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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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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自己留着吃吧。”

桑萝:“……看您说的,那我不是白要您的糖了?那我成什么了呀,说是换的就是换的。”

说着自己往灶房去了,很是自来熟的拉着秦芳娘:“有田婶儿,您看看给用个碗装一装呗。”

婆婆不接的东西,秦芳娘哪敢接?她就探头瞧自家婆婆神色。

桑萝一瞧这样儿,也不干等,转头在灶屋里扫一圈,很快瞄到碗柜,自己痛快麻利的过去,翻出一个碗,半海碗鱼呼啦倒过去了。

这才嘻嘻笑着看向陈老太太:“阿奶,还有一桩事求您呐,您看您能再借个桶给我不?就明天集上用一用,我晚上再来拿,保证不耽误您家今天用桶,明天从集上回来就给您送回来。”

陈老太太婆媳:“……”

这以前是太腼腆,现在吧,插上根尾巴那就是猴成精的,不用你递竿子她自个儿就能搭着跳着蹦着往上攀爬。

陈婆子觉得自己这是被赖上了的节奏,她没好气睨桑萝一眼:“提一桶去还不够你卖?你当集上的钱是天上洒雨呢?那么好赚。”

乡里的这个集,会去的都是农家,这年景儿有几家舍得在吃上花多少钱的。

桑萝尴尬:“那倒不是,就是一个桶的话得用提的,咱这儿去集上七里地呢。”

她捏捏自己的瘦胳膊:“您看看,就我这身板,提扎扎实实一桶豆腐走个七里路,不说胳膊,我人都得废了。”

“所以跟您再借一个桶呢,两边分分,挑着去要轻省些。”

说到这里冲老太太讨好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再借根扁担。”

那谄媚样儿……

陈婆子没辙儿的点头:“行行行,晚上来拿就成。”

然后收获了猴成精的桑萝哐哐哐一堆好人卡,嘴甜话不要钱似的。

陈婆子听得嘴角直抽抽,想笑又努力端着,挥手赶她:“行了,明天要出摊,今天有得你忙的,快回吧。”

桑萝心满意足揣着空碗和两块麦芽糖出了陈家小院,没走几步,听得一声带着讽意又略带夸张拐了两道弯的“哟!”

李氏倚在自家院门边,微抬下巴睨了一眼桑萝手里的空碗,唇角一挑:“这是换了一家乞食了?怎么?没要着啊?”

桑萝停住脚步打量李氏,沈金那张嘴就是要饭,根子出在哪她算是知道了。

嘴欠到这份儿上的,桑萝也是头一回见,住在山里修身养性几年得的那丁点儿涵养都让了道。

她眉头一跳,在怼不怼回去之间还没转过半个沉吟,李氏身边就冒出沈金的脸。

“娘,她不是要吃的,她是端了半碗鱼送给了陈阿奶,我看到了!”

“娘,我也想吃鱼。”

李氏脸上带着得意的讽意定住,一个抿唇,目光一寸一寸转成冷意,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养不家的白眼狼。”

语速缓慢,一字一嘲。

沈金跟在边上也吐着舌头做着鬼脸学舌:“白眼儿狼!”

桑萝神色冷了下来,视线在李氏母子二人脸上转过,最后迎上李氏的目光。

“三婶说话还是客气些的好,听说沈烈十六岁就顶了三叔去了战场,您说这些话的时候只管想想,如果当初去的是三叔,现在处境堪忧的就该调个个儿。”

桑萝说到这里煞有介事地拍拍额:“看我,倒是忘了听村里人说过沈烈为人很是不错,想必三叔要是死在战场上,他必是干不出把三婶和几位堂弟堂妹们净身赶出去的事儿来,三婶,是吧?”

李氏根发都要炸了起来,眼尾拉得狭长,怒视着桑萝:“你咒谁死?有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吗?合着我们家这几个月的口粮都喂进狗肚子里了是吧?”

桑萝笑睨着她:“瞧您说的,咱就是就事论事这么一说,光听一听三婶就受不得啦?那我们小安和阿宁的兄长命还搭上去了呢,还被三叔三婶你们分出去自生自灭,他们找谁理论去?”

“再听听您说的话,左一句要饭的,右一句白眼狼,我倒是想尊您为长呢,您有为长者的样儿吗?”

她声音清脆,吐字清晰,就这么一小会儿,左右已经有人家探出头瞧热闹了。

李氏被噎得回怼不动,脸胀得猪肝一样,指尖颤着,指了桑萝两回,猛地捂脸嚎了起来:“这真是升米恩斗米仇了,我们养着大房的三个孩子养了这么些年,没养出恩倒养出仇来了?”

动静一大,原本在屋里听着动静的沈三匆匆出来,四下一望,见左右邻居都探头在看,攥了攥拳,抑住怒意,斥了一声:“大清早的闹腾什么!”

转头就冲着桑萝:“桑氏,你三婶看你逃荒过来,好心领你回来让你有个安身之处,不说该得你多少感激,起码的敬重要有吧?”

扣得一手好帽。

桑萝打小没爹没妈,孤儿院里可不是那么和谐喜乐,那也是跌跌撞撞长大的,平时不招事,遇事也绝不是个面团性儿,听到这话就是一嗤:“三叔,您也别拿这事儿来压我,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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