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2 / 3)
生产、哺乳的过程当中,期间身?体损耗巨大?,纵然有朝一日结束了哺乳重回?军队,也几乎要从头开始,又怎么保证战斗力?”
冯庐低声:“那不是很可惜。”
钟凭栏问:“可惜在哪里?”
冯庐道:“若没有子嗣,谁来侍奉她?们晚年呢。”
大?殿中安静了一会儿?。
李流景道:“到她?们晚年,也该是二三十年后的事情了,现在不能解决的问题,到那时未必不能解决。”
“所以,”江流水看向?昭昧:“就按陛下所言?”
昭昧顿了顿,说:“没有更好的办法。”
冯庐仍有几分唏嘘。可如昭昧所言,她?们总要面对这样的两难选择,找不到万全之?策,就只?能找相对最好的办法。
政治,原本就是利益的权衡。
而生育,当下偏偏是女性无法减轻的“重负”。
冯庐叹息着,说:“若有朝一日生育不再是负担就好了。”
钟凭栏轻笑一声:“那得看老赵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控制生育的法子了。”
“是啊。”李素节道:“说来说去,人口增长面临的最大?问题,其实不是不生,而是生却不长。”
决定人均寿命的不是上限而是下限,太多夭折的婴儿?拉低了整体的寿命,这才是更需要解决的问题,同时,也是更难解决的问题。
连钟凭栏也忍不住畅想:“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生下的孩子不再夭折,那么,或许女子也将不再为生育所困。”
冯庐低声:“说到人口,我又想到一个法子。”
昭昧看向?她?:“你说。”
冯庐道:“我们需要人口,是因为只?有人多了,才有足够的人去做事。那么,既然我们已经打?算让女性做官了,不如干脆就让女性什么都能做,那样,半数的女性加入进来,岂不是意味着做事的人又多了一半?”
众人闻言,均陷入沉思?。唯独李素节道:“不是这样算的。”
她?说:“你这样算,就好像女子不曾做事一般。可事实上,女子居家纺织,其产物有时甚至是全家的经济来源,不说纺织,就说照顾大?人孩子、料理家务,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事情吗?”
冯庐涨红了脸。
李素节又说:“如果不能削减女子做这些事情的时间,只?一味地让她?们多去做别的事情,到头来,只?是要女子既做这些、又做那些,所谓多出的一半人口,只?是她?们承担了翻倍的责任而已。”
“要如何削减女子做这些事情的时间,又是个难解的问题了。”钟凭栏怔怔说着,又长长一声哀叹:“再往深里说,所有这些问题,其实都只?是一个问题!”
江流水道:“这些问题都非一朝一夕之?功,没有百年,恐怕见?不到显著成效。”
“暂且不论?长久,只?论?当下,”李流景看向?昭昧,说:“政策已有,陛下要如何落实?”
昭昧尚未回?答,李流景又说:“下一道旨意,不过动动笔的工夫,但要确保执行,却需要整个体系的配合。我们拿什么来配合执行?朝中大?臣们的阻挠尚且可以控制,但真正下到地方,天高地远、鞭长莫及,他们如何执行,我们要怎样看见??”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问题解决了,就有更多的问题涌过来,那些问题,眼?下的她?们还找不到合适的办法,但是至少,她?们有了一些头绪。
会议结束,每个人都迅速投入到自己的任务当中。
至于朝堂上死去的何廊中,他的尸体自然有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痕迹只?会留在人心里。
次日早朝,当昭昧走?入朝堂,本该队列整齐的官员们此?时却七零八落。偌大?的堂上,昭昧一眼?看去,便能数出人来。
除了崔廊中和武三武四,唯独几名女官站在那里。
昭昧恍若未觉,一步步走?到皇位,落座后,问:“他们怎么不来?”
崔廊中轻咳一声,道:“或许是卧病在床。”
“是吗。”昭昧神情莫辩:“想必是昨日受了惊吓,也情有可原。”
自面色上看,崔廊中似乎以为她?要大?发雷霆,可昭昧只?轻轻揭过,就浑若无事地继续早朝。
没了那些大?臣,她?要宣布的决定也没人反对。很快,早朝结束,昭昧利落起身?,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半点情绪。
崔廊中也有些摸不清她?脾气了。武三武四凑过来,委婉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探病,他一本正经地拒绝。
武三武四没有“称病”,不是因为支持昭昧,纯粹是因为先前支持开女科而被自动划入昭昧阵营。实际上,他们只?想做墙头草,哪边有利哪边倒,察觉大?臣们拧成了一股绳,好像陛下也没办法,就冒出了小心思?,跑来府上探望。
几番寒暄后,对方不惮于表露心思?,当即道:“陛下何其无礼!我等既为人臣子,岂能坐视不理,愿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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