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林重在欲望和理智之间被撕扯着,他好想好想求个痛苦,可不行,他不想在陈路生面前低头,他快要被逼疯了。
“你不许看。”林重声音里染上了哭腔“你这是视奸。”
“我不看。”陈路生闭上眼睛。
“你也不许听。”
陈路生捂上耳朵。
林重:“不许想象。”
陈路生:“我不想。”
林重:“你在想。”
陈路生:“没有。”
林重:“你说谎,你都听得见。”
药物让林重的身体变得更敏感,连带着,他的五感,甚至是情绪都被放大了。
埋藏在心底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来,从内到外地融化掉林重的坚硬外壳,裸露出柔软的内芯:“你欺负我,你就只会欺负我。”
陈路生放下手,睁开眼睛,走过去蹲下,指腹蹭了蹭林重湿润的烟尾,“要我还是要别人?”
“……要你”林重都要哭了。
“他比我厉害吗?”陈路生很执拗。
“不……”
“我和他谁更让你爽?”
“我和他没有……”林重解释。
“我知道。”陈路生说。
林重感觉自己被耍了,陈路生这个混蛋什么都知道,还这么对他,还一副真的被他的话激到的样子,逼问他谁让他更爽。
于是,被耍了的林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枕头,扔向走进来的陈路生,想起昨天晚上他被逼着叫老公,被逼着说自己有多爽,还被逼着求他,还失禁了,他就羞耻地想把自己埋了。
不,在此之前,他要先把陈路生砸死。
陈路生也不躲,挨了下砸,也不疼,他捡起枕头,拍了拍,放回床头。
“我做了你爱吃的,”
陈路生话到一半,被一阵笑声打断,林重看见陈路生脸上被他咬出来的牙印,莫名笑了,指着陈路生的脸,笑得前仰后合。
林重一个没撑住,往后倒了下去,陈路生连忙拉住他,一只膝盖搭在了床边,林重被这一拉拽得身体往前倾,一头扎进陈路生怀里。
笑声渐息,林重的脸埋进陈路生腹部,双臂环上了陈路生的腰。
陈路生伸手顺了顺林重脑后炸起的头发,他很享受林重此刻对他的亲近。
“太逊了。”林重说。
陈路生以为林重说的是他,嗯嗯着点着头。
光透过窗帘后变得稀薄,空调温度正好,不冷不热,陈路生的衣服上有洗衣液的味道,很好闻。
落在头上的力道轻柔,抚摸着林重,很舒服,林重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躁动不停的心忽的在此刻静下来。
林重不可遏制地想,他这样可真难看,苟且地活着,突然得了点爱,得了点纵容,就好像个暴发户一样,疯狂作疯狂闹,生怕不能凸现自己有钱了,浑身上下透着那股子穷酸劲儿,没出息死了。
想着想着,林重不再继续想了,他感觉好累,脑子停滞了一样。
以前总有无穷多的精力,有无穷多的事想做,一点小事都能让他情绪上下起伏好一阵,开心的时候恨不得舞一段,伤心了能哭得撕心裂肺,而现在,心多跳一下,他都感觉被减了寿命。
心脏已经垂垂老矣了似的。
他好像一直都很累,从好久以前就好累,疲惫一点点积攒下来,到了今天,仿佛彻底腐蚀了他的心脏,一时之间缓不好。
但这样靠着陈路生,他会有种疲惫被一点点抽走的感觉,虽然很缓慢很缓慢。
“小山,把烟和酒戒了吧,我陪你戒。”陈路生声音温柔,“好不好?”
“可以慢慢戒嘛?”林重问。
“当然可以。”
“一会儿吃饭我可不可以在床上吃?屁股疼。”林重又问。
“当然可以。”
林重在心里问,你可以爱我一辈子吗?
在想象中,陈路生回他,当然可以。
日子由曲折归于平淡,仿佛两人奇妙且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谁也没再制造波澜。
林重可能是因为累了,他是陈路生买下的情人,人付了钱,他收了钱,理应得有个情人的样子,而陈路生也不再提爱这个会激发矛盾的词了,他明白自己没资格要求林重的爱,也没资格要求林重接受他说他爱他,能有默默无声爱林重的机会,他就满足了。
他们像对小情侣般住在一起,一起吃饭,晚上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情动时互相抚慰。
可他们彼此也都知道,这份平淡很浅显,只需把头稍微往下面缩一缩,就能看见他们仍身处风暴中,脚踩在风眼上。
什么都没有解决,只是一切被视而不见罢了。
戒烟戒酒的过程并不顺利,林重还是会偷摸去抽一根,在陈路生睡着或者没空管他的时候,被陈路生发现,耍赖地亲陈路生一口,陈路生也就没脾气了。
瘾上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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