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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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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往上只是我表明决心的话语,往下才是我身后事的安排。

若是我不幸在这场任务中死去,请放心,我并不是因为班长的命令或是谁谁谁做下的安排才会死,请不要有负罪感。我死去没有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有犯罪分子的存在。如果不是我,死去的也会是其他人。

如果我死了,我的同伴没死,请把我的尸骨交给同伴处理,随便她怎么搞都行。她想做成戒指还是撒进海里都好,挫骨扬灰她开心就好。她开心我也开心。

有关我唯一的家人,我的妹妹,前面说过我并不在意她。我的死讯也不用通知她,让她以为我又去哪个穷乡僻壤干不能联系外界的工作了吧。我的妹妹还小,知道我的死讯会活得很辛苦,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如果我和我的同伴都死了,那就葬在一起,相信看到这封信的同僚会明白我的心意的,对吧?不要声张,悄悄地办,我和同伴要永远在一起。

大概就是这样,再见。】

这封信的主人,不用说一定是曾色如。

曾色如信中透露出的消息不可谓不多,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也正因为看过这封信,卷耳才对曾色如抱有及其高的信任。

曾色如显然是某组织的机要人员,接取了来这边探查的任务。因任务危险,故留下遗书安排身后事。

现在曾色如没有死,却是被洗脑参与“百万美元角逐赛”,与信中所写【被集团洗脑控制】不谋而合。

想来信中所写的任务,就是与这次事件相关的了。

可惜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在这次事件中究竟是个什么角色。是类似于欧阳旦赵书华那样的无辜受害者,还是曾色如这样的任务者?

而曾色如心中提及的“同伴”,卷耳原先不知道是谁,可看见季飞池的反应,卷耳明白——同伴如果不是季飞池,那就是季飞池认识的人。

好在季飞池从来没有打算藏私,大大方方说出来道:“我是曾色如的同伴,同样也是她的恋人。”

卷耳:“哦。”

季飞池:“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对于我和曾色如的关系?”

卷耳:“有点惊讶而已。”

但也只是有点惊讶,并非是对于两人的情侣关系,而是对于季飞池如此简单久说出口的惊讶。

要知道,即使是作风开放的现代社会,对于同性恋人的接受度并不高。

有责任感的人不会掩饰自己的恋人关系,但很少有人会主动透露,更何况还是在时间地点都不合适的如今。

不过季飞池不在意这个,卷耳也不在意。

这个话题就轻轻揭过去,两人迅速投入对第三份文档的交流。

卷耳在第七层的粉嫩小房间里找到第三份文档时,文档尚且出于加密状态,不是当时的卷耳可以查看的。

刚才吓到季飞池的,则是第三份文档。

此时的第三份文档到达保密解锁的时间,被加密锁掩藏的内容浮现在季飞池眼前。

能够吓到季飞池的,当然不是什么血腥的场面,毕竟再恐怖、再反人类的场景季飞池都见过,自然不会因此动容。

真正能让季飞池破防的,还得是更深层的事情。

比如说,某个季飞池认为是铁桶的地方出现了蛀虫。

又比如说,季飞池和曾色如来到这里,其实是送死。所有人都知道她们要来送死,唯独她们俩不知道。

可笑的是第二个文档中的手写信,曾色如还在安慰那些人。

类似于信仰崩塌的感觉吧。

第三个文档是蛀虫与集团之间的交易明细,条理清晰,令人不得不信服。

得知第三个文档的内容,卷耳轻轻“唔”了声。

“谁整理的呢?”卷耳发出质疑。

不是疑惑文档的真实性,账目条例过于清晰,他俩无权质疑。

卷耳质疑的,是这份文档留下来的用意、整理这份文档的人的心思。

早不解锁晚不解锁,偏偏在他们到达第三层、生老病死主题之病时放出这份文档。

可以怀疑居心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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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病

第三层是“生老病死”主题之一,每一间房间都代表着某个时代最典型的病症,毫无疑问,第三层的主题是“病”。

然而考虑到第四层分明是阴曹地府布局暗示“死”,但实际上却象征“生”的前车之鉴,卷耳不敢说第三层的主题一定是“病”。

障眼法不是没有可能。

再说这第十一间房……

第三份文档着实让季飞池难以理解。太过于详细真实的证据反而让人不可置信。

最主要的是,季飞池想不到蛀虫背叛组织的理由。

为了钱?组织能给的更多;为了权?蛀虫已经做到高层……

估摸还有一部分对组织的情感在告诉季飞池不要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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