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3 / 4)
是一声讥诮,“愚蠢。”
下一瞬,他忽地推剑出鞘,一寸白光闪过,四周归为平静。
苏灵郡的的长发被剑气震开,散在了肩上,然而他只是怔怔的看着耀,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是平静的。
一支簪子横档在了他的面前,让徒然出鞘的利剑只震散了他的发。
耀死死的盯着那支簪子,说不出话来——那不是他的东西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医者的手上?难道是他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拿走的?可是……这簪子他之前明明给君长川了,那这个人手上的又会是从哪里来的?!
是谁在撒谎?是谁?是君长川还是这个男子?!
然而苏灵郡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用手接住了那支落下来的簪子,眼中涌现出了温柔与欣喜:“你看,初弈说过,他比任何人都会保护我。”
“……”耀冷冷地凝视着这个男子,沉默了许久。
血脉里再度有了啃噬之感,像是有很多蛊虫在同时撕咬他的血肉,从四肢传来的沉重感让耀无法再继续支撑住这个身体,视线在凌乱的晃动着,他根本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缓缓的跪下去,捂着脑袋急促地喘息。
血,他看见了好多血。
漫无边际的鲜血压垮了他的最后一根神经,他大叫着倒在了地上,胡乱的打滚,挣扎着想要唤出浮生剑,然而他却没有足够的耐力再去做这样的事情了,他的手发颤的厉害,几乎快要握不住手里的剑。
好痛苦,好痛苦……这样下去,还不如一剑了结这样无意义的生命。他紧紧的握住了剑柄,然后极为吃力地抬起手中的长剑,缓缓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如同魔怔了一般。
眼前逐渐浮现出凌乱的光影,像是一幅幅画面,飞快的闪过。
他看见暗沉的天色下,有人撑着伞为他挡住了风雨,如同寒夜里最温暖的火光,照耀了他前行的路,他甚至觉得不觉得深秋的雨那么冷了。
是谁?
是谁?!
记忆在纷乱的变化着,他强忍着从体内快要钻出来的蛊虫,把剑尖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戳了下去。
“住手!”苏灵郡在反应过来的一瞬,徒然用手止住了已经透过衣物的剑刃。
鲜血透过他的掌心淅淅沥沥的滴落,他的脸色已然苍白,但还是凭着最大的力气,把长剑从耀的手中拽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剑锋迅疾无比,几乎要割裂他的骨头,他喘息着,因失衡而重重摔落在地上,“你疯了?!”
然而耀像没听见似的,冲着他冷笑了一声,眼里有说不尽的烦躁:“滚开,我让你滚开你听见没有?我不需要你管,你们休想控制我!”
“……”苏灵郡默然地望着他,忽地弯下身,把他重新按倒在地上,眼光里泛着微微的冷意,“你比我更愚蠢。
“蠢到只会用这种方法结束一切,你还不明白么?在这个江湖上,自我了结只能证明懦弱和无能。”
“呵。”耀嘴角不自禁流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徒然一手搂住了苏灵郡的腰,把他反压在了地上,“是么?”
“是。”苏灵郡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几乎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就试试看吧。”耀不等对方再有多余的话,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苏灵郡避而不及,登时愣住了。
耀的吻是带有报复性的,他把苏灵郡的唇咬的很死,用手按住了他两只手腕,腿抵在中间,让他难动分毫。
苏灵郡几次挣动自己的身体,但都被对方牢牢牵制住,没有给出一点反抗的余地。
耀用的力道很大,没有一丝温柔,只有蛮横和霸道。
手腕的骨头硌在一起,压得生疼。
苏灵郡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一步一步的攻陷,他的身子就挨着自己,没有丝毫逃脱的办法,手中几次聚起的灵气都被耀用更强硬的方法逼了回去。
桌脚被扯着一晃,上面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唇齿间的温度让苏灵郡彻底慌了神,他想张口,可吞吐间全是耀的气息,难舍难分。
终于,苏灵郡不挣扎了,他开始不再去想这样湿漉漉的纠缠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耀吻着他的唇,在亲吻的间隙加深了手上的动作,苏灵郡喘息着,唇齿缠绵间有难以启齿的燥热和恍惚,他睁着眼,感觉自己身子酥了半边,人已经彻底软了下去。
他说不出话,没来由的一阵晕眩。
“你在想什么?反思自己刚刚的话,是有问题的么?”耀的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的眼睛顺着苏灵郡的锁骨往下,瞧见对方的衣服已经在迷乱间被褪到了腰腹。
耀转回目光,笑的风流肆恣,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苏灵郡终于回过了神,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铺天盖地的愤怒和羞耻,让他登时愠怒不已。
他趁着对方松懈的一瞬,把人从身上推了下去。
紧接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扬起手,“啪”地一掌,狠狠打在了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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