待拿起玉佩仔细端详,闻言动作顿了顿。

他长叹口气,宽慰道:“苏氏谋逆与殿下无关,您又何必自责。如今您在灵州守土安疆,数次击退北夏进犯,乃是大梁功臣,林兄若还在世,定会对您钦佩不已。”

慕濯没有接茬,起身告辞:“我话已带到,就不多打扰您了。”

英国公送他出门,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适才回到屋中将那块玉佩收好。

他素来沉稳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角泛起一丝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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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成,慕濯打算知会荣昌王世子一声,先行离开。

他来这里只为见英国公,对凑热闹无甚兴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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