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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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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又在消耗他的血气,让他头晕目眩。

莲起将他放在床上,不忍的说道:师父,你再忍一忍,他马上就不会折腾你了,等他出来,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你可不可以乖点?他对着韶棠音的肚子说道,轻柔的抚摸着。

床上的人却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被肚子里的折腾,还被莲起折腾,他确实是筋疲力尽,动也不想动。

莲起替他脱下靴子,宽衣解带,仔细的掖好被子,深情的望着嗜睡中的人,守在他的身旁,他怕了,只有他自己亲眼守着,他才安心。

碧湖旁。

众人散场,徒留后悔余伤。

韶华门人纷纷离去,池月漓一人在呆愣在原地,无神的双目看着远处的一汪湖水,涟漪散去,空灵悲戚。

手中的玉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手沾满了鲜血,是自己最亲近之人的血,是自己最在乎之人的血,他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他没有吸取第一次的教训,他真的是活该孤零零一个人,不配得到真心。

他就应该是一个人,这样,他就不会再害死任何人,也不会有人再因他而死,要死,也该是他去死才对。

对不起,涟漪

对不起,雨灵我做错了那么多事,我永远的失去了你们,我不配你们对我这么好

他知道,皇叔要他活着,并不是因为自己是沧南国唯一的血脉,他是要自己痛苦的活着,永远的活在悔恨和愧疚之中,要他每一日,每一刻都忍受内心的煎熬。

生不如死,才是对他该有的折磨。

呵呵呵他嗤笑着自己,抬手拂上那音绝剑留下的伤口,痛让他清醒。

从此以后,韶华门再也与他无关,韶棠音也不是他的皇叔,他和莲起自然也是再不相见,他失去了所有,仅剩他一个沧南国太子的身份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身上的伤口还在流淌着血迹,他最后望了一眼韶华门,望向韶华殿,莲阁,碧湖,还有这四处可见的棠花。

两年的时光,对他来说真的很短暂,如今却是做伤痛的回忆,他不敢再去想,转身覆着伤口头也不回的离开。

雨灵说,她的梦醒了,该离开了,他的梦也醒了,自此离开,再也不见

自私

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从不否认。

阴沉的天下起绵绵细雨,西境洲不比沧南国四季如春,他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衣衫,混着血水染红他的衣衫。

没想到,他又一次在西境洲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第一次在这长街中遇到莲起,便是这般落魄模样,时过境迁,他明明已经是沧南国太子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他终于得到自己曾经失去的尊荣和地位,所有人都会仰望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取代而之的却是锥心刺骨的冰冷和痛苦。

过路匆匆的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甚至将他撞倒在一片泥水中。

雨越下越大,他的思绪越来越不清醒。

池月漓。一把伞落在他的头上,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底。

呵是你。池月漓狼狈的抬头,仰视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或者,你要为你的阿音教训我?

夏冷道:其实都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人究竟有多狠。

池月漓冷笑: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滚了。

夏冷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他,却被池月漓一把打开,不过他也不生气,说道:要滚也是你滚,这里是西境洲,池月漓,从今日起,滚回沧南国安分守己吧。

漫天大雨,徒留一片死寂。

美人师尊独坐莲

韶棠音独自走在碧湖边,独坐在棠花树下,看着那碧湖中纷纷落落的花瓣随着一层层涟漪越飘越远。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依旧是平坦,最近是越发的不肯消停,时不时的就会吸走他的血气,让他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如今,莲起每日都会亲自守着他,韶华门众人,没有一人可以接近他,他这个门主可谓是有名无实了。

连齐洛也不曾跟随在自己身侧,众人只听从莲起一人命令。

这些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人,却在短短的八年内,全部都以莲起惟命是从,他此刻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看走了眼,还是没看走眼。

莲起他什么都好,除了爱上自己,哪里都令他满意,他的剑术,他的修为,他的杀伐果断,都很像他。

果然,两个及其相似的人在一起是没结果的,他不该,莲起亦是不该。

阿音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唤道他。

韶棠音侧过身,看到夏冷的身影,不知他已经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却一直都未察觉,他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夏冷看着他眉间一朵赤色血莲,妖冶魅惑,惊讶道:阿音,你你变成了妖身?

与你何干?夏冷。

我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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