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上树潜伏(1 / 2)
景墨便竭力忍制着,脑神经下令给咽喉完全戒严,不许咳出嗽来。景墨又把袋中的短剑取出,慢慢把剑拨出鞘来,短剑跟着那人进行的方向而缓缓地移动。那人走到距离景墨匿伏的那棵树大约有五六丈之远,忽又停了脚步,似在那里看察寺门。
景墨觉得一阵子喉痒,几乎要收回戒严的成命,再忍制不住!同时忽然又有一缕烛光直向景墨的身上射过来。
人往往容易就是这在,在最想打喷嚏的时候,鼻孔只要受到一丁点的刺激,哪怕是一点光呢就会嚏出来。
阿嚏!
景墨陡的一震,喷嚏声再忍不住了!心慌之余,景墨便顺手拨出十字短剑,准备奋力一搏。
呛朗朗!
短剑刚刚出鞘,继而发生的却是一种笑声。
“景墨,别玩把戏哩!这样的气候,你还有闲情在树头上乘凉?不冷吗?”
景墨惊诧吗?当然。但景墨听了那熟悉的语声,又不能不相信。
景墨答道:“聂小蛮,是你?”
聂小蛮应道:“是我。你快些下来。小心些,树干上节权很多,别钩破了衣裳。”
权枝离地不算高,景墨估量并无危险,便即直接跳下来。景墨走到聂小蛮面前,拉住了他的手。
“聂小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话应该由我问。苏景墨,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我来探听匪徒的消息。你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目的?”
“不,我只是来找你的。”
“那么你可知道我到这里来的目的?”
“那自然,现在别多说。决跟我回去。”
“慢,他们的聚会——”
聂小蛮接口道:“他们早聚过会了!不过地址已经变动 ?”
景墨诧异道:“唉,你都知道了吗?”
“是。”
“他们在那里聚会呀?”
“在衙门里。现在别多说,上了马车再谈。”
事情的变幻真是匪夷所思!景墨听了聂小蛮的话,才知道这件案子分明已被小蛮破获了。他怎么也会注意这案子?这案是什么性质:聂小蛮又凭什么神技破获得如此容易?种种疑点奔向景墨的心头,使景墨的神经也麻木了。直到两人的马车开动以后,聂小蛮安然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景墨才有发问的机会。景墨问道:“聂小蛮,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你可是说有一班匪帮已经给你破获了?”
聂小蛮点头道:“是的。但是你不能单说给‘我’,这案子的破获,你也有相当功劳。”
“什么?莫非这班匪帮就是在六角井九十七号里捉住的?”
“不是。在江西吉安会倌里捉住的。”
“我不明白。我完全不知道这一回事。你怎么说我也有功劳?”疑惑迫使景墨提出询问。
聂小蛮只是淡淡一笑,解释道:“这里面原有一重隐情,莫怪你还有些懵懂。我来解说给你听。你最初在摘星楼上经历的一回事情,完全是一出把戏。你却落进了他们的圈套!”
“什么?有这样的事?”景墨几乎跳起来。
“是的。”小蛮仍淡淡地回答。
“真的?”景墨顿一顿,觉颧骨上一阵灼热,“但是我明明看见这班匪帮在六角井九十七号里——”
聂小蛮插口道:“不错,我知道的。这也是他们把戏中的一幕。你当时不是听得他们,要在毗卢寺举行大规模的集会吗?但你在毗卢寺前乘了好一会凉,可曾发见什么?”
景墨觉得自己的面颊上的灼热越发厉害,似乎已蔓延到了耳根后面。事情真太糟糕!
景墨答道:“这样说,我分明受了匪帮的戏弄,完全是被操纵的?你刚才说我在破案上也有相当功劳,那不是有意讥笑我吗?”
聂小蛮正色道:“这也不是。我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傍晚我忽然接得江西吉安会倌掌柜夏伯仁的,请我去商量一个问题。夏伯仁和我有些友谊,我就抽空去看他,本打算谈好了再到摘星楼去践约。据伯仁告诉我,他的商会里奉了应天府下税课司的命,运送五十万两现银。这运送的事外面已漏了些风声,他因此害怕起来,防有什么意料之外。他一则因为半个月前承弼当铺的案子有些心惊胆战,二则他觉得他的商行里的保存银两的地方远不及之前被盗的当铺的那处坚固。就在今天夜里有什么变故,但是他又怕一经张扬,弄假成真,故而不敢去请镖局武师,特地叫我去,给他设法保他一夜的险。我起初听了,还以为是他神经过敏,金陵的匪徒虽多,耳目究未必如此周密。但他却坚留着我。我不能脱身,所以不能到摘星楼来赴约。”
顿了顿,小蛮又说:“我在信余会倌里吃了晚饭,陪着夏伯仁闲谈,心中仍还不相信真有匪徒要来盗劫。到了亥时半过后,我要告别回府,夏伯仁仍拉住我不放。我看见他如此,就准备在会倌里过宿一夜,因而送了个口信回府,叫卫朴不必等门。不料据卫朴让那人代信说,你刚才从我府里出去,并把你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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