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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第5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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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迟疑了一下,接着二人异口同声道:“还是算了,不麻烦宋叔了。”

说完二人一愣,噗嗤一声笑了。

“伤口我昨夜处置过了,别叫人来,我先跟你说正事……”张怀玉轻声道。

顾青起身强硬地道:“天大的事等处置完伤口后再说。先包扎伤口,流那么多血,不包扎会死的……”

张怀玉深深看着他,心头浮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谁知顾青紧接着道:“你躺的这张床是我的,你若死在我床上,以后我怎么睡?”

张怀玉愣住,终于忍无可忍,顺手抄起床头一个茶盏狠狠朝他砸去。

“滚!”

顾青叫了几个妇人进屋,给她细细包扎了伤口,最终没敢惊动宋根,张怀玉自己有治伤的药,敷在伤口上包好。

处理过后,张怀玉半躺在床头,神情虚弱地半阖着眼。

顾青坐在床头,道:“说吧,你惹到哪路仇家了?”

张怀玉打起精神,道:“顾青,收拾一下,你暂时离开石桥村出门躲一躲吧。”

顾青挑眉:“我躲?我得罪什么人了吗?”

张怀玉低声道:“……是你父母的仇家,因为当年的恩怨,他们找你找了十年,要斩草除根。”

顾青神色冷凝起来:“祸不及儿女妻小的规矩都不要了,哪路仇家如此没底线?”

“仇恨……哪里来的底线,满门杀绝挫骨扬灰才能化解他们的仇恨。”

顾青缓缓道:“以前我没兴趣问,但现在已经威胁到我,有个问题你必须要说了。我父母当年究竟干了什么事,让人如此恨他们?”

张怀玉坚定地道:“你父母没错。”

顾青笑了:“咱们不讲对错,就算我父母当年是恶人,做了天大的恶事,好人报仇已经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难道就活该要死吗?”

眯眼看着张怀玉,顾青道:“所以你受的伤是因为我?你遇到我父母的仇家了?”

张怀玉点头,轻叹道:“我从头跟你说吧,你也该了解你的身世了。”

定了定神,张怀玉低声道:“先说我的身份,我是张九龄的孙女……”

顾青一惊:“张九龄?宰相张九龄?”

张怀玉苦涩一笑:“是,我是张九龄之子张拯的女儿,不过是妾室庶出。”

顾青吃惊地看着她。

张九龄,算是开元年间最后一位贤相了,张九龄之后的李林甫以及如今还未成为宰相的杨钊都是青史上著名的奸臣,李隆基也因为重用这些奸臣而导致国运衰败,国本动摇。

不知该说什么,顾青还是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贤相之后,失敬失敬。”

张怀玉苦笑道:“你敬的是我祖父,与我并无关系,不必向我行礼。”

顾青放下手,道:“你的身份与我父母有关吗?”

张怀玉定定注视着他,道:“有关,开元二十八年二月,我祖父上疏回乡扫墓,路遇政敌仇人,欲杀我张家满门,你父母为保护我张家,以寡敌众,最终力竭血尽而战死。”

昔年恩怨(下)

张怀玉揭开了血淋淋的往事,顾青安静地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述说。

对今生的父母,顾青并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为了保护忠良而战死,顾青仍有些动容。

“张相的政敌是谁?仇人是谁?”顾青立马抓住了关键问题。

张怀玉沉默片刻,缓缓道:“安禄山,当年的营州都督,如今的平卢范阳两镇节度使,当今天子极为宠信的胡人重臣。”

顾青眼皮跳了跳。

安禄山这个名字,太熟了。他便是在大唐摇摇欲坠的基石上狠狠推了一把的人,他是整个大唐历史的转折点。

顾青捋了一下思路,道:“如此说来,是安禄山派人杀张相?为何要杀他?”

“开元二十四年,安禄山任平卢军兵马使,在攻打契丹一役中兵败,而致将士死伤无数,当时的幽州都督府长史张守珪命人将安禄山捆缚后押解长安论罪,我祖父在长安见到安禄山后,观其面貌,察其颜色,觉得此人心术不正,言行间颇为狡诈,我祖父任宰相多年,其中被天子和世人称道的是颇有识人之明,当年见了安禄山后,我祖父对当时的侍中裴光庭道;‘乱幽州者,必此胡也’。”

张怀玉无奈叹道:“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了,如今天子极为宠信安禄山,也没露出过任何反意,后来我祖父的话被传出去,很多人说他没看准,安禄山身俱两镇节度使之职,每年朝贺长安城,每年都在天子和贵妃娘娘面前跳胡旋舞,甚至认了贵妃娘娘为义母,安禄山对大唐表现得无比忠心,连我这个孙女也不知祖父当年那句话究竟是对是错……”

顾青抿了抿唇,没吱声。心中却暗暗对张九龄的判断力所惊叹。

今人不知,后人知。

顾青知道张九龄那句话说对了,安禄山后来果真反了,如今的安禄山不过在暗中积蓄实力,用忠心的表象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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