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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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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十三阿哥神色未变,再次问道。

“是惦记上方太医了,同我说能不能让方太医到十四弟身边当差。”十三福晋回道。

十三阿哥缄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如何回的?”

十三福晋脸上添了几分讥色,道:“方太医是皇阿玛御口钦定,指到爷这边的,要是离开,也得有皇阿玛的旨意,我哪敢坏了规矩……都是亲生儿子,四哥去年病入膏肓,也不见她过问两句;十四弟习武,身体最是康健,倒让她未雨绸缪……”

撼天(上)

因在国孝中,今年的元宵节就没有赐宴。

但是,京城的气氛从过年后就变得诡异起来。就是曹颙,也听父亲提醒,说是康熙养病,使得不少人动了心思。

曹颙心想,这哪里只是养病的缘故。在太后病故前几日,康熙对臣子发的那篇“遗诏”,才是引得群魔乱舞的根源。

一家之中,子嗣传承都是大事,更不要说国家朝廷。

没爬到高位的,想要用自己的“火眼金睛”谋个拥立之功,更上一层楼;爬上高位的,习惯了呼风唤雨,也怕“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做个“两朝元老”。

康熙先是发遗诏,而后又是无休止的休养,这怎么不引得有心之人的揣测?

消息灵通点的,对于太医院那边的情形也一知半解。这两年,康熙的身子骨,真是急转直下。甚至有的人在心里揣测,会不会国丧未尽,再遭……

不说别人,就说曹寅,若不是曹颙隐晦的说过两遭,康熙三年两载没问题,他也是心里忐忑。只是他对于康熙,比其他臣子多了忠义,并没有考虑自己谋求什么好处。

曹颂在宫里当值,也听到各种各样不少风声。

他自然是晓得,曹家所有的荣耀的位,都是康熙所赐。除了帝王的宠信,曹家与其他几位有希望等储位的皇子阿哥,并不亲近,有的还有过节。

这日当值过来,他匆匆的来到西府,寻曹颙,将所听到告之。

要立储了。

听说这些六部九卿都动了,京城三品以上官员差不多都具名。

“大哥,怎么办?大伯致仕,大哥从堂官贬为司官,连具名的机会都没有。”说到这里,曹颂低头道:“都是因弟弟的缘故,不仅不能为家族争光,还治家不严,拖累大伯与哥哥,真是枉费大哥打小照顾提点弟弟。”

见曹颂忧心重重的,曹颙正色道:“圣心难测,岂是臣子能左右的?你别听风就是雨。在宫里当差,消息是灵通些,但是耳朵长得,嘴巴却长不得。储君废立,自有皇上操心,咱们做臣子的,只需做自己的本份。还记得你大伯年夜晚上所说的,不求咱们闻达天下,只求平安康泰。”

“弟弟不是希图家族富贵,只是怕新君有眼不识金镶玉,埋没了大哥。”曹颂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关切说道:“大哥打小,就强出他人许多。就像岳父所说,大哥不是池中物,总有一飞冲天之时。若是因弟弟缘故,断送了哥哥的青云路,那弟弟哪儿还有脸再见哥哥。”

曹颙听了,无语。

这些话,是傅鼐所说。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这几年对曹颙极为推崇。每次亲戚相见,都要盛赞曹颙一番。曹颙仕途风顺时尚且不明显,这遇到贬官处分的时候,赞的次数就要翻一番。

曹颙开始时,还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引得他“捧杀”自己。后来接触的次数多了,曹颙才晓得,傅鼐有点话捞,外加上“热心肠”,并没有恶意。不过是因曹颙遭遇坎坷,怕他灰心,身为长辈,故意多鼓励几句,怕他灰心。

这本没什么,但是因傅鼐做过四阿哥的家臣,曹颙就得费劲脑汁多想想,生怕他有别的用意。

而后,听了他照顾亲戚晚辈的几件事儿,例如为堂兄的庶子归宗之事,花费了不少银钱,却引得亲戚埋怨,嫡出侄儿也同他差点动手;还有表小舅子的二叔,得罪了人,沾上官司,他出面为其周旋,引火上身,后来又央求权贵出面说合,云云。

总的来说,傅鼐为人是够“仗义”,对小辈也好,但是空有一番热血,处理事情的手段不容恭维。

见曹颙不说话,曹颂越发没底,低着头,道:“要不然让静惠往几位阿哥府上走动走动?”

静惠母族是大族,有很多长辈或者平辈姊妹嫁入宗亲皇室,所以擦曹颂才这般说。

“不必。”曹颙听了,丝毫没有犹豫,立时摆了摆手,道:“别说弟妹身子不便,就是她身子好着,也无需抛头露面。曹家男人尚在,哪里用得上妇孺为家族挡风遮雨?”

曹颂也晓得失言,讪讪道:“那咱们家就干等着么?”

曹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弟,越是瞅着动荡之时,越要稳住心气儿。现下,有父亲与我在,你还有人可问,总有一日,需要你自己个儿拿主意。有八个字儿,你要牢记,以后再遇到这种需要你费心决断时,你就将这八个字儿翻出来,念叨两遍。”

“八个字儿?”曹颂抓了抓后脑勺道:“弟弟打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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