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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意外的线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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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舟又继续说道:“那赵成教的姘妇姚嬷嬷又补充了两点。她说赵梦书的确曾撞破过他们的奸情,这样一来赵梦书便抓住了把柄,向赵成教要求分产分居。不过,他要求的数目太大,赵成教自然不许,只应许他十分之一的数目……就是他要求一万两,赵成教却只允许一千两,这一千两只怕是消他过去的赌帐都不够,赵梦书又怎么会答应。你来我往之下,这问题就相持不决。还有一点,赵成教因为赵梦书曾仔细地吩咐李妈给他接收信件,便有些疑心,叫姚嬷嬷私下留意。在二十四日早晨,姚嬷嬷当真接得了一封信,……那就是第三张‘七日死’的怪符……悄悄地交给那老者。老者拆开以后,瞧了一瞧,重新封好,才让姚嬷嬷送得赵梦书房里去。至于我们在赵梦书的枕头底下发现的写着:‘三日死’那一封信,终究是什么人所接,她也不知,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迷。”

聂小蛮抬了抬手,打断了冯子舟的话,笑着接嘴道:“这个谜底我已想出来了。这第四张符,定是在二十八的大白天,赵成教自己接的。他早想排除他家庭中的障碍,便利用着这‘三日死’三字,实施他的阴谋。他接信以后,暂时藏匿,直到他的凶杀完成,才故意放在枕头底下,准备迷惑官府查案的视线。因为从表面上看,赵梦书既很迷信,又欠满了债,此番因受人恫吓而昏迷了神志,就出于自杀,也不能算不近情理。万一官面上还不能满意,也势必要向这怪符的一条路上进行,他仍可置身事外。他的用意的确是非常聪明的。同时这一天还有他的内弟高邦彦在他家里,多少也可给他分任些嫌疑。所以这一张怪符,字面上虽有催命的含意,实际上原只有是一种无聊的恫吓。不过经他利用以后,却真个变做催命符了!”

景墨插嘴道:“虽然如此,你对于杨锦森和赵梦书,多少终有些抱歉的。因为你最初猜测,这符是没有有实际危险的啊!”

聂小蛮叹了一口气,承认道:“是的,我当时只凭着符的本身推测,不曾预料到会有第二个人利用。这当真是我的失策。其实他们家庭间既有这样纠纷暧昧的黑幕,即使没有这符做一种导火线,悲惨的结果,也是终于免不了的。”

冯子舟道:“关于那赵成教行凶时的细节,他既然不肯自己说,我还觉得不能算怎样明了。”

聂小蛮道:“我想他迟早终要说出来的。不过大部分我们早经假设过了,我想不至有怎样的错误。他动手时一定天还没亮。赵梦书是一个胆大马虎的人,平时一定不闩房门。赵成教掩进去后,随即用懵药将赵梦书药倒,接着开始布置。他拿了赵梦书的裤带和那只方凳到厢房中去,结好了一个环子,又穿了赵梦书的靸鞋,把赵梦书抱到厢房里去挂着。后来他又在面盆中洗手,并且用面巾给赵梦书脸上擦了一擦,又用木梳给赵梦书理过一理因挣扎而返乱的头发。他给赵梦书擦睑的用意也许只想擦去些赵梦书鼻子上的懵药臭味,不料却做了一种调查的障碍,同时又这样一来使我误信赵梦书当真曾洗过脸的。他的动作原非常简单,我想即使他终于不说,也没有什么难解的疑团了吧。”

三天以后,景墨又得到了几种补充的信息。那不肯说话的刘玄之也终于说话了。他所供认的,和所说的跟娟瑜没有多大差别,只补充了几点关于怪符的投寄。据说他投寄的地点不同,并不是专门为了掩藏他的真相,他因为每天傍晚到各地去出诊的便利,就分别顺便投寄。

他在凶案上虽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那怪符的投寄,也构成了意图损害他人的罪名。在景墨得到这些信息的同时,他也像姚嬷嬷一般被判了打二十大板并且收监,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比较轻的惩罚了。刑期完了以后,他和娟瑜的婚姻是否圆满,还不得而知。但据间接的传闻,娟瑜到监狱中去探望她的情人的次数,比探望她的父亲更多。除了差李妈和老三送东西去不算以外,她几乎是恨不得每天都去,虽不能如此隔三差五也总要去探监。据这情形猜测,假如先给他们下“圆满”二字的假设,大概不致于怎样错误的。

当这案子开审的时候,聂小蛮曾被传上了公堂,除了聂小蛮提出的种种人证物证,指明赵成教的预谋杀人以外,冯子舟又查明那懵药是赵成教向仁和药铺的一个熟识的伙计直接买来的。这一点更使赵成教的罪名变成铁铸一般。

同时他又证明了聂小蛮早先所假设的这东西是由娟瑜向刘玄之转索而得到的推测,其实并非事实。但赵成教因为那班为金钱说话的刑名师爷们的特别卖力,经过了几次庭审,终于判定了流三千里。这老头却还心不甘服,进监不到三天,突然厌世起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他用自己的腰带吊死在了牢房之中。

末了,还有一句附带的禀告。那杨锦森因为冯子舟曾一度怀疑过他,幸亏聂小蛮的从中分辩解围,不曾遭受重大的嫌疑。他感念到聂小蛮的好意,送了一注很厚重的礼物。聂小蛮的答礼,却只给了他几句戒除闲荡的忠告。

想不到这杨公子居然这样一来觉悟了,便绝迹不再到赌牌九、打马吊的赌局里去鬼混。这位曾经的浪荡公子,居然闭门不出在家里读起书来,这也是算是本案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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