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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第4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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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可以概括,“一个坏人”。

奸宦怎么杀都杀不完,帝王不争气,杀一个宦官再宠信另外一个,顾青能怎么办?

“也是一方将军,鱼将军,本王倒是失敬了,呵呵。”顾青的假笑很灿烂。

鱼朝恩受宠若惊地躬身,道:“奴婢惶恐,在郡王殿下面前,奴婢啥都不是,殿下切莫折煞奴婢了。”

“辛苦鱼将军亲自传旨,本王不可不赏,来人,赏鱼将军钱十贯。呵,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鱼将军请笑纳。”

鱼朝恩千恩万谢,一时对顾青的印象好极了。

……

顾青在筹备婚礼的同时,终南山道观里,万春公主正一脸幽怨地坐在玉真公主对面,玉真公主气定神闲地煮茶,万春却手执玉壶,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茶尚未烹好,万春已微醺,身躯摇摇晃晃,不时还张嘴打了个酒嗝儿。

年已五十的玉真公主不由叹了口气,搁下了烹茶的木勺,叹道:“一点雅意全被你破坏,这茶已喝不得了。”

有些醉意的万春傻傻地笑,两眼迷离空洞,白皙的脸颊上浮起几许红晕,看起来分外诱人。

玉真公主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叹道:“人间八万字,唯情字最伤人,傻姑娘,你终于尝到情伤的滋味了。”

万春摇头,道:“情事关心才伤人,他……快成婚了,与张家的闺秀。我努力了几年,终究输给了她。”

玉真公主叹道:“你早就输给了她。张怀玉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当年我便着人打听过,她自小便被顾青的父母深为看重,一身技艺皆是他父母所教,几乎算是师徒关系,这层渊源是出生就注定了的,你如何与她比?”

万春幽怨地道:“出生难道姻缘就注定了么?对我何其不公,我做错了什么?我最大的错只不过是与他相识太晚,这能怪我么?”

玉真公主轻笑道:“你难道只有这一个错?我可听说了,你当初在顾青面前摆足了公主的架子,对他不仅高傲跋扈,而且动辄便以斩首为挟,顾青是个不凡的伟男子,当世之英雄,岂能屈从于你?最终他只能对你退避三舍,你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万春愈发委屈道:“后来我都改了,再也不对他高傲跋扈,在他面前说话都是柔声细语,不敢耍性子,可他还是对我若即若离,最后娶的也是张家的人……”

玉真悠悠道:“既然无缘,何必挂牵?人生当舍便舍,顾青大婚后,你便收起心,不要再与他来往了,否则风言风语坏了咱们天家的名声。”

万春却昂起头,桀骜地道:“我不!他是我认准的男人,这辈子我只认他。”

赐婚有因

曾经高傲的公主,在爱情面前卑微得像尘埃。

正如一千多年后的歌词里写的那样,有些人不知道他哪里好,就是让人忘不了。

万春对顾青也是如此。

当她知道顾青即将大婚后,万春忽然觉得人生已没什么意义,所以才来到终南山玉真公主的道观里消愁。

“皇姑,让我也在此处出家可好?”万春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眸,痴痴地看着玉真公主。

玉真失笑:“小姑娘家的,说什么胡话呢,出家岂是随便乱说的,尤其你还是公主,以为出家那么容易呀。”

“可皇姑你不也出家了么?”

“皇姑出家时本来不是为了侍奉道君,而是为了躲避天家和亲,皇姑年轻那些年正值开元之始,大唐四处征战,同时也对各藩国蛮夷怀柔,怀柔便只能以公主和亲,皇姑受不了远嫁荒蛮之地,与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夷为夫妇,这才宁愿放弃一生婚姻,出家为道。”

万春不解地道:“可我见皇姑出家后活得也挺逍遥自在的,每日与才子纵论文章诗句,针砭时局,或是曲径幽处读经书,华堂高坐饮美酒,这样的日子就算过一生也不错呀。”

玉真公主苦笑道:“逍遥自在?你只看到表面的逍遥,却不知我内心的苦楚,孤独你懂么?不是没人陪伴,而是你的心里没有人,空落落的像一座孤坟。”

“午夜梦醒,想与人说说心里话儿,侧头却是冷冰冰的孤枕,遇到高兴的事儿,悲伤的事儿,哪怕是道观里的梅树开了一朵花这种零碎事儿,都没个身边的人倾诉,欢喜与悲伤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这便是你眼中的逍遥自在的日子。”

“睫儿,嫁不了顾青没关系,世上终归还有配得上你的良人,但你千万不要有出家的念头,我已受够了一生苦楚,不愿见你步我后尘。”

万春流下泪来:“若嫁不了顾青,我只想出家,求个一生清静。”

玉真公主叹道:“为了一个顾青,你何苦误了自己一生?你天生丽质,又是金枝玉叶,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我只要顾青。”

见万春越哭越伤心,玉真公主心疼不已,她一生无子无女,皇室里的晚辈只有万春自小与她亲近,她早已将万春当作自己的女儿般宠爱。

万春哭得伤心,玉真也很无奈,安慰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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