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5)
向小园听不下去了,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有消息,反而是重要信息?”
“你犯了一个思维上的死循环,你的大脑对固有的一切,迷恋到不能自拔,这在心理学上叫思维定式。聪明人常犯的错误。”斗十方道。
向小园反问:“那不遵循定式,没有信息,能反映出什么信息来?”
“能反映出来傻雕这个家伙是个有追求的骗子,比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高个层次。”斗十方道。
有追求?有追求的骗子?这论调听得钱加多哈哈笑了,一笑才发现只有他在笑,他赶紧闭嘴了。
“既然是个有追求的骗子,一定在忙着干活儿,等闲见不到他。这时候我就想了,得找件他必须做的事,然后再想办法找人,根据他的习性去找,只有这一条路。”斗十方思索道。
俞骏好奇心被勾起,下意识问:“是什么?”
“生理需求啊,比如,女人。”斗十方坏坏笑着,挑衅似的看了向小园一眼。
“你连他本人都找不到,去找他接触的女人?”向小园愕然了。
“这就是让你们回避的原因,接下来会让你们更不适,确定要听下去吗?”斗十方问。两人没吭声,也没走的意思。俞骏示意往下讲。斗十方顿了顿,道:“这类货色谈恋爱不可能,泡妞也没工夫,娶媳妇估计从来就不想,所以他只能靠一种方式解决生理问题,嫖。”
这就恶心了,转悠到卖淫嫖娼的话题上始料未及,向小园郁闷写在脸上了,娜日丽用嫌弃的表情瞅着斗十方。斗十方浑然不觉,继续解释着:“经过严厉的打黑除恶,这种事变得也有难度了,街边洗头房基本绝迹了,高档的地方价格高昂,而且未必刚出狱就找得着,再加上囊中羞涩,短时间还没有钱干这事,但联系上组织就不一样了,饱暖了,肯定要思淫欲啊……我想到这种路子的时候,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楼凤,听说过吗?”
“暗娼吧?很多洗浴歌城的失足女都转入地下了。”来自派出所的络卿相脱口道。
“对。在这个区域,满足这个条件的地方不算多,海航小区算一个,乌东路三元小区算一个,毗邻中州公园的六机械厂老小区算一个……有这么七八个吧,以没有监控或者监控很少为入选标准,我再划掉了有巡逻的地方,因为有红蓝警灯的地方对这些人会带来满满的恐惧感,而且我在这几个小区都找了找,找到了四个小区,排了班,前半夜守一个,等着他来;后半夜守一个,等他走,只要在,兴许能碰上……巧合的是,恰巧碰上了,就在海航小区。”斗十方道。
俞骏立马问:“你在小区找了找?通过什么方式发现哪儿有暗娼?”
“垃圾,典型的应该有三多,一是外卖盒多,这些流动人口收入低,都是自己做饭,价格贵的外卖盒多的地方就不正常了;二是女性用品多,这个就不解释了;三呢,是安全套多……这个,也不用解释了吧?”斗十方尴尬笑笑,看了俞骏一眼。
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俞骏,蓦地笑喷了。陆虎、络卿相齐齐喷了,果真是让女士尴尬的答案。斗十方看着两腮发红的向小园两手一摊,道:“我预警过了,是你们非要听这个下三滥故事的。”
“卧槽,怪不得不告诉我你在垃圾箱里刨什么,这么恶心的事你都干得出来啊。”钱加多震惊了。俞骏回头提醒了他一句:“闭嘴。”
钱加多一侧脸,没当回事。再看斗十方,斗十方释然道:“我不想来,就是不想揭破这个谜底,一揭破就不值钱了,而且很尴尬,对吧,俞主任,上不了台面的事,您还有兴趣吗?”
“当然有,满满的生活智慧啊。再问你个不该问的问题,可以吗?”俞骏道。
斗十方笑着揭破了:“是想问我,为什么对这种地方如此熟悉吗?或者干脆问我是不是去过那种地方?”
俞骏一怔,道:“咦?你怎么知道?那既然自问了,就自答一下。”
“我知道的原因是,这位女领导好像是新手,您无从化解尴尬,或许让我下不来台,会让气氛更好一点,您怕她受打击太大,在回护她。”
斗十方戳破这层意思,把厚脸皮的俞骏说得脸上也挂不住了。而且俞骏的问题根本难不住斗十方,他继续道:“这个答案我可以给您,从去年冬到今春连续的扫黄,往登阳看守所送了八十多号涉嫌组织卖淫、介绍卖淫的嫌疑人,在我管辖下的有很多,我和所有人都谈过话,这是组织上的要求,非涉密类的案情,看守所提讯是需要监管民警负责押解人的。很不幸,我们见过、听过的案情比想象中多……其实还有一个细节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去试试,哪种老式小区如果出现化妆过度、出入乘出租车、站在出口接外卖、衣着打扮相对时尚的女人,完全可以判定是失足女。在一群辛苦忙碌讨生活的普通人中间,她们是另类……说句更不合适的,辖区片警对这个都很清楚。”
斗十方慢吞吞地道。答案只是把俞骏的薄面又多蹭下了一层,气氛也因此显得更尴尬了几分。良久无人吱声,静默间只有眼神的交流,不过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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