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3)
小茵的事,直接晕过去,刚从地里抬回来,我爸也气的上不了工。” “顾月淮,当初你大哥救我,我很感激,事后也拿了十斤小麦面和十块钱过来,我不欠你们家什么,你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现在还害了我妹妹!”
说起这番话时,陈月升脖颈青筋直跳,显然是忍到了极致。
顾月淮淡淡一笑。
这辈子到底和上辈子不同了。
上辈子陈月升为了摆脱她,直接指使陈茵羞辱了她一通,这辈子,因为陈茵失手,甚至损失惨重,导致陈月升直接上门来了。
是,大哥救下他后,他是拿了粮和钱上门,不过,事后这些东西又被他以各种理由从她这里骗了回去,如果从一开始陈月升就是这副避之不及的嫌恶模样,她也不会不要脸不要皮地黏上去,甚至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恨嫁女”。
这么想着,顾月淮就认真打量了一眼陈月升。
说起来,她和这人也十多年没见过了。
年轻时候的陈月升有一米八的大高个,脸算不上英俊,却也棱角分明,两道浓眉瞧着十分精神,再加上有别于一般农民的军绿色棉夹克,还真有几分说不出的魅力。
“陈同志,怎么是我害了你妹妹呢?”
顾月淮说着,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缠住雪白绷带的额角。
陈月升眉头一皱,陈茵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今天她大抵是说话时有些激愤,动了手,才叫顾月淮这蠢货给拿捏了错处。
不过,只要顾月淮愿意反口,大队也会给他家一个面子,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这么想着,陈月升脸上肌肉动了动,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月淮,小茵年纪还小,不经事儿,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
顾月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道:“陈同志,我年纪比陈茵还要小上一岁。”
这话一出,倒叫陈月升脸上神色僵了僵。
“陈同志是咱们大劳子生产大队的小队长,在咱们村大小也是个人物,怎么,自己的妹妹犯了错,不知悔改,还要逼迫受害同志原谅她?”
“你妈晕过去了,你爸也不想上工了?”
“难道,你们全家都有抵制批判亲属的资本主义倾向?”
说话间,顾月淮语气含着震惊,甚至倒退了两步,看陈月升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毒瘤似的。
陈月升面色一白。
这话要是传扬出去,他这个第六生产小队的队长肯定是当不成了。
难道真要为了陈茵,把全家都赔进去?
陈月升到底有些理智,很快就反应过来,冷静道:“顾月淮,你不要往我头上扣帽子,我过来就是为陈茵道歉的,至于她犯的错,大队都给予了公平公正的处罚,我们全家都坦然接受。既然你不愿意原谅她,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顾月淮耸耸肩,扭头就走。
陈月升脸色阴沉,心头却有些懊恼和愕然,早知道叫陈茵去“快刀斩乱麻”会让顾月淮狗急跳墙,这事就由他来办了,不过,这个言辞犀利的女人,真是顾月淮?
凄惨落幕的顾家
一进屋,顾月淮就把陈月升和陈茵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她既然下手整治陈茵了,就没想放过她。
仇人,一个一个来,陈茵只是一盘小小的开胃菜罢了。
顾月淮麻利地烧水做饭,她炒了土豆红薯白菜乱炖,只放了些盐和酱油,又在铁锅边贴了小麦面饼子,盖上锅盖闷着,不一会儿就蒸出了腾腾热气,香味扑鼻。
饭做好了,顾月淮就站在门口,踮起脚尖眺望着篱笆院外的小路。
她拧着眉,两只手紧张地攥在一起,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炉灶里的炭火都要熄灭了,小路尽头才摇摇晃晃走回来两个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一家亲的模样。
顾月淮一眼就看到了月色里那个高高大大,脊背挺拔的身影。
大哥,顾亭淮。
他们顾家四兄妹的名字都是祖母给起的,祖母上过私塾,念过许多书,是个才女。
两人渐渐走近了,借着月色,顾亭淮的脸也原原本本的映入了她的眼睑,顾月淮眼神有些贪婪地看着从小把她护得如珠如宝的大哥,嘴唇颤了颤。
上辈子,她结婚半年后就被家暴至重伤,险些死在医院。
大哥内心愧疚痛苦,不久,就手持lzl铁斧直接劈死了家暴她的那个男人。
思及此,顾月淮就把视线挪到了与顾亭淮相携而来的人身上。
他里头穿着白衬衣,外头套着灰蓝色的军大衣,相貌端庄,一表人才,丝毫不比陈月升差,这样的人谁又能看出他俊朗外表下的狼子野心呢?
任天祥。
她上辈子的丈夫。
任天祥是城里人,和她家一样,祖上也是地主,在这一带很是有些名望,不过和她家不同,任家兴旺,所以解放后,被划为了地主成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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