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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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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她似乎并不想在他面前演戏,令他以为她当年有多么无奈无辜,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拉他父亲下水。

幸好她没有,因那样做只会让他更加不耻。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调查,三六九等的人物周淮都接触过了,有些道理他心里也明白。

父亲周长生并非全然的无辜,作为父亲他是称职的,但他能跟着靳寻就绝不是一般人,他手里也未必是干净的。

靳寻这种富家子周淮是知道的,要拿到他的信任就要递投名状,就像混□□的人手里得先沾点血,打入制毒集团的卧底要有沾毒的觉悟一样,他们挣得就是人命钱。

再说,当年黎湘勾引周长生,周长生又不是不知道如何反杀,他连张大丰都敢动,还动不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

换作他是周长生,分分钟就能想出五六种以上的方式,让黎湘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怎么可能还被她要挟?

父亲当年一定是心软了。

然而一想到这里,周淮就更加无法接受。

父亲的形象在他心里动摇着,而他只能将此归责于黎湘头上。

直至这一刻,周淮看着黎湘充满算计,毫不掩饰狠毒的眼神,他试图去理解是怎样一个世道将她逼到这一步,尽管他很难共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竟然稍稍明白了父亲的选择。

坏女人是罂粟,有毒,但诱人。

周淮心里又多了几分排斥感,直到他想到另一个人,终于在黎湘起身离开之前忍不住问:“你对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黎湘站住了,看他的目光似乎并不惊讶,显然她也预设过他会这样问。

是啊,身为儿子,怎么可能不问呢?

周淮又道:“我要听实话,你骗不了我。”

黎湘低头笑了下,随即收敛了些,说:“对我来说,那是我溺水的时候唯一一根能抓住的浮木。我知道他也会被拽进漩涡里,但我权衡之后,认为自己的利益更重要。或者这样说吧,如果你父亲的为人和张大丰一样,那么就算他如何照顾我,我都未必做出那样的选择。他是个好人,后来我甚至在想,他为什么要是个好人……我不想为我的行为解释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周淮没有回应黎湘,直到黎湘离开,周淮坐下来沉思许久。

他也不打算告诉黎湘,其实她认为的好人周长生只是她看到的一个面而已,真正意义上的好人是不会协同几个女生设计杀害张大丰的。

还有,他在牢里和狱友聊天时,偶然得知父亲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虽然那些描述只是转述,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在那些故事里,周长生是有手段,且曾经奉命令一些人痛不欲生。

他刚开始听到时无法接受,因父亲的形象一向是光辉正面的,他是无辜的受害者。

直到某一天姐姐来探视,通过言谈感觉到他的愤世嫉俗,姐姐劝他不要被自己的观感蒙蔽,多角度去看待父亲。

姐姐还说,大部分坏人都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坏人,除非那种天生的坏种。

坏人也是有好的一面的,也曾经对他人有过善意,做过好事,所以当这些人作恶时,他身边那些感受过善意,认为他是好人的人,会无法接受事实。

周淮对这样的说法十分排斥,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理智也在一遍遍敲打他,令他看清现实。

看清现实是为了更客观地追寻真相,令自己不要做出错误判断,然而随着调查推进,随着那些碎片式线索逐步走入视野,周长生的多面形象也开始完整。

直到刚才黎湘也用“好人”二字来形容周长生,周淮一时觉得讽刺,一时又觉得可悲。

如果周长生能对当年那个“郗晨”坏一点,大概能躲过一劫吧?

但话说回来,“好人”是原罪么,好人就该被人利用么?这对好人不公平。

只是这样的道理说起来简单,事实却不会按照道理去运转,反而总是背道而驰。

周淮静坐许久终于动了,先是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周淮:“崎哥,我想再跟你要几个人。刚才黎湘来找过我,她决定查靳寻。”

电话那头并没有沉吟太久:“好,但你要小心,靳家的水深,你不要牵扯太多,查到你父亲尸骨的下落就收手。”

周淮:“放心吧,我明白。”

崎哥:“对了,老张说闻铮留了一些东西,但不知道在哪儿,你找机会问问他女朋友,或许她有线索。”

周淮回忆了一下,不记得辛念提过这茬儿:“好,我会问问看。”

直到电话挂断,周淮又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打开微信,找到一个窗口,发了这样一句:“你说得对,我不该太执着维护他的形象,不该强求他是个无暇的受害者,我只是想找真相,他生前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

窗口另一边正是周淮的姐姐。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刚才有工作,才看到消息。你能明白就好了。就算他做错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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