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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The Bait(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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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搴原本打算在拍卖会前先去拜访chang夫人。这个提议受到尤金和赖德曼强力反对,他俩认为此举唯恐打草惊蛇。

但张搴却不这么认为。他的想法和二位同伴恰巧相反。他认为主动出击刺探对方的反应,有助于确认目标。若这位神祕人物果真与黑衣女有所关联?那么这项近似挑衅的举动,只会更加激化对方出手的决心?毕竟他是唯一和对方交过手的人。那夜,黑衣女子万分自信及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轻蔑眼神和口吻,显示对手根本不在乎他的作为。要不,对方又如何能在警卫森严的博物馆内来去自如?否则,又怎能在几乎是隐祕绝路的理察祕室中轻易盗宝。

但再一次,计画赶不上变化。chang夫人彷彿有着如女巫般的预知能力,先一步洞悉了张搴的计谋,并没有按往例住进皇宫大饭店,接下来也没有在苏x比的秋季拍卖会上现身。这结果叫张搴心喜和失落交织。心喜的是他可能猜中了对手的心思。而失望的则是失去了先一睹这位神祕夫人的机会。虽说如此,张搴仍坚信对方一定会再度现身盗宝。因而,他极力说服了赖德曼和尤金,继续进行他那”引蛇出洞“策略。

于是博物馆依着原先计画在拍卖会上以不算高的价格标下了那座红铜製龙头铸像。据张搴的多方考证及推断,这个并不太起眼的拍卖品背后极可能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祕密:八十多年前,1860年英法联军二度入侵中国时,从当时世界上最大、最美丽的皇家花园—圆明园中掠夺走了无数的珍贵文物。尔后,联军为了掩饰罪行,不惜一把火烧了这举世无双堪称人间瑰宝的美丽园林。而这座红铜的龙头铸像,极可能便是来自那场着名的歷史浩劫。当时圆明园中有座以中国十二生肖造型所打造,代表12个小时的报时喷水时鐘。儘管纯以艺术的眼光看来这龙头也许失之匠气,称不上是足以传世的艺术精品;但是在歷史上的意义来看,这绝对是远远超出表面上的价值及意义。

打从头一眼看到这价值不高但意义非凡的红铜龙头铸像,张搴便坚信,对那黑衣女子而言,这绝对是个极具诱惑力的钓饵。从理察收藏室里所发生的情形来看。对方放弃其他的瓷器精品,而单单只取走一只中国的大瓷盘;和先前从博物馆中国馆中盗走玉牛(兔),及之前的多项纪录判断。这个黑衣女贼,甚至这个窃盗集团似乎只对于中国收藏品情有独钟。出于这项线索,张搴极力说服赖德曼一定要标下这件拍卖品。接着又说服尤金和赖德曼以龙头为诱饵,进行第二回合的抓贼计画。

标下龙头后,博物馆方面以极为罕见的速度,在一个星期后,便推出了『中国月』的特展。而这件方得标进驻馆内的龙头铸像当然是这回特展的主角。和其他来自馆内的中国收藏品,一併移至馆内二楼中庭的新增展示室里。同时在馆内佈下天罗地网,进行一项史无前例的捉贼计画。

张搴和尤金的诱贼、抓贼计划于是展开。儘管先前的线索显示,最可能的作案时间应该是月圆之夜。但为了谨慎起见,打从博物馆开展前一个星期,张搴便开始了他夜宿展馆内的任务。一则、是为了监工。要抓住了这身手不凡的女贼,博物馆现行的警戒及防护措施显然是不够的。因而此次展览特别挪移至二楼中庭新设的展示间。为了支持张搴以「非常手段」来抓此非常盗贼。赖德曼特别私下邀请了多位这方面的专家高手设计了一套类似捕鼠器的抓贼装置。经过多次测试,效果几乎是完美无瑕。尤金甚至戏称即便胡汀尼在世怕也是插翅难飞。若黑衣女贼果真现身再度前来盗宝,肯定叫她成为瓮中之鱉,笼中之鸟。

再则、红铜龙头铸像不像玉兔娇小,也不像青花大盘轻盈,可是重逹百磅的金属製品,即便女贼身手再佼健,但要单枪匹马负重盗走这宝物,怕也是困难加倍。这也是张搴认为这回捉贼任务成功胜算机会颇高的原因之一。

不同于张搴的近似非理性的执着,或者更该说是对黑衣女贼的着魔迷恋?尤金始终认定两件窃案绝对是个专业且分工精细的窃盗集团所为。否则,博物馆遭窃的同一个晚上,那黑衣女贼绝不可能几乎在同时间现身在长岛犯案?且必定另有其人在一旁接应相助。

为了堵住贼人的去路,新设展示间取消了原来东进西出的双门设计,只留下东面对着第五大道的唯一出口,即便女贼有通天本领自展室中脱逃,也无法直接遁入中央公园逃走,而接应的同伙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热闹的第五大道接应走人。

一切准备工作终于完工就绪,千呼万唤的关键时刻终于来临。博物馆的「中国月」特展在感恩节前夕盛大展开。当天除了纽约市长fiorelloguardia(1934-1946年)亲临揭幕外;市内、州内、甚至是美国国内的政要、各界菁英、名流几乎把整个会场挤得是水洩不通,热闹地像是一年一度的梅西(acy’sparade)百货大游行。而来自全美及全世界媒体记者的镁光灯更是把整个揭幕场会照耀地如同太阳般灿烂耀眼。而中国月的热闹开幕,同时间也抢走了不少正在法拉盛/fshg所举行的世界博览会(1939-1940年)的风采及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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