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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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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现在别说是下方各州县用前朝旧纸,朝中也是一样。”

曾刺史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骆氏想的什么,大齐眼下一统了,谁还能翻得出花来不成?卡着用纸对他骆氏能有什么好处?”

李瑀冷笑:“他们想的大了,如今只说族中掌着造纸方子的子弟于战乱中没了,方子一时未找到,圣上也说不得什么。”

至于想的什么,却是不细说。

李瑀不说曾三郎也能猜得出来,无非是利益,眼下朝中可没有会稽骆氏的一席之地了,想到骆氏子弟在大乾时在朝中所任官职,曾三郎眼眸眯了眯。打天下时未见骆氏在哪里,如今要官要爵倒是敢。

事情未有定论,李瑀也不多谈,道:“我在这边歇一个时辰,一会儿就轻车简从往会稽走一趟,你们州署衙门要是缺纸的话,该做准备还是准备起来,想等骆氏的纸,怕是没那么容易。”

曾刺史点了点头,听他下午就走,道:“一路远来,不歇一晚?”

李瑀摆手:“差事要紧。”

“行,那我也不多留你,中午招待一顿,再让内子给你们备些路上用的食水。”

李瑀笑:“有劳弟妇了。”

……

下午夫妇二人送走李瑀,范妃娘看着李瑀车马走的方向不对,这才问起原因来。

身边也无旁人,曾三郎道:“往会稽去了。”

范妃娘何等人,一听就会过意来:“去骆氏?”

她气笑了:“骆氏是真不怕把自己玩脱了?”

“他怕什么,台面上的都是体面话,谁又会真撕破脸去?左不过就是利多利少谁先松口的事”曾三郎抿抿唇:“倒是我,一会儿得让衙门招几个能做竹简的匠人了,废纸眼见都用尽了。”

缺纸(修文)

往会稽去的马车里,此时的李瑀已不是上午传旨钦差的装扮了,着一身便服,同车的内侍不是别个,正是大兴庄里接了桑萝二两银子赏的那一个,自然,此时也不是宫里内侍的装扮了。

二人同车而坐,马车走了一程,李瑀掀开车帘往外看,等过了一两个村庄,又见有人烟时,转头问同车人:“岑内侍,咱们进去看看?”

那岑内侍此次出宫原就是带着任务的,岂有不应之理?

“成啊,赶了远路,咱们进村讨口水喝?”

马车远远停了,不带扈从,只他二人步行入村。十多户人的小村子里转了一圈,又在老乡家里坐了一歇,回到马车里已是两刻钟后了。二人一上马车,那岑内侍就笑了起来:“李大人,这桑娘子颇有意思啊。”

竟是歙州乡民口中的活菩萨。

原来自入了大兴庄,不说李瑀,就是随行内侍们也发现大兴庄和外边的不同来了。

沈家住在庄子相对靠里的位置,一路过去,大兴庄里不计男女老幼,那精气神,哪是乱了几年的世道里能见着的?且不止人精神,庄子里各家屋前屋后还不少见家禽牲畜。

偏是这般异样的景儿,上至陪同而来的歙州刺史、长史,下至旁边跟来看热闹的乡民面上都无半点异色,显是习以为常的。

然而一路由北往南来的李瑀和一众内侍可不觉得正常。

被围了数月的京都不说,哪怕京都之外的多少地方,秩序也还在缓慢恢复中,百姓饥馑困顿才是常态,被祸害得厉害的地方,二三百里人烟断绝、鸡犬不闻也不鲜见。

李瑀与曾子骞说的话不假,他此次南来,一则是要往会稽去,二则,陛下居于皇城,他和岑内侍此来便是做天子的眼,来看一看南边情况的。

“是有意思。”李瑀何许人,一进村子就发现这村子里与大兴庄相似,虽不如大兴庄富裕,然家禽牲畜也是有的。

一个谋臣,一个天子近侍,有心观察和套话,村子里转了一圈,知道的事情就多了,山鸡、野兔和羊来自大兴庄,鸡、鸭、鹅、猪、牛是刺史夫人范氏之手笔,就连薯蓣种植、魔芋豆腐和神仙豆腐也听说了。

知道乡民从前藏身深山,李瑀问起他们怎么知晓外边太平之事的,原以为是官府宣讲进深山,没曾想这里头也有大兴庄。沈烈几人带着山民出来落户之事便就这样被乡民们当成一桩美谈说与李瑀这两个外乡人听了。

歙州,大兴庄。

李瑀笑了起来。

世家中一个范氏,平民里一个桑氏,还有这么一群身手不错且肯为朝廷奔走的青壮。

“等从会稽回来咱们在歙州一带再走访走访。”

李瑀的直觉,大兴庄,他很该再去一趟的。

……

桑萝知道官府和民间都严重缺纸的事是在下午,褚其昌来量过地后,沈宁和庄里大大小小一群十几个孩子全往城里奔,不为别的,去看贴在布告墙上的两纸诏书。

回来时却带了另一个消息,官府招募能做竹简的竹匠,沈宁和许文茵这几个做着毛笔小生意的顺道往州学附近的笔墨铺子送了一趟货,州学外那几家笔墨香烛店竟也在收竹简,处理好打好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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