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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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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她迟早会回到大圻山重建容家,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来到李家敲门。

应门的下人问她:「公子可有名帖?」

云霜摇摇头:「我是李沅谨的朋友,他会见我的!」

下人客气的告诉她:「少爷过完清明不久便去碧县上任了!您不妨留下名帖,好让老爷知道您来过。」

云霜连忙追问:「是临时补缺吗?」她不禁猜想难不成是为了躲开她,故意补缺?

下人回:「去年碧县县令的任命书就已经下来,老县令乞骸骨,大少爷今年如期补缺。」

这番话说得让云霜懊恼,原来大圻山大火后不久她找李沅谨,见得是他在洛县最后一面。后来她懵懵懂懂走到碧县已是六月多,李沅谨四月啟程,小二说走得快一个月可以到碧县,她离开碧县那时,正是李沅谨刚接县令不久!

她要找的人在碧县,可是她却千里迢迢回到洛县来!

这股不甘涨满云霜胸臆,可随即她想到当初赶着容哥的生辰回乡,走的是陆路,走得这般赶,也不过在容哥生辰前一天到达。若那时为李沅谨耽搁,岂不又要错过容哥生日?

她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容哥常卖野味的客栈,一转头看到插满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的草垛,大叔正在叫卖:「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她想起上次她跟容哥在街上吃冰糖葫芦的事:她吃完糖衣,将小梨子给容哥,她见容哥吃得自若,还以为小梨子不酸,凑上前去咬了一口,结果酸得她立即吐掉!

她叉着腰问容哥:「你是不是故意骗我吃?」

容哥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反倒笑了出来:「你怎么不问问我呢,小傻瓜!」容哥温柔的为她拭去唇边梨肉。

那时她难得聪明了一回,问:「容哥,小梨子不够难吃吗?」

容哥摸了摸她的头:「我肚子饿时,掺杂沙子的陈米都照吃不误,小梨子比那好吃多了!」

她还是不开心嘟着嘴等容哥哄她,她们走了一会儿路,容哥指着前方的贺家馒头:「买一点馒头回去炸给你吃如何?顺便炒一些小鱼乾花生,再炒个糖醋鸡肉?」

她笑嘻嘻挽着容哥的手:「好,我等着吃!」

她又想起狐狸精跟呆书生的话本,她为了捉弄容哥,买了两颗贺家馒头,一颗被容哥收进柜子,另一颗则被她乱咬一通又拿来丢容哥。

放眼望去整条街满满她与容哥的回忆。

云霜走到了贺家馒头,老闆刚开了蒸笼的盖子,一整笼白白胖胖的馒头正冒着热腾腾的烟,老闆热情的招呼:「云姑娘今儿个买几个馒头?」

云霜摇摇头:「今天不买馒头。」

老闆又问:「容大河没跟你一道?」

云霜依旧摇头,却见老闆指着对街一处巷子:「容大河不正在哪儿吗?」

云霜扭过头果真见到容大河在小巷子里,她们眼神对上,容大河转身就走,她连忙追了上去。

倏地身子一软,再睁眼她的周遭一片空白,惟眼前一座织布机和一名织布的女子。

拋梭的声音噠噠地响,云霜见女子踩着偌大的织机,一面手拿木梭横穿纬纱。女子正编织的布没什么稀奇,可是织出来的布却浮现五彩祥云,让云霜不禁细看,好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那女子主动开口:「二师兄,我是灵犀。这里是画中一方天地。」

大圻山失火后,云霜很少说话,如今仍紧闭着嘴。

女子见她不答自顾自的说:「你想知道的事我一件一件告诉你--关于你,关于大师兄,关于斯年还有我。」

云霜问她:「斯年是谁?」

女子答:「天将斯年,他这一世用的凡名正是李沅谨,也就是你想找的人。」

云霜对旁人的戒心不低,她虽然想找李沅谨,可她谁也没说过,女子从何知晓?她从不相信送上门的好事,况乎她让女子囚禁画中,再谨慎也不为过。

女子答:「并非我窥见你的心思,而是我们曾经千年相伴,你在想什么,我很容易猜到--如若不是怀疑斯年跟大师兄的死有关联,为何一出温柔乡就直至李府?」

云霜冷笑:「李沅谨曾经坦诚过你俩的关係,你说的话我如何能信?」

女子答:「我的天职是织梦天女,天生无法说谎,我一但说了谎,我织出来的布不再仙彩縹緲,而成了凡布。」

女子讽刺的笑着:「既然我无法说谎,你一直问下去,总能问到你想知道的事。」

女子没有停下织布,脚踩着织布机,手也不曾间,不知是不是反悔,女子又说:「我这些日子以来精疲力竭,不想再费口舌,你用看的吧!」

一旁整匹的彩布忽然飞到云霜眼前,在她的面前一点一点展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处修行宝地叫作太虚山,住着两位师傅与三位修行的狐狸师兄妹。

大师兄叫作容华,二师兄叫作银霜,他们拜在太虚子门下;她叫作灵犀,是一隻黄色小狐狸,她没有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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