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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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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即将开始,两人却在一起平平静静地说着将来的事,很快,沙漏里的细沙即将漏尽,千醉雪瞥了一眼,转身就欲向后方走去,通知前锋队准备攻城,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低沉的号角声,城门随之缓缓打开,一人一骑自城中而出,扛着一杆白旗,简易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飞卷……千醉雪忽然微微一笑,对潇刑泪轻声道:“看来战争真的就快结束了,也许我们不用再等太久,就可以搬师回京了。”

……

一辆马车停在山下,从马车里下来两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男子,一个穿白衣,容貌英俊,神色平淡,另一个黑袍男子则是清桀出尘,绝美不似人间应有,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仿佛是用冰雪雕出来的,只是额心正中一线殷红,双眼亦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色,看起来令人生畏,这两人走在林荫小径上,向山上一处清净古寺而去,黑袍男子一只手托在白衣人后腰,似是搀扶照顾,这白衣人看气色有些大病初愈的淡淡虚弱之态,但举手投足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仪却令人一见忘俗,身边的黑袍男子也许是体恤白衣人的身体,因此一路上山之际并未与其说话,让对方可以省些力气。

一路上,阳光柔淡得像是涓涓细流在流淌,山上并没有见到香客们的身影,按理说以这里寺院的名气,除了极特殊的一些日子外,向来都是香客络绎不绝的,但今天显然就是属于特殊情况,禅寺早在前几日就已在山下贴出了告示,通知今日要封山门,且这天一大早寺中的僧人就已再次将禅寺上下认真打扫了一遍,迎候贵人大驾,待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到达半山腰时,早早便被派来的一个年轻僧人连忙发出讯息,通知寺里做好准备,客人已经到来,因此等到两人到了寺外时,方丈已经带人远远迎出,将贵人请入寺中奉茶。

千盏长明灯早已备好,待僧人们为那多年前就已夭折的女婴做过法事,身穿黑衣的贵人便在佛前焚了自己亲手为女儿抄写的一卷《往生经》,又简单用了些素斋,便离开了。

下山时,两人并排而走,一路默默前行,就像上山时一样,没有交谈,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肢体接触,一缕缕阳光似碎金般泻落,为两人镀上了一层暖色,淡淡的影子保持着旧日的模样,两人在小径间静静走着,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唯见黑色与白色的袍服在风中轻轻地卷摆,似欲凌风而去,又依依维系在人间,不知过了多久,黑衣男子忽然开口道:“……方才做法事时,我见你在出神,是想起我们的女儿了么。”他目光平静,从容自若,给人一种世间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于是莫名的,白衣人心中就有些怅然,因为知道某些珍贵的东西真的已经失去,永不可找回,他缓缓道:“灵犀,灵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当年你就是这样,才为腹中那孩儿取名灵犀。”

心湖中心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舒缓,宁静,而又淡淡微痛,黑衣男子轻叹,他望着身边的白衣人,那是纤尘不染的白,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令人难以移开视线,平静无波的脸上有着令人窒息的孤寂之美,引人迷陷,同时也毫无生气可言,与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格格不入,如同孑然独立于这个世间,与周围的环境共同构成了一幅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画卷,黑衣男子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东西正在远离自己,没有实体,如同空气般虚无缥缈,但又是珍贵的,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来换取,但想要伸手却无法抓住,这种情感微微泛起,心中便有一丝淡淡的茫然。

此时似乎是感应到了对方那复杂的目光,白衣人那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就望了过来,与其正正相对,黑袍男子的双眼是令人惊异的红色,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瞳孔的那一点浓得发黑的殷红尤其明显,当与其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白衣人以为自己受到了蛊惑,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情感好似瀑布般冲刷了他的身心,那是多少年前的皎洁月光下,宫殿楼宇,秋花瑟瑟,男子凭栏回首,红眸如血,笑得恣意,他唤着:莲生。

但仅仅只是一瞬,那双艳红凤目中所蕴含着的感情,那些混杂着许多难以形容的滋味的残酷痕迹,刹那间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转眼就抹消一空,连江楼陡然于瞬间的恍惚中感觉到了危险,仿佛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来,下一刻,红眸的男人已凶暴地将他锁进怀里,那目光改变,任何与其对视之人都能够感受到这双幽冷赤目所带来的战栗,连江楼的嘴唇立刻被紧紧堵住,他感觉到了对方炽热的呼吸,舌头非常直接地侵入到他的口中,如同狂风席卷,将他的舌狠狠搅住,连江楼下意识地张开嘴,让对方更容易地与他唇舌相交,那条舌头一遍遍地在他口中索取,半是狂野半是诱人,这样令人窒息的吻实在容易让全身都热起来,但这不过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很快,在尽情地享受到了他嘴里的滋味之后,对方便一手扣住了他的后脑,迫使他微微抬起头,露出脖子,凑上去啃咬起来,滚烫的呼吸灼烧着颈子,喉结被牙齿反复噬,虽然没有咬破皮肉,但却清晰地留下了嘬咬的红痕。

师映川尽情摆布着被紧锁在怀里的男人,他的亲吻并没有用上什么技巧,只是顺从着本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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