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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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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声。

谢承却没有半点心软,将染血的剑尖挑起任逍遥的下巴,话音一转,道:你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好计策。

只要我将忠王身边有个重生之人的秘密宣扬出去,你猜猜陛下和诸位王爷会怎么想?

世人都恐惧未知,渴望通晓未来。如果有这样的奇人,必然会想要收入麾下。如若不能为已所用,那就如不毁灭,总之不能便宜别人。

只需这样一个流言,就能让忠王成为众矢之的,打乱他的谋划。

任逍遥忍过最初的那阵疼,撩起眼帘看向谢承,阴恻恻笑道:那我也要拉你一块下地狱。

你以为这就算威胁?谢承笑道,收了剑轻蔑地看着任逍遥,我能保证没有一个人会信你。

任逍遥辩不过谢承,却最懂如何戳中谢承的软肋:小余他知道你是如此阴狠毒辣之人吗?

谢承脸色一沉,眸中酝酿起骇人的风暴,阴鸷地看着任逍遥。

对,就是你这副模样,任逍遥笑得有几分癫狂,他见过吗?

谢承怒急反笑,顷刻间收敛方才那副阴狠可怖的神色,浅笑道:你不该试图激怒我。

失血让任逍遥的脸色越来越白,刻意挤出的笑容十分惨淡,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谢临渊你把我绑来,不会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废话吧?

他这会儿才回过神,懊恼自己在谢承没有表明目的之前就先透了底,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的确愚蠢至极。

但现在,看到谢承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问到了关键。

谢承轻笑:这会儿终于不那么蠢了。

任逍遥不理会他的嘲讽,说吧,你想如何?

实则他想不到谢承绑他的目的,因为正如对方所说,他不如谢承聪明,重生一回也不占优势,谢承压根没必要这么对付他。

谢承却没吭声,挑起任逍遥的衣摆擦干染血的剑,将长剑收入剑鞘,这才在任逍遥面前的太师椅上坐下。

问他:说吧,当年你如何拐走了他?

任逍遥一愣,继而嗤嗤笑了起来,怎么?小余没有告诉你?那我为何要告诉你?

谢承将长剑抽出,抵在任逍遥的颈边,二十八刑,你还想再试试?

任逍遥猛地一颤,眸中下意识泛起惊惧之意。

那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比人皮面具腐化皮肤的痛楚深刻数十万倍!

前世谢临渊便是用这幅波澜不惊的表情,把姜羡余受过的二十八刑在他身上试了无数遍。

以至于他刚恢复前世记忆的那段时日,整夜噩梦缠身,闭上眼就能浮现谢临渊的面容。

若说一开始对姜羡余有愧,在谢临渊的报复之下,也全数转为了怨恨。

如今便是再听到二十八刑几个字,灵魂都会忍不住战栗。

谢承十分满意他惊惧不已的反应,用剑尖拍了拍他的脸,别想着胡编乱造糊弄我,你最清楚,我总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任逍遥狠狠闭了闭眼睛,拒绝回想前世谢临渊审问他的手段。

先生手下留情,主子还等着从他嘴里知道玉坠的下落。

在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时候,谢临渊身边的黑衣人才出声提醒,提到了他们的主子。

谢临渊这才仿若进入正题,开始问他将玉坠藏到了哪里。

他咬牙不肯说,但谢承却在又上了一遍刑之后,直接叫人挖开他大腿的旧伤,找到了那块他藏得好好的玉坠。

他不愿意承认,但谢临渊就是比他聪明。甚至他怀疑自己一早就暴露在了谢临渊面前,但对方却偏要用二十八刑折磨他,要他给姜羡余偿债。

谢临渊在乎的,只有姜羡余。

此刻他想问的,还是姜羡余。

思及此,任逍遥忍下大腿隐隐作痛的感觉,笑着问谢承:你想听什么实话?

前世他离家并非是去岭南,而是去金陵找你的实话?他给你写了信,在金陵等了你半月,却等来你及冠之后继承家业的实话?

谢承先是一怔,接着握紧了太师椅扶手,死死盯着任逍遥。他每说一句,谢承的脸色就更黑一分。

任逍遥却还是不过瘾,继续道:还是他离家第二年曾经返回扬州,却听说你要成亲,于是过家门而不入的实话?

咔嚓一声,谢承捏断了太师椅扶手,木刺狠狠扎进手中,鲜血淋漓。

任逍遥却笑得更加恶劣:谢临渊,是你负了他!

前世:凡心初动我想去金陵找他

七月流火,八月金秋。

扬州书院傍晚散学的铃声敲响,姜羡余和覃云汉走出课室,下意识看了眼秀才甲班的方向。

谢承去金陵参加科考已有半月,他与谢承闹僵也有一个多月了。

覃云汉在姜羡余耳边聒噪着,后者一句也没听进去。

小余?小余!覃云汉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去吗?

姜羡余:去哪?

覃云汉:明日休沐,一块去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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