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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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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游将妙杏在镇长家的发现如实说了,地窖里果真关押了十多个少女,遗憾的是失踪的小公主不在其中。

少女们先躲在院子里,镇长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沈钰安在镇长身上施加了傀儡术,直接召集镇民们开始打捞河里的尸骨。

妙杏同妙果站在河岸边的四照花树底下,听她讲将军府里的故事。

蔺游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唏嘘感叹:“真是造化弄人……”

妙果心道到底什么叫做造化?

是故事的开始所有人都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期盼,最后却谁也没有称心如意?

还是一场说不出口的误会平白无故连累许多人?

富贵人家的云姝被卖到穷乡僻壤杂草一样活了许多年,被迫接受现实,以为嫁给李彻就能好过些,最终却含恨投河,到死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李彻战死沙场,临终遗憾是没能再见见家中的妻子,化作僵尸归来后却将亲手将妻子推向死亡的结局。

巧珠难得动了恻隐之心,想看看一对有情人如何跨越生死相爱相守,孰料给的太多反而招来祸端,被意外苏醒的山灵困在凉亭不能动弹。

山灵看似最是无辜,从头到尾被迫卷入这场噩梦,却有着懵懂强大的力量,拉长了罪恶交易的时间,平白害了许多凡人女子。

……可见造化真不是个好东西。

沈钰安站在桥上,背着手注视河底。

有人捞上来一具被战甲包裹的尸体,两年的河水冲刷并没有改变他的容貌,他紧闭双目,怀里原本抱着的一具枯骨散了架,他只剩下一件烂的差不多的衣服布料。

是李彻。

真正的云姝投河自尽,他便也落到河底陷入沉睡,生前不能共白头,死后相拥妄求美满。

魇笼的中心从头到尾只有同他们的故事不相干、却断不开联系的巧珠和山灵在没有尽头的循环往复里相互折磨。

为了防止他再起尸,沈钰安用灵火将他烧干净了。

妙果走到他身边,听到他说:“这次应该是真的烧没了,我可不想再看他尽做些蠢事。”

“……原来将军府里的李彻,都是山灵魇笼造出来的啊。”

难怪感觉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妙果突然想到,“那府里的其他人都还活着吗?是假的还是被不断重置记忆的活人呢?”

“不好说,得魇笼破了才知道,”沈钰安松松肩膀,拢袖弯腰,突然靠近了妙果,似笑非笑的:“小师妹,还记得魇笼里叫我什么吗?再叫一声听听?”

……沈、沈郎?

太羞耻了,妙果木着脸装傻。

“师兄,我要试着感应玉板碎片了。”

沈钰安抬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她的头,把人揉的东倒西歪,他哼笑一声:“就知道你又要装傻。”

别以为本大妖不知道,看见本大妖的蛇尾巴以后你也在装傻充楞。

装傻专业户站在桥上,催生水下部分的爬山虎蔓延河床,一寸寸地试探着释放灵力。

河水因为打捞尸骨被翻腾的更加浑浊,爬山虎的藤蔓上很快网了许多小鱼小虾。

愤怒的河虾伸出两个钳子,“咔”一下就夹住了一片叶子,细细的藤蔓好像有痛觉一样,在河里疯狂地扭动起来,想要甩掉河虾。

河虾死不松钳。

待妙果察觉了这个地方的小小争斗时,藤蔓已经卷着一块白玉一样的东西“呼啦”一下跃出了水面。

这把还在摸索河床的镇民吓坏了,他们远远地让开,交谈着齐英河的古怪。

“……这都是,小意外。”

妙果这样同沈钰安解释。

“哼。”

沈钰安挑眉露出个忍俊不禁的笑,说不上信还是没信,“去看看吧。”

为了不再吓到镇民,妙果同沈钰安一起下桥顺着河岸过去。

妙杏离得近,拿帕子包着捡起来想擦干净再给妹妹递过去,她的手却肉眼可见的变成木质的枯黄色。

这个东西在吸她的怨气!

她惊叫一声,身边的蔺游立刻接过那个东西,焦急道:“你没事吧?手怎么……还能变回来吗?”

妙杏藏起自己的手,余光看向走来一无所知的妹妹:“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碎片只有巴掌大,颜色像是某种玉,触感却粗糙得多,在河底的淤泥里埋了那么久,重见天光时依然很干净。

蔺游拿着它时没什么不适。

把碎片交给沈钰安,隔着帕子和右手的手套,沈钰安将它举起来对着天光观察。

很奇怪。

他好像听到……谁在哭?

一种快要喘不过来气的隐痛爬满心脏,好像妙果的藤蔓绞紧了他的血肉一样窒息。

妙果也仰着脸看,她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问沈钰安:“这是什么?会是它在吸取山灵的力量吗?”

“上面有蓬莱阵法的力量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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