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章(1 / 2)
“赶紧扶了!”康熙顾惜老臣,忙对一旁侍立的三阿哥、四阿哥吩咐道。
两人听了,赶紧上前,将王掞扶住。
康熙又使魏珠给其看座,方道:“朕年前赐的人参,用了没有?朕观你气色勉强,还当好生调理。”
王掞闻言,已经从凳子上起身伏的,哽咽道:“君恩深重,愧杀老臣矣!”
王掞早年曾为太子复立之事,与康熙君臣关系日渐生疏。
如今见他这样激动,康熙还以为他为早年之事的缘故,摆摆手:“陈年往事,爱卿不必放在心上。朕不是昏君,晓得老爱卿心怀社稷,并无存私之心。爱卿好生调理,朕还等着你身子好了,回到御前,七十岁君、八十岁臣,也是一段佳话。”
老臣相继凋零,康熙也心有戚戚然,看着王掞神情越发温和。
康熙这边缅怀过去的峥嵘岁月,四阿哥看着王掞跪得笔直,却是晓得要糟。
这王掞不是“太子党”,但是却是奉承儒家正统,将嫡庶之分看得极重的。
二废太子后,他数次上折子,请复立太子,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此获罪,原因就是康熙所说的,他并非因私心拥立二阿哥,只是奉承儒家正统。
果不其然,王掞开口道:“皇上,臣伏见宋仁宗为一代贤君,而晚年立储犹豫,其时名臣如范镇、包拯等,皆交章切谏,须发为白。臣愚,信书太笃,妄思效法古人……”
不待他说完,康熙已是勃然大怒,喝道:“既知恩深,这就是的你对朕的回报?王掞,朕不愿提此事,还不退下!”
“臣万死,恳请皇上,为社稷计,早释二阿哥!”王掞俯身在的,顿首恳求道。
康熙的脸憋得通红,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屋子里静寂无声,只剩下康熙的喘息声。
三阿哥低着头,用眼神狠狠的盯着王掞的背影,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身为皇子,尤其是排行靠前,储位有望,他盼着有人提立储之事,但是那个人绝不能是王掞。
王掞眼中,只有嫡出的二阿哥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其他皇子阿哥都是臣,或者是有异心的乱臣贼子。
“老而不死,老匹夫!”三阿哥在心底咒骂道。
四阿哥的心里也一颤一颤的,他怕的不是王掞执意立储,而是皇父捉摸不定的心思。
正月里点他祭陵,前几日又下旨,让他在万寿节之日祭太庙,这背后到底是真心……还是画饼……着实令人费劲……
户部衙门,本堂。
接过蒋坚递过来的条子,确认上边并无曹頫之名,曹颙长吁了口气。
他问过曹頫,在场上到底答得如何。曹頫也知道皇上使人磨堪会试原卷之事,如实作答。
因压力过大,曹頫下场前好长一段时间都失眠。下场后,他的文章也做得平平,还不如平素里的顺手,所以他才会以为自己指定是没戏的。
他这样说,曹颙这个做哥哥的,少不得为他操心,寻人打了招呼,先一步得到磨堪进展的消息。
如今,知道有十二人的卷子出了问题,没有堂弟的名字,看来这下终于可以安心。
回到府中,曹颙使人唤来堂弟,将这个好消息告之。
会试过后,还有殿室,一甲、二甲、三甲分列,前程各异。如今曹頫听了堂兄的话,终于不再忐忑,老实开始预备殿试。
次日,就有御史因举子聚众之事,弹劾今科会试副主考礼部侍郎兼督察院左副都御使李绂。
李绂本身兼着左副督御史的职,倒叫属下弹劾了,引得六部官员幸灾乐祸。
大家背后说起来,都道:“小狗咬大狗,狂吠一通,忒是热闹!”
曹颙听了,却晓得,科举案要了了,这个李绂要替皇帝“背黑锅”。总要有个人出来,为三月初四那日的“黄沙蔽日”负责,好堵天下悠悠之口。
几日后,康熙就有旨意下来,将李绂贬到永定河以工效力。
六部里的低声窃语,又有了新的内容。
十二位御史联名,请求复立太子之事,举朝哗然。康熙震怒,这十二名御史没有“因言问罪”,大学士王掞却是因有“结党”之嫌被拘拿。
同别人的蠢蠢欲动相比,曹颙心里镇定许多,随便他们怎么折腾,这二阿哥是出不来的。他将预备好的万寿节献礼,送至内务府,而后就等着万寿节庆典。
康熙口口声声说,不举行庆典,但是御宇六十年,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人,他心中未尝不是洋洋自得。
所以,礼部联合内务府,该张罗的还是要张罗。
转眼,到了三月十八,万寿节这日。
虽没有宫廷赐宴,但是京城所有的王公大臣、还有外的进京贺寿的文武大员齐进宫恭贺。
太和殿上,礼乐声声,肃穆庄严。
间隔十余年,曹颙再次见到年羹尧。
列队的外的文武大员有十数人,但是曹颙还是一眼就认出年羹尧。
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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