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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癞蛤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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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日上叁竿,宿醉后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勉强起身,唤道:“若兰。”

“奴婢在呢,公主。”

若兰推门进来,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安宁。

安宁喝了一口,嗓子舒服多了,又问道:“什么时辰了?”

若兰接过安宁喝完的杯子,答道:“已经巳时了,奴婢先服侍您洗漱吧,贺小将军正在前厅等着您呢,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说找您有事。”

安宁皱眉:“贺章?他来做什么?”

若兰答道:“奴婢不知,贺小将军没告诉奴婢说是什么事,只是说等您醒了便去见他。”

安宁也懒得去想,她揉揉脑袋:“怀清呢?”

“怀清在厨房给公主熬醒酒汤呢。”

昨天的事安宁大多数都是记得的,自己的荒唐行为时时刻刻不在刺痛着她的脑袋,本就沉重脑袋更加大了一圈。

她摇摇头:“罢了,扶我洗漱吧。”

若兰点点头:“是。”

等着安宁全都装点妥当到了前厅时,贺章正在那儿踏步转圈,看到安宁来了,眼睛都亮了。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贺章比安宁小几个月,是贺国公家独子,与安宁一同师承于沉从文。这家伙打小就粘着安宁,追着安宁屁股后面喊姐姐,无论安宁对他做什么恶作剧都不会生气,反而更怕稍稳重些的沉南书。

之前跟着沉从文打过两次胜仗,其中一次更是直接拿下对方首颅,战功显赫,不爱读书,在打仗上却颇有天赋,虽然年纪小,还没到册封的年龄,但大家私下都管他叫“贺小将军”。

安宁坐下来,无视贺章的耍宝:“你别转了,你不晕我都要晕了。”

安宁态度冷淡,贺章委屈地撇撇嘴,乖乖坐下:“哦。”

“说吧,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安宁拿起若兰为她递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我想做你驸马。”

“噗。”

刚进了嘴的热茶还没等咽便尽数喷了出去,安宁咳了好几声,用手绢擦干了嘴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

贺章倒是堂堂正正地端坐着,真的认真地对安宁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做你驸马。”

“你疯了?!”安宁平复的心又一下炸开,她喘了几口气,“你今日是撞了什么东西,跑来尽说些什么胡话!……我全当你是信口胡说的,你休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贺章眨眨眼睛,“我喜欢你,你又正好为及笄这事儿发愁,咱们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安宁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这笨蛋,我这名声已经坏了,如此便也算了。倒是你,还想不想娶正头娘子了?这事儿要是被贺国公知晓了,看还不扒了你的皮!”

贺章更是委屈,他不理解安宁为什么如此生气,话里也带了怨气:“我想娶你做正头娘子,这和我爷爷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娶你。”

简直是对牛弹琴!安宁气呼呼地想。

“公主。”

怀清的出现恰到好处,他端着还冒热气的醒酒汤,他冲贺章低了低头,走到安宁身边,温和地说:“该喝药了,公主。”

安宁对怀清的感觉还有点别扭,她本想着接过来自己喝,怀清却没有放手。

“这药太热了,公主端不住,还是奴才服侍您吧。”

说罢,怀清便弯下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安宁嘴边。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热气吹的,安宁脸颊微红,汤匙离她的唇不过分毫距离,她不好拒绝,便张开了嘴。

怀清喂的很小心,也很慢,贺章不好开口,安宁嘴里有药,更是没办法说什么,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汤总算喂完了。怀清拿出手帕替安宁擦了擦嘴角,他直起身,把碗放在一边,转身冲着贺章:“贺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公主今日有些劳累,想要早点休息。”

贺章望向怀清身后的安宁,反被她瞪了一眼,刚才的话头断了,他也不好再提起,只得挠挠头:“行吧,那我明天来。”

安宁这才松了口气:“怀清,去送送贺公子。”

怀清福了福身:“是,公主。”

怀清一路送贺章穿过前廊,走到了正门。

贺章一直没说话,这时却突然开口:“怀公公,你在安宁身边多久了。”

怀清低头:“奴才跟着公主有十年了。”

贺章感叹道:“那还真是久啊。”

没等怀清说话,贺章又说:“你说,我做姐姐的驸马,真的很离谱吗?”

怀清立马跪了下去:“奴才低贱,不敢议论公主的婚事。”

贺章连忙扶起他,说道:“不必怕,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怪你,姐姐也不会怪你的。”

“奴才真的不敢。”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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