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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帝王恩 第15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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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舆图的事?”慕容栩不以为意,“父亲虽然派了你来兖州修补冀青徐三州的舆图,可是测量舆图一事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我们今夜暂且饮酒,等明日再去办正事不迟。”

这位终究是皇子,廖政不好再推辞,只能应下。这几日因为琅琊王的事,皇帝情绪十分偏激,其他朝代的圣上生气了不过摔东西骂人,可是他们的皇上心情不好是要杀人的。慕容栩前几日不大不小犯了件事,他不敢在这种关头留在邺城触霉头,于是随便担了个虚衔,跟着廖政到外面办差来了。慕容栩名为监工但其实只是凑数,此行真正的主事人,还是廖政。

廖政主动请外差未必没有避险的想法,他想起如今邺城风声鹤唳人心惶惶的局势,心头沉重。他因为是大红人,再加上前尘旧事,所以对琅琊王的事格外关注。听说前几日有人举报找到了琅琊王,皇帝派了大手笔去捕杀,结果发现只是捉风捕影。皇帝之前投注了多少期待现在就有多愤怒,这几日就连皇后和尚书令尹轶琨都不敢随意走动,别说其他臣子了。

廖政感到难言的忧心,他是太子太傅,曾经和东宫往来甚密,对东宫诸人的性情也知之甚详。前面那位太子性情和软,见不得杀人和苦难,但是东宫的小公子却完全相反。廖政有时候甚至在想,为什么逃出去的偏偏是慕容檐呢,如果换成太子的其他儿子,哪怕逃出去十个二十个,他也不会这样紧张。不光是廖政,皇帝花了这么大力气,宁愿顶着天下人的指指点点也要捕杀自己的侄子,恐怕也是因为知道危险和害怕吧。

廖政每每想到那位昳丽的不像话的小公子就觉得心惊肉跳,这几年他鲜有好眠,半夜总觉得有人在黑暗中盯着他。慕容檐的性情别人不知道,可是廖政却太清楚了。一旦得罪了慕容檐,如果不能一击而毙,那日后落到他手上连死都死不痛快。

廖政不寒而栗,方才的侥幸心一扫而空。不行,他还是得去看看那个女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戴幕篱?

暴露

廖政有心返回去看刚才那个带给他奇异熟悉感的人影,但是奈何颍川王不放人。廖政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慕容栩往外走。廖政心想反正人有跑不了,明日去看也是一样的。

这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远后,过了一会,从回廊处转出一个人来。虞清嘉从柱子后面探头,瞅了瞅自从遇到这伙人就不说不笑的慕容檐,再瞅瞅似乎犹带着调笑声的回廊,忍不住问:“狐狸精,我们在看什么呀?”

方才她们走出去不久,都不等虞清嘉松口气,就又被慕容檐拉着,从另一边绕了回来。虞清嘉躲在柱子后面听了半天,隐隐约约听到“皇帝”“宴会”等词,再多的就听不到了。她不明所以,但是见慕容檐听得仔细,也就安安静静待着。现在对方好容易走远,虞清嘉长长松了口气。这是她第一次干偷听这类的事,刺激没感觉到,但是尴尬简直要溢出来了。

慕容檐站在回廊上,神色不辨喜怒。过了一会,他平静地转身:“走吧。”

虞清嘉应了一声,快步跟上。她腰间的绦带在风中舒卷,有好几次都调皮地掠过慕容檐的手背。两人静静走了一会,慕容檐突然问:“虞美人是你?”

虞清嘉怔了一下,猛地脸颊绯红:“不是!”

方才虞清嘉故意把自己的名号说成虞清雅,慕容檐毫不关心虞清雅,可是却对慕容栩透露出来的另一个信息耿耿于怀。现在看到虞清嘉的反应,他就越发确定了:“这是怎么回事?”

虞清嘉被人当面问起这种事,即使是对方是和自己一路扶持的同龄姐妹,她也仍然觉得十分尴尬。虞清嘉不想说,可是她怎么能拗的过慕容檐,没过一会虞清嘉就放弃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我十二那年,在祖宅里偶遇一伙前来做客的世家子弟。其中一人没个正行,再加上我们家姓虞,他开玩笑般说了句虞美人,后来就传开了。”

慕容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角度太过清奇,虞清嘉一时半会愣是没想出来怎么答。她红着脸,恼怒地瞪了慕容檐一眼:“他们开玩笑罢了,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干嘛要告诉你?”

慕容檐笑了笑没有说话,片刻后,轻轻道:“开玩笑未必,但是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倒是真的。”

虞清嘉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她正要追问,忽然迎面看到一个人。虞清嘉将话咽回去,慕容檐也不再说话。

虞清雅步履匆匆地赶过来,神色焦躁,朝他们身后望了好几眼:“六妹,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虞清嘉当然不会多说,只是淡淡道:“我们迷路了,在后面绕了很久,现在才走出来。”

迷路?虞清雅不太信。也是她大意,因为抢到了账房先生而得意忘形,竟然险些忘了前世颍川王就在这段时间来了兖州。他突然造访,把刺史都吓了一跳,之后高平郡各大世家宴会不休,歌舞不绝,虞清雅也被邀请着去了好几次,故而印象十分深刻。今日她在佛堂里站了好久,还是一个旁支夫人嘀咕说怎么不见六小姐,虞清雅才如梦初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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