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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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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熟铁案,定是他故意做局,等着我跳进去。我明里暗里赢了他好几次,得意起来,做事也不谨慎了,这才着了他的道。”

江与辰摇了摇头:“梁王是个阴险小人,你好端端在路上走,他都要牵条狗过来咬你。是他在做局害你,你一时不察才着了道,怎么反而怪起自己来了?”

见方如逸仍旧低着头,他坐得近了一些:“罢了,告诉你吧,铁坊里的林掌柜被梁王收买了。”

“林掌柜?这怎么可能?”方如逸吃惊不小。

“是真的。魏临昨晚摸去他家,找出来一封密信和一些银钱,虽说不知写信人是谁,但在京中同你有仇的,多半就是何龄了。

今早我去了何家,把何龄好一通吓唬,套出她的话,她也说林掌柜有问题。调换熟铁的法子,何龄怎么可能想得出来?一定是梁王策划的,她和林掌柜不过听令行事。”

方如逸沉思半晌:“原来是这样,可我还是想不通,林掌柜为何要出卖我?他在坊中日子虽然不长,可做事认真勤恳,一心一意为了坊中的生意着想。这样的人,究竟会为了什么背叛我?”

江与辰眉心微皱,抱着手道:“听你说来,这个林掌柜至少在明面上是靠得住的,或许有什么不得已,比如被梁王威胁的人威胁了?”

方如逸摇摇头:“看来只能等京兆府的人审过才知了……”

话音未落,马车停了下来,魏临掀开帘子:“方姑娘,公子,到了。”

江与辰命魏临去叫门,自己扶着方如逸出来:“你哥哥嫂嫂只怕还不知你已经出狱,我听魏临说,这段时日,他们急得都睡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这次你顺利脱身,他们总算能放心。”

方如逸心绪复杂,虽说杜迁来过之后,她在狱中并不曾遭什么罪,可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大牢里待着,哥哥嫂嫂难免心急如焚。

“对了。”江与辰又道。“让你家里人着急的,是梁王那个小人,可不是你。你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千万别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方如逸听得心中动容,勉强笑道:“江国舅千里奔赴,从山南赶来救我,这般恩情,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江与辰毫不在意:“报恩那都是小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梁王的真面目揭出来。我……”

“如逸你回来了!”

大门上传来惊呼声,江与辰回头一看,开口之人是一位他在京中从未见过的公子。

那人一身的书卷气,快步上前,扶住方如逸的手,冲他点了点头:“这位就是江国舅吧?在下杜迁,问江国舅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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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代的广惠库是管“所有运送到京师的铜钱和宝钞”,由太监管理(黄仁宇《十六世纪明代中国之财政与税收》,北京:九州出版社,p10)。

因为本文是架空的,所以在这一章里,我把承办私铁坊拍卖的活交到广惠库那里去了。但是在《明会典》的记载和《酌中志》的自述里,它是没有这种业务的。

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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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迁的手牢牢扶着方如逸,若是再往下几寸,就要碰到她如玉般的手腕。

江与辰冷眼盯着那双放肆的手,一腔救人出狱的欢喜,消散殆尽。他立即上前推开杜迁:“杜公子是吧,男女授受不亲,你是要毁如逸的名节么!”

“江国舅误会了。”杜迁神色自若,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我与逸儿马上就要定亲了,今日登门,正是要同少将军和左娘子商议此事。”

江与辰的怒意僵在脸上。

“定亲?”他愣了一下,转瞬间拔高声调:“一个月前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你和如逸才认识多久,胡说什么定亲!”

“江国舅,此事是真的。”

方孚远的声音从门内飘出来,江与辰仍是不敢相信,转头望向他,看见他眼中的笃定,又看见左思音在一旁微微点头。

江与辰忽然不知所措了。

自己只是离开一个月罢了,只一个月,为何一切都变了。

他长到二十七岁,从来没有怕过谁,也从来没有遇见什么难以掌控的情形。

可今时今日,他身心俱空,便连一句“怎会如此”,也说不出来。

江与辰在原地站了半晌,许久才挪到方如逸面前,嗓音嘶哑:“如逸……他们说的,我都不信,我只信你……你,你真的要跟那什么杜迁定亲?”

方如逸不知他到底怎么了,眼下情形,瞧着像是他被此事伤透了心,可从前自己明明几次三番地问过试探过,他永永远远都是那句“我们是知交好友”,如今为何又做出这般模样。

思绪纷乱,一时间梳理不清,想着与杜迁定亲的事,是自己一早便答应了的,方如逸点头道:

“杜公子是都察院左侍郎杜侍郎的四子,他费心救我,又……心悦于我,我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方家和杜家门当户对,若是兄嫂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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