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3)
谓。
只有谢承,他不舍得让旁人动他一下,哪怕只是一片羽毛。
午间下课铃一摇,童生班的少年最先涌出课室,奔向饭堂。
姜羡余和覃云汉的左手肿得厉害,一片黑紫,比饭堂今日的烤猪蹄颜色还要深。
覃云汉捧着左手嘶哈嘶哈的吸气,疼得眼泪汪汪,清啊,帮我打饭,我要吃烤猪蹄。
好。温清戒尺挨得少,如今已经不怎么疼了,揽下照顾伤患的活,小余哥呢?
姜羡余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比覃云汉强上许多,他不在意地甩了甩手,你们先去,我等谢承。
覃云汉:那温清去打饭,我去给你俩占座。
姜羡余:嗯。
铃摇第二遍的时候,秀才班也散学了。
姜羡余站在饭堂门口张望,看见谢承的身影,立刻朝他招手。
谢承和身旁的同窗道别,朝姜羡余走了过来,手怎么样?
姜羡余往后背了背手,没事儿,早就不疼了。
谢承显然不信,微微蹙眉,正要开口,突然被打断。
小余!这儿!覃云汉朝他们挥舞猪蹄。
姜羡余拉住谢承的衣袖,走走走,吃饭去。
书院饭堂的菜色不错,每餐一荤两素是包在束脩里头的定式,足以饱腹。若要额外加菜,则需另付银子。
比如今日这烤猪蹄。
姜羡余用右手抓起猪蹄,朝温清道:谢啦,一会儿让谢承给你银子。
温清摆手:不用,这顿我请。
覃云汉啃着油汪汪的烤猪蹄,感动道:清清你真好。
温清抓着他的手将猪蹄塞进他嘴里,吃你的。
谢承却没急着动筷,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朝姜羡余摊手:手。
姜羡余瞥见那瓷瓶,乖乖伸出左手,嘴上却道:不用,都没见血,一会儿就消肿了。
谢承却很坚持,从瓷瓶中倒出活络油,握着姜羡余的手掌轻轻按揉。
嘶姜羡余吃痛,谢承立刻放轻了力道。
没事,你用力,揉散瘀血才好得快。姜羡余却不在意那点痛,只微微蹙眉,你何时去的药房?
谢承:识墨从家里带的。
姜羡余以为是识墨备着给谢承用的,全然不知是谢承专程吩咐识墨回家取的。
谢承也没解释,若无旁人地给姜羡余擦药,疼吗?
不疼,可以再重点。
这样?
唔可以。
温清:
怎么感觉怪怪的,饭还没吃完就饱了。
奈何谢承的动作过于自然,理所当然到其他人都没法多想。
除了姜羡余。
一开始还没什么,药油初触冰凉,有清爽的草木香,揉开了却火辣辣的刺激着手掌,渐渐发热。
随着谢承或轻或重的动作,这点热度仿佛从手心直达心脏,燃起了一路不对劲的火苗。
差、差不多了姜羡余耳背微烫,连忙把手抽回来,不自在地甩了甩。
谢承收回手,不忘叮嘱:暂时不要碰水。
说完又不放心姜羡余大大咧咧的性子,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将姜羡余的手包了起来。
姜羡余挣扎:没、没必要
谢承不但坚持,还给他打了一个花结,然后将瓷瓶递给他,每日早晚擦一次,直到消肿为止。
覃云汉见他俩忙完,伸出自己的左手,谢师兄,给我也来点。
谢承抬了抬眼皮,将瓷瓶推向覃云汉:自己弄。
覃云汉:
果然,谢师兄的宝贝只有小余。
温清无奈摇头,将覃云汉的脑袋往碗里按了按:吃饭吧你。
谢承的药油效果出奇的好,下午散学时,姜羡余的左手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也将上午挨打的事情抛到脑后,牵着马同谢承一道回家。
只是没想到,两人离开书院的时候,又遇见了赖宏。
谢承瞥了赖宏一眼。
赖宏撞上谢承冰冷的视线,连忙畏缩地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他不怕对自己动手的姜羡余,却有些怵谢承方才的眼神。
从前他与谢承接触不多,却一直看不惯他。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种看不惯,本质是源于深深的嫉妒。
嫉妒对方出身富甲,嫉妒对方学识过人,嫉妒对方受人追捧,还能依旧不卑不亢。
今日一个没忍住泄露了内心的不满,却衬得自己像个丑角。
他愤愤不平,忍不住攥起拳,左手巴掌顿时剧痛,嘶了一声连忙松开。
再抬头,谢承已经和姜羡余走远了。
时辰尚早,谢承要去谢家商铺查账。
每店每月的账本由掌柜核对后汇总到一处,每季一查。谢承十六岁那年,谢父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姜羡余闲来无事,也跟着谢承一道去。
好在各店的掌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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