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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阳春 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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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撕碎的模样。

容莺为了闻人湙不再拱火,立刻松开容恪去拉他起身,催促道:“你出去……”

闻人湙反手将她拉了一把,让她直接跌进他的怀里,且按住她不许起身。

这番动作后,容恪总算看明白了,牙后槽都被咬得发疼,眼身简直要冒火。“闻人湙!”

容莺都被他吼得一抖,垂头丧气地不敢吭声。

在容恪扑上前朝闻人湙挥拳头之前,封慈封善已经上前将他拦住了,只能让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容莺艰难地撑起身,面对容恪连头都不敢抬。

他看向容莺的脸上满是无奈,咬牙切齿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闻人湙无所谓容恪的反应,只问她:“现在看到了,人好好的活着,可以跟我回去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以杀了我,何必要如此糟践阿莺,她同你有何冤仇,世上女子何其多,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若他知道闻人湙对待容莺会是这种心思,那日夜里定会快马加鞭地带她走,半刻也不停歇。

容莺本来只觉着尴尬和羞愤,看到容恪如此愤怒,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委屈就像一个巴掌,打得她哑口无言,心中不免怨恨闻人湙。

“我和容莺两情相悦,你倒也不用说得如此难听。”

“放屁!你真当我不知,阿莺与那梁歇情投意合,连城中百姓都明白的事,你却厚颜无耻地胡诌。分明是你强迫,休要信口雌黄!”容恪气得厉害,恨不得指着闻人湙的鼻子骂。

闻人湙看向容莺,等她解释。

她不想承认这个两情相悦,然而眼看闻人湙面色越来越冷,她只好点头,小声道:“我与他有一段过往……”

容恪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与这逆贼?”

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问:“那梁歇呢,你与他是怎么回事?定是你受逼迫,我看着你长大,你不是容曦,做不出那放荡的事。你与梁歇如此要好,绝不可能屈服于仇人。”

容莺忙要否认,闻人湙却侧目看向她,重复了一遍:“如此要好?”

“有多要好,还未听你说过。”

苦酒 “你怎么不说话”

容莺与梁歇有多要好, 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事,都是在闻人湙离开长安后发生的。即便他不在长安,却也能得到手下的传信, 将长安中发生的事告诉他。除了各类政事机密以外, 有关于容莺的日常,也要事无巨细地一一列出来。

信中许多次出现了梁歇这个名字, 他便命人去查探此人, 从他的祖籍到过往, 能查出来的都查过了。确实是个清白人家, 寒窗苦读多年靠着才识走到了今日。似乎没有什么过错, 要实在要挑出个不好来, 那便是靠近了容莺,与她有了不该有的传闻。

探子呈上的密信虽细致, 也细致不到容莺的内心,二人究竟亲近到了什么地步, 闻人湙并不了解。他领兵入长安时的确动过要杀了梁歇的念头,毕竟百姓都传梁歇是九公主的未来夫婿, 他听着着实觉得刺耳。只是后来容莺自刎, 被梁歇救回半条命, 他便没有动过杀他的念头。再加上梁歇是个聪明人,为人清廉刚正,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索性还给他提了品阶。

离开关押容恪的院子后,容莺跟在闻人湙身后,心中仍在记恨他在容恪面前说的话。本来这些事容恪还不知晓,如今被闻人湙一通搅和,只怕容恪会当她早与逆贼相通, 为了荣华富贵不惜背叛父皇背叛大周。

由于想得太出神,连前方的闻人湙停下都不知晓,一头撞了上去,额头磕得生疼。

闻人湙回过身,眼眸低垂着看她,颇有些居高临下地质问模样,看着似乎在生气。

容莺觉得莫名其妙,她还没有生气,闻人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难道就因为容恪说了她与梁歇要好的事?

“你方才还未和我说清,你与梁歇究竟有多要好,以至于他会如此对你。”闻人湙语气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情绪,只是面上像是罩了层阴云,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当日出城,正是梁歇放走了她,若是闻人湙因此事计较迁怒,便又是她的罪过了。

容莺撇清与梁歇的关系,只说:“梁歇待谁都好,并非对我特殊,兴许也是看在我与他有过婚约的份上,顺手帮过我几次,并非坊间传闻的那样。”

她这番话,闻人湙显然是不全信的,因此她又补了一句:“我记不大清楚,你问我也没用的呀。”

他敛了敛眉,将她拉到身边,没有再问,似乎是要将此事的揭过的意思。

容莺还想打探梁歇的去处,当日看他出城,也不知是去了何处,若回京要是撞上闻人湙问罪,估计是不大好受。只是闻人湙似乎很在意她与梁歇的事,若她主动去问,反而是火上浇油了,只好收了这份心思。

一阵雷雨过后,紫宸殿后的竹林里冒了许多春笋。长势十分惊人,一夜间就能拔高二尺。容莺无聊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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