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3)
郭嘉靠近火源,浓烟刺鼻,不过他知道得忍下去。他深信这个少女一定有同党,早晚会现身。
「佩服!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人?」一把沉厚的男声由雪房传出来,说话带点黐脷筋,「小明,我想我们赢不了他,咳咳先离开这间房好吗?」
语音方尽,一个非常胖的男子从雪房走出来,手里还握着另一把连弩。他短短的头发梳着中间分界,一脸鬍渣跟他的孩子脸很大对比,郭嘉猜他实际年纪不比自己大多少。身上的横纹湖水绿polo恤,被大大个肚皮顶得鼓了起来,跟圆圆的双下巴形成两条很圆滑的曲线。胖子走出雪房时,下意识地望了闭路电视一眼。
他们关上门,将火势隔在房内,三人在长枱上坐了下来。
「先指声明,」胖子道,「你想使诈攻击我们的话,你身处这个距离,我随时可以射杀你。」说罢胖子重重的将连弩拍在枱上。
「你现在杀了我,也得杀了小明,才可以继续过关。」郭嘉蹺起二郞腿,慢慢的说,「你现在已经被闭路电视发现你未死,两位想要同时过关的话,你得要听我。」
「你怎么知道海象躲在雪房?」小明问,郭嘉想她口中的海象应该是指这个胖子,不过这花名倒也很贴切。
「我其实估错了,」郭嘉笑说,「我起先是猜他假扮尸体偷袭的。」
「不,我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小明续道。
「你一开始便用激将法,明显是在诱敌;你不等到最有把握的距离便出手,我便起疑心了!其实你不介意有没有射中我,你只是在假扮败退,好让我去追赶你,这是第二次诱敌。」郭嘉解释,「在睡房射失后你刻意丢下连弩,是为了要我以为你再没有远攻武器,这是第三次。你就是让敌人心理上產生惯性,到了手术室继续向你进迫。
「不过厨房内的尸体,露出了破绽!」郭嘉说罢,海象好像晃然大悟,咀角嘖了一声,「五条尸体正面都没有中箭伤痕,那证明他们都不是死于小明你的回马箭。所以我便猜想,他们若果伤口在背后,那即是死于暗箭!如果你们在找第五条尸体充数时,刻意找些有伤痕的,我反而不会发觉。
「还有地上的血跡,我猜你们是刻意多涂一些血在房间每个角落,好掩饰你们致命一击的地点一一雪房门口吧!小明你站在角落,拿着棍棒,就是要敌人的专注力集中在你身上。敌人万料不到还有伏兵,就给海象你从后射中脑袋,一击毙命!」
郭嘉一边解释,一边留意着海象的反应。他像个不服输的牛脾气小孩,臭着一副嘴脸,而且不时闪闪缩缩的偷看小明
「你刚才说,你猜我在假扮死尸,所以才放火烧尸吗?」海象问。
「可以这样说,如果你不是混在尸体当中,而是躲在雪房中,我便改用烟薰。」郭嘉解释,「你还不是要给我出来。」
海象又轻轻的嘖了一声,好像不想再听郭嘉怎样破了他的诡计,刻意改变话题:「好了,那么你现在有甚么方法,可以同时带走我们两个过关?」
「『规则一:密室出口只得一个;当密室内生还者只剩一人时,出口会自动开啟。』」郭嘉从裤袋拿出游戏指引那封信读道,「换言之,生还者不止一人时,大门不会自动开啟,但可以破门而出。这是我在客厅遇上的敌人使用的策略。他们那时的小队有四个人。」
「那最后那队人怎样?」小明问。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他们发现再弄不开大门,所以决裂了,最后自相残杀,我坐享了渔人之利。」郭嘉补充,「他们的方去是拆门铰,而我觉得以海象你的创意,可以来点更劲爆的。」
「那即是甚么?」小明插口问。
「攻城鎚!」郭嘉和海象同时回答。
海象迟疑了片刻,一边把玩手上的连弩,说道:「你让我想一想」
「你有大约二十小时。我们四个是生是死,便靠你了!」郭嘉说,起身拍了海象肩膀一下。
「四个?」小明问。
「对,我还有一个队友,她叫ichelle。」郭嘉将手上的连弩交回小明,「我们回去打声招呼吧。」
郭嘉三人回到客厅时,ichelle刚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她看见郭嘉带来了两位新朋友,好像不怎么惊讶。
「这位是ichelle,是我的队友。我们合演了一场戏,大会以为她死了。而我打破了大部份的监听装置,所以应该还没有人发现她仍然在生。」郭嘉坐在梳化上,ichelle坐到旁边,近到足够让郭嘉嗅到她的洗头水香味,郭嘉立即刻意望向别处,「因为厨房的楼底较高,我爬上枱面也不够高去破坏它,所以ichelle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一翼客厅,以至里面的房间。」
「笨蛋才会逐间房逐间房的破坏闭路电视,」海象插口,「这是变相告诉别人,这里还有人未死,不想让人看到。」
郭嘉想了一下,续道:「有道理ichelle,这位是海象。他用了几件手术室内的废物造出两把连弩,我想他也能製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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